亵衣褪去,男人结实的腹肌和胸肌袒露出来,顾熙言登时红了脸,一双眼睛往上看也不是,往下看也不是。
今晚,萧让的目光就没从顾熙言的身上离开过。只见她一双美目上挑,两颊绯红,明艳的小脸儿上白里透红,像是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身上的轻纱小衣薄如蝉翼,透出里头的藕荷色鸳鸯戏水肚兜儿来。顾熙言生的骨纤肉丰,虽说年纪尚小,那两团却生的异于常人的丰满,此刻双手环着萧让的劲腰,低头抬手之间,两团兔儿争先恐后,愣是挤出了深深沟壑,诱人采撷。
萧让是个正常男人,见此情此景早已情动,看顾熙言耳根泛红,呆着不动,当即拉了她的小手放在亵裤上,「怎的不脱了?」
身后的几个丫鬟早已面红耳赤,纷纷无声的退了出去。
你听听,这还像话吗!
萧让身量整整比顾熙言高出一头,顾熙言略一低头便能够到亵裤的带子。她脸红的能滴血,只装做没看到亵裤下高高鼓起的一团,装作没听到男人浓重的呼吸,一双纤纤玉手解了半天,才把亵裤的系带解开。
几乎是解开的一瞬间,顾熙言当即捂着眼睛,转身背了过去。
只听见身后男人低哑的笑了两声,顾熙言便被一股大力扭了过去,额头上被印上一个火热的吻。
「什么都做过了,也看过了,怎的还是这般羞赧?」
顾熙言闻言,当即羞愤难当,嘟着嘴巴狠狠瞪了眼身前的男人,又伸出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的推了一把。
这点力气几乎像是挠痒痒,萧让抓住顾熙言的小手,把那纤细如水葱的指尖放到唇边,轻启薄唇,缠缠绵绵地咬了一口,这才笑着转身去了浴池。
浴池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阵叮当作响后复归于平静。
大红色纱帐掩映的床榻上,顾熙言坐在床头,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只觉得心头一团火燃的正旺。
两人成婚已经四天了,这些天萧让的呵护之心、维护之意,还有那处处细心妥帖的照顾,顾熙言不是没有感受到。
前两日,顾熙言的管家诸事格外顺遂,她心中明白,这其中定也少不了萧让的提前打点——否则,那桂妈妈、刘管家与她素昧平生,又怎么会一见便掏心掏肺、发自肺腑的忠心?
今早萧让匆匆回府,靛玉无意中听下人议论「听说侯爷几天几夜没合眼,办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回来了」。顾熙言这才知道,原来萧让并非比前世提前一天归府,而是特意为之。
那么,为了什么呢?
顾熙言不敢深想。
她渐渐发现,这一世的萧让,和她前世的记忆有些脱轨。可明明他的气度、举止和样貌都还是前世那般,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顾熙言百思不得其解,思绪越理越乱,想到最后双眼困得都睁不开了,竟然附在绣着并蒂莲花的引枕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约是半梦半醒十分,她感觉落入一个热情似火的怀抱之中,她推了两下,没有推动那坚硬的胸膛,只好依偎在怀抱里,在一派迷蒙之中与他共赴香梦。
第二日。
纱幔重重,锦榻深深。
顾熙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勉强挪动了下身子,觉得身下一片泥泞。侧首看了眼空空的床榻外侧,扬声叫人进来服侍。
「侯爷去哪里了?」红翡刚给顾熙言套上一只罗袜,顾熙言便揉着眼睛,满面惺忪地问道。
「侯爷一早便起了,这会子在演武堂练剑呢。」红翡没好气道。
方才给顾熙言穿上软缎小衣的时候,红翡看自家小姐身上又是青紫一片,心中不禁一阵气恼。这若是叫王妈妈知道了,定要暗地里狠狠的告姑爷的状!
顾熙言听了,撅着红唇,莹白的脸颊气鼓鼓的,没说话。
昨夜,她忙了一天已是浑身酸软,最后软了声不住的求饶,男人这才放过了她,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
明明昨天两人都累了一天,昨晚男人出力还比自己还多,今早怎么依旧龙精虎猛的?
顾熙言越想越羞愤,一张小脸控制不住地飞上两团红晕,微微上挑的美目里满是水光潋滟。
那厢,下人们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摆好了一应早膳吃食。等顾熙言梳洗停当,萧让刚巧从演武堂那边回来。
刚落座,一股淡淡的白檀香便钻入鼻中,顾熙言细细嗅了两下,看了眼身旁神色淡淡的萧让,方才意识到,大婚那日,他的衣服上熏的也是白檀香。
他似乎很喜欢用这味香料。
前世的时候,因着萧让是武将,顾熙言对他偏见颇深。
大燕朝风气开放,再加上顾氏一族又不是迂腐人家,故而,上一世的顾熙言常常参加各种诗社、茶会。这些风雅场所里头,几乎聚集着大燕朝所有才高八斗的诗人。这些文人骚客向往魏晋名士的风流气度,熏香、戴花皆是寻常,更有涂脂敷粉之流。
上一世,顾熙言打心眼儿里欣赏的,便是这样的风流文人,因此下意识觉得那些武将们整天打打杀杀,定是粗鲁不堪的。
这一世,难得两人没有横眉冷对,心平气和的相处几天下来,顾熙言才恍然发现,原来士族侯爵的风流富贵是可以镌刻在一个人的骨子里的——萧让虽身为武将,可和粗鲁不堪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儿。撇去那副俊美无俦的样貌不谈,平日里,他身着的常服或是旁的衣衫皆是细细在箱笼上熏过一遍香料的,那味白檀香后味绵长悠远而不张扬,自成一派低调的奢华富贵。
萧让不喜带配饰,周身饰物最多不过是一枚玉佩。顾熙言曾不经意间瞄过几眼,那玉质雕成上古神兽的模样,玉佩周身通透无比,倒似是外邦进贡之物。
男人不喜哗众取宠,虽不及那些文人墨客一般簪花、敷粉那么夸张,却也足够镇得住王公贵族世代富贵的场子。
身为侯门子弟,即使再不在意,那通身的金尊玉贵也是养在骨血里的,不知不觉便成了一个人的气度,萦绕周身。
上一世,顾熙言的心思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一丝一毫,自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些细节。
「怎么不动筷?」
见顾熙言兀自出神,萧让夹了一片青笋,放入她面前的碗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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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赐蜜糖妻 卷一 V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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