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冲喜闲妻 上 V第二章[10.25]

  果然,顾知沅牵着她在添翠阁门口一下马车,就看到旁边也停了一架马车,此时正有一英武男子从马上跳下,走到那粉色马车旁,声音刻意放柔,听到的人都不会怀疑其中的深情,「孙姑娘,到了。」
  那男子靠近马车门口,微微弯腰,虽显得亲近却并不失礼,顾知语余光看到,心里已然有了猜测。果然,边上的顾知沅握着她手腕的手瞬间使劲一捏,语气激动,但声音却带着怒气,「姐姐,他们太过分了……」
  她语气因为怒气微微扬高,顾知语疑惑的看着她。
  顾知沅仿佛没注意到那边的男子已经看了过来,自顾自怒气冲冲道,「姐姐,他就是威远侯府的二公子,和你是有婚约的!如今他对着那姑娘殷勤备至算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将安定伯府放在眼中?」
  顾知语面色冷淡,根本没能感染到她的怒气,闻言回身看了一眼柳成延。
  而那边已经掀开准备下马车的孙怡菁正巧将这番话听入耳中,动作立时僵立住了,温柔的笑容也顿住,面色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她唰一声放下了帘子,声音隔着帘子传出,语气冷如坚冰,「柳公子既有了未婚妻,那和再和我如此就不好了。知道的会说我们俩是朋友,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柳成延只是恍惚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这个未婚妻他是知道的,但京城中关于她的消息都是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兴许活不过及笄,他本打算着再过段时间未婚妻还在的话就去找顾耀祖谈谈,给些好处。两家婚事解除,这边也不耽误他和孙怡菁的亲事。
  见孙怡菁生气,他忙上前,「孙姑娘,我们俩确实是朋友,别人会编排,是因为他们眼中只看得到龌龊。」
  孙怡菁却已经不想再听,冷声吩咐车夫,「曲叔,回吧。」
  马车很快调转马头,转入人群,很快就看不到了。
  柳成延有些着急,翻身上马,急匆匆追了上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对着顾知语这个未婚妻说一句话。
  顾知沅站在一旁,看到柳成延翻身上马离开之后,眼神专注的看着顾知语的脸,大概想要从她面上看出诸如伤心难过之类的神情,可惜让她失望了。
  顾知语神情一如既往,起身进门,「走吧,你不是说,那布料快没了吗?」
  顾知沅有些不甘心,咬咬唇追上,「姐姐,柳公子太不像话了,你是他未婚妻啊,方才那样的事情被你亲眼看到,他一句解释都没有,招呼也不打,怎么还能追着别的姑娘跑?」
  顾知语没接话。要是原主,可能此时就气得吐血了。
  以前她很少出府,京城中关于她的传言都少得可怜,根本没多少人注意过她这个威远侯府二公子的未婚妻。现在顾知沅这么大喇喇的叫嚷,只怕这两天,关于威远侯府和安定伯府的婚事又会被人拿出来议论了。
  顾知语不紧不慢走到两旁的柜台前,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成衣,花样新颖,她伸手摸着,随口道,「我跟他只是有婚约,六礼都还未开始走,甚至根本还不认识,跟我解释什么?」
  顾知沅佯怒,「但他如此,根本没将我们安定伯府放在眼中啊!」
  顾知语淡然道,「这个得二叔去找他讨公道了,我们只是女子。」
  顾知沅一噎。
  她算是发现了,顾知语对这个未婚夫根本就不期待,哪怕看到他对别的姑娘如此上心,对她这个未婚妻无动于衷,她也根本不生气。
  顾知语当然对柳成延无感,不只是她,其实她醒来时,原主的意识还未消散。原来的顾知语可不是单纯的十四岁小姑娘,不过也差不多,她是抑郁而终之后又回来了,不过她却生无可念,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需要她。主动放弃了生命,还拜托她帮忙照看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来着。
  顾知语也是才知道,前安定伯顾光宗留下的幼子,并不是嫡妻所出,而是通房生的。不过此事不着急,还得从长计议。因为接收了她记忆的顾知语心里清楚,原主对这个弟弟也只是觉着自己有一份身为长姐的责任,感情是没有的,可能还有点同病相怜。
  接下来的顾知沅有些沉默,按照旧例做好了一人四身夏裳,一行人就去了对面的酒楼。
  今天她们来,其实不只是她们俩人,后面还跟着一架马车,里面坐的两个姑娘,是顾耀祖的庶女,一个十二岁,一个才八岁,身上的衣衫比起方才顾知语在家中穿的衣衫还不如,动作小心翼翼,埋着头跟在两人身后,存在感极低,比丫鬟都不如。方才虽然也做了衣衫,但布料和她们俩的完全不能比。
  顾知语暂时并不想改变这些,她一路上只觉得新奇,亲眼看到这些和书上描述的完全不同。一行人连主子带下人浩浩荡荡的,伙计忙迎上前,上楼时,就听到大堂中的人议论纷纷,「听说威远侯世子病重了,已经昏迷了,眼看着就……」
  顾知语只是过耳,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威远侯世子也是个小说中的人物,不过这人和她一样是个短命的,也是个……冤枉的。
  方才那些人也说了,威远侯府世子病重,而小说中的威远侯府世子之位,在柳成延成亲前就已经落到了他身上,他那世子大哥,虽然家中也费劲心思挽救,却还是回天乏术。
  一行人进了屋子,伙计退了下去,顾知沅却又神秘兮兮靠了过来,低声道,「姐姐,方才你听到没有,威远侯世子病重了。」
  顾知语随意点点头,眼睛看着下面热闹的街道并没有回头。
  顾知沅有些丧气,因为她发现多愁善感,随便说一点什么回去就要多思多想整夜哭泣的姐姐,现在似乎万事不上心,有点油盐不进的感觉。不过……她看向那看着下面街道满脸兴味的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又走两步,低声道,「姐姐,你和威远侯二公子的婚事,仔细说起来,这门婚事该是你和世子定下才对。」
  顾知语终于回头,她有些诧异,小说中可没提起过这个,「怎么说?」
  见她终于有了兴致,顾知沅满意了,走回桌边端起茶杯,吹了几下喝了一口茶,自觉吊足了顾知语的胃口,才慢悠悠道,「当初你和威远侯府的亲事,皆是来源于大伯母和威远侯夫人的戏言。」
  顾知语满脸不信,一般家中嫡长女的婚事怎会这么儿戏?
  见状,顾知沅急了,「我听我娘说的,当初你娘和威远侯夫人是闺中密友,所以才笑着说想要结亲,你娘有孕的时候,那世子都八岁了。」
  顾知语沉思,小说中可没有这个,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动了动,她发现这里不是小说,许多事情里面并没有写那么详细。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每个人身边都会发生许多事。她不能再这么无所谓,要不然想要好好活下去这么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比如边上这个叽叽喳喳的顾知沅对她就没什么好心。原主就是因为今天亲眼看到未婚夫对她视而不见又对别的姑娘殷勤备至,又听了顾知沅的挑拨,当时就吐血了,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抑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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