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竹一下会了意,也不多说话,瞧姑娘失神的模样,就知道淮家这门亲,应当是不如意了。
不过在她看来,老太太疼爱姑娘,这天下难不成只淮景阳一个男子了?
姑娘这长相品性,就是配王公贵族都绰绰有余,淮景阳,不要也罢。
楚虞回过神来,缓了口气。
若是有了许如月这样的麻烦,淮景阳便不是良配了,既不是良配,多想又有何用。
她吩咐摇竹道:「你去瞧瞧这两日回京的船,该走了。」
至于林家,她也早打理仔细了。
况且陈叔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有他在,林家出不了大乱子。
五月的天儿实在热的不成样了,明明这春日也还没过去,可今年的江南着实炎热。
楚虞在坐在长亭下的湖边,隔着一道雕栏给一群黑尾鱼喂食。
热的两边的发髻都被打湿,几根碎发贴在了额间。
摇竹从外头回来,小喘着气,十分郁闷道:「姑娘,船家说这两月回京的船只都满了,实在加不上人,您说也实在怪了,整整两月,怎么说满就满了?」
楚虞没当回事,想是今年江南实在炎热,不少人北上避暑吧。
她淡淡应了声:「那走陆路,还能快些回京。」
「老太太当初嘱咐过,陆路匪徒多,不让姑娘走的。」
楚虞笑着放下撩起的袖子:「那你去镖局请人一路互送,这总可以吧?」
摇竹蹙着眉头想了会儿,也只能这样了,她便又脚步匆匆离开。
谁知再回来时,却又是方才那番话。
别说摇竹了,邹幼听了都不由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那这么说,这两个月姑娘都回不了京了?」
楚虞终于觉得不对劲,停下手上的动作,眉头轻蹙看向摇竹:「怎么说的?」
后来摇竹又跑了几趟镖局和码头,却次次都得了准信,都说去不了,摇竹实在觉得纳闷。
回京的事搁置了下来,邹幼点了薄荷香,室内一下清凉起来。
她咬着唇道:「姑娘,这事也太邪门了吧,莫非是淮家,既想要纳妾,又想姑娘嫁过去,这才困着姑娘?」
楚虞一笑,淮家不是会做这样事儿的人。
她捏了块凉糕咬了一小口,嚼着嚼着蓦地一顿,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备马车,去路宅。」她冷声说道。
马车里,楚虞端着个身子,面上半分多余的神情都没流露,只默着一张脸,邹幼问都不敢多问一句。
怎么好好的吃着茶点,姑娘忽然就面色不愉的要去路宅了?
这些日子,二公子也没招姑娘啊?
待马车在路宅正门外停下,那守门的小厮一见楚虞,都没说要进去通报一声的,忙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姑娘来了,公子在后院儿呢。」
这样子,倒像是早就猜到她会来似的,楚虞嘴角抿的更紧了些。
后院一经人禀报,路临瞥了一眼他家公子,自从公子生辰之后,便一直等着楚姑娘找上门来。
厨房日日都做新鲜的糕点,结果一连几天都糟蹋了。
院里的丫鬟不知为何,路临可是知晓的,这下好了,今日的糕点总算派的上用场。
楚虞一路跟着丫鬟绕过好几个长廊,就见上回郭葵感叹过的木桥,桥边不知何时置了张圆桌,男人一袭暗红色对襟窄袖长衫,背对她而坐。
楚虞是一肚子火气来的,不知为何到了这儿,反而消了大半。
邹幼唤了她一声:「姑娘?」
楚虞如梦初醒的蹙了蹙眉头,她吩咐着:「你在这儿候着。」
邹幼没多问,只点了点头应下。
楚虞今日出门急,在家中穿了身红色荷边长裙,也没换一身就出来了。
这会儿看着,二人倒是穿的很是相配。
容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穿红色的好看。」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夸,楚虞原本要问出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在心下绕了几回才道:「你故意的。」
她没说清缘由,容庭便顺着她的话,假意不知道:「故意什么?」
楚虞咬着牙,又松开道:「镖局和码头是不是你打的招呼?」
容庭仰头看了眼她,抬着下巴指了指对面:「你坐下说话。」
楚虞一动不动,就这么僵着,像是今儿个非要讨个说法。
路临在远处探着脑袋瞧,实在替公子担忧着,公子这么一招,不把楚姑娘气坏了才怪。
容庭松了口,将给她背的点心推到对面,又添了盏茶:「是我做的。」
他这么一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楚虞忽然不知还怎么说好,憋了半天都没言语。
容庭狐疑的抬眸看了一眼,却见姑娘冷着的一张脸透着红,是憋的,气的,连带眼眶都红了一圈。
容庭一怔,忙起身蹙了下眉头:「怎么哭了,你要生气,打我骂我都成。」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面前,楚虞被容庭这么一说,霎时间心下一阵委屈,她这么难才到今日,好不容易恨的人都死了,却又遇着淮家这糟心事儿。
这便都算了,容庭凭什么招她啊!
她从他这儿受的委屈,难道还不叫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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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贵媳 卷二 V第二章[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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