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岁回血月族,十三岁习术有成,阿娘也在那时病逝,之后你在奇术上又花五年钻研,那……大闹中原武林时应是十八、九岁,我记得当时乱了整整一年有余,各门派人人自危,丑事一桩接一桩爆个没完,茶楼酒肆间,好多说书客都拿你引起的江湖乱事说书挣钱,
然后江湖上余波犹然荡漾,『血月驭魂魔』却突然销声匿迹,再无谁令他出手……」
敛睫,她嗓声若叹——
「任谁也料想不到,这般人物会选在帝京最喧闹繁华的销金窟里安身立命,所谓大隐隐于市,你隐得实在太好,我还以为……一厢情愿又自以为是的以为,你是欠了清晏馆的春老板太多钱银和人情,还不完的债,让你哪儿也去不成。」
她咧咧嘴想自嘲笑开,但没能笑成。
「我想,那些被你迎入思飞楼伺候的贵客们,个个都中了你的招吧?那些人无半点内力武功,入魂抑或入梦,更易于你操控,在他们的神识中造出他们想要的景象和过程,令他们获得满足,于你而言真如小菜一碟,你玩着他们,玩出自己头牌公子的称号,你……你是否也那样操弄过我?」
琴秋脸色骤变。
他狠狠瞪她。「我没有,我不曾对你——」
「你有。」邬落星斩钉截铁地截断他的辩驳,眼眶竟有些泛红。
她先是微微喘气调息,定下心神才道:「我第一次闯进你的思飞楼时,追在我身后的是忠勇公府的护院和猛犬,那时我不懂究竟发生何事,如今想来,脑中之所以会有短暂的空白,场景从外边一下子挪进那处密室,那些猛犬在瞬间全止了吠叫,一切皆是你所施的术。」
琴秋不服。「我那时初见你,自然心生提防,会对你施术理所当然——」
「还有第二回,你施的是梦术。」她再次截断他的话。「那个梦……我以为累到胡乱作
梦,其实是你操弄梦术进到我的神识里,我还把许多话跟你说,师父和师妹的事,关于求药治病,关于七株灵蓟草的用途,全都说了,你、你……你老早都知晓,却从头装傻到尾……你还……还乱亲人,故意吓唬人……」
琴秋更不服了。「自是心里喜欢才亲,岂是乱亲?」
她脸红驳道:「那时你我才初识,相处不过一日夜,谈何喜欢?」
「对你一见钟情,不能够吗?」
眼前男人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邬落星总之是说不下去了,耳热心悸,全身发烫。
她调开眸光,一颗心枰抨乱跳,费劲克制住想抬手压紧左胸的冲动。
琴秋觉得自己仅是实话实说罢了,并非想撩拨谁,此际他话一出,她即刻撇开脸,一时间让他心脏紧缩,怀疑自身是否愚蠢到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他嗓声略绷又道:「是,第一次是入魂,第二回施了梦术,第三……没有第三了,那时你见我被劫,追进林间,我确实被劫无误,我也没有故意扮无辜、装无助,是你紧张我了,追踪到那人,进而找到我,替我摆平一切。」他沉眉眯目。「那一次绝非算计,不能添在我头上。」
说实话,邬落星还真忘了这一桩。
但因为某位头牌公子……呃,得改改口了,是因为某只藏得很深的大魔突然生出「坦白
从宽」的想法,觉得自己把干过的事爆出,替姑娘家厘个一清二楚,总比被拿来当成箭靶狂射猛戳好得多。
殊不知,他使的这一招才真的是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邬落星先是一怔,随即便记起那一夜的事——
认出他身上的飘逸彩衣。
发现他被劫。
她一路追踪了去,提气狂奔,轻身功夫使到极处,却一度因失去线索茫无头绪,焦灼万分沮丧不已。
结果,一切的一切,又全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吗?
「所以那人……是谁?」吞咽唾津,她艰涩问出。
琴秋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道:「天罡门掌门。严季野。」
闻言,邬落星脑中先是一片空白,跟着乱七八糟闪过无数想法。
她记起老道当日亲口告知的那件武林天大丑闻,当时的推敲加上今日的证实,那丑事之所以发生果然与血月族的入魂术有关。
江北天罡门。中原武林大派中的大派,正宗中的正宗,入门弟子需经千挑百选,除筋骨奇佳外,德性上半点瑕疵皆不能忍,结果——岂知——
堂堂的掌门大人偷偷溜进小倌馆纵欲享乐便也罢了,临了却还恶劣到想把人劫出来,推倒在野地里直接……白嫖?
那白嫖完之后呢,打算杀人灭口?
这些披着人皮的鬼兽,比什么都肮脏。
「我……我知道了……」她喉中涩然,嘴角浅浅一扯。「自谓正道,干的尽是狗屁倒灶的事,你看不过眼,遂对他施术,所以才有他之后狂乱失道,将自己的大师兄和少年小徒一口气全侵犯了的丑事发生……天罡门严大掌门的离谱行径,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原只当成一桩怪事乱风过耳,却没想到是你的手笔,而在那当下急着寻你的我,如今想想,倒真的是蠢。」
琴秋好看的薄唇轻轻抿着,目光探究,终忍不住问——
「落星怨我?」
她摇摇头。「你能护好自己,我有什么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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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魔星撩一生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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