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宣武侯世子,爷替你报仇便是。
心下一悚,小少爷真的办到了?怎么办到的?慌了、忧了,她仰头望向他,满脸焦虑。
「是小少爷做的吗?」
「是我!」
得到答案,她应该满怀激动,应该忘情地扑进他怀里,但是……并没有,季珩微微地失望。
「小少爷怎么做到的,付出什么了?」她急问。
失望的脸上恢复笑容,原来是担心他啊!季珩抚上她的脸,「哼!就这么看不起爷?」
是轻哼,但语调里满满的笑意。
「小少爷你快说,我不安,我不要为了报仇把所有人全搭进去。」
「没事,我不过是趁机利用了王昌国一把。」
「利用?什么意思?」
「六皇子的科考舞弊案刚结束,太子正愁找不到机会再踩六皇子一脚,趁着皇帝记忆犹深,我把三年前你爹的事捅到贤王跟前,贤王是站太子那边的,知道此事,当然要报到皇帝跟前。」
于季珩,这是替瑢瑢报仇的好机会。
于太子,这是在皇帝跟前给六皇子上眼药的好时机。
虽然此事与六皇子无关,但都是科考舞弊,很难不让皇帝做联想,所以季珩根本不必付出什么代价,这是鱼帮水、水帮鱼,两相得利的好事。
瑢瑢想通了!
终于她满怀激动,终于她忘情地扑进他怀里,终于季珩得偿所愿。
只可惜季珩站不稳,被她这一扑,差点儿摔跤,幸好他反应够快,急忙旋身,让墙壁撑住自己后背,才没让瑢瑢摔着。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瑢瑢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把手背在身后,一次次说着,「谢谢、谢谢小少爷,谢谢、谢谢……」
摸摸她的头,她像只好脾气的猫咪,顺着他的手势低下头,任他抚摸。
「此事没有证据,皇上能相信吗?」瑢瑢忍不住问。
「国家举才是大事,前有六皇子泄漏考题,皇帝对此事相当敏感,贤王将王昌国之事说到皇上跟前,皇帝命他进宫,让他将考上会元那篇文章再写一遍,他根本就写不出来,皇帝大怒,革了宣武侯的爵位。」
「如果王昌国行事谨慎,事先把文章背起来呢?」瑢瑢后怕问。
「你当爷是吃素的吗?爷早命人查过,王昌国的笔迹和会试卷子上的笔迹不同。」一招不成,他还有后招。
听到这里,瑢瑢总算松口气。
「皇帝命王家拿出三万两补偿项家,钱在刑部,找个时间陪你去领。」
瑢瑢摇头道:「都捐了吧,世间的可怜人很多。」
捐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季珩讶异,她居然不要?上下打量,她不会被某种眼睛看不到的东西给附身了吧,整整三万两呢,不是三十、三百两,他不敢相信她的回答,当初她为几两银子的兵书,还闹上好几天情绪。
她怎不明白他的疑惑,只是能不放弃吗?现在的她不再是项瑾瑢,凭什么出面?她不是不为,而是不能为啊!
她痛心疾首,她肝肠寸断,却还要试着找出合理解释。她干巴巴解说:「我爹娘和弟弟都不在了,那笔钱对我没有意义,何况,我才不要他们用性命换回来的钱。」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亲人的卖命钱呐,她不想要确实有其道理。
举头望着天上皎洁明月,十五了,转眼瑢瑢来到田家已经近半年。
这半年里,她一点一点把这里布置成家,于他们而言,此地再不是暂时的屈身之所。
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了新床被和许多换洗衣物,厨房里的锅盆碗瓢不再孤单可怜,后院里的鸡鸭鹅以及刚跟村长要来的小黄狗,让这个家多了几分生气。
每次看着家里的改变,田雷就说:「一个家里还真非得要一个女人在才行,瞧瞧,现在过的这才叫做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接把田露给忽略了。
知道季珩南征不打算带田雷、田露,两人心情很糟,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给了新命令,「待我返京之前,我要看到二房一家下场凄惨。」
这句话稍稍提振他们的士气,有事可做,总比主子让他们待在京城养老来得好。
田风没想到主子愿意带上自己,兴奋无比,拿起剑就往后山练武去。
至于瑢瑢,她是个好女孩,相当相当好的女孩,她的脾气好、性格好,她能持家发家,她对身边的人无比耐心。
这么好的女孩,季珩有些舍不下。
不过讯息已经传出去,明天他打算进棋高八斗与贤王再谈一回,他将完全揭开自己的身世,并且说服贤王,凌迟处死比快刀夺命来得更有乐趣。
「爷,另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有人能帮我解毒了。」
闻言,她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他为她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快乐而开心,她待他,满怀真心。
「太好了,那药很贵对吧,李大夫说过的,目前咱们家里有六千多两银子,如果还是不够,可以跟那位大夫商量商量,我每次卖胭脂收了钱,就马上给他送过去。」
瑢瑢一面说着,心里已经飞快盘算起来,计划着如何帮文老阅把生意做大,她手上还有好几张方子,决定不等了,一口气全给做出来!
看她扳着手指头计算银钱,他笑得更欢快。
一个枢门到极点的丫头,竟为着他的病愿意掏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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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娇客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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