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魔星撩一生 V第二十四章[01.04]

  邬落星知晓老道说的是假,老人手中不是没活儿,而是不想她拿命再拼。
  既已挣得了怀中这一件,确实可以暂歇。她没有多说什么,仅抱牢长形包袱起身,朝老道微微福身致礼,遂踅足打算离去。
  「等等。」
  老道唤住她,待邬落星回首,老者枯瘦黝黑的面容已挂回漫不经心的悠闲神态。
  「前辈有何指示?」她沉静问。
  老道又含起烟杆嘴儿慢悠悠地吞云吐雾,沉沉吐出一团烟后才道:「看在你不怕被咱这一嘴旱烟胡熏的分儿上,勉强算得上是咱的烟友,免费透露个消息给你。」
  「……晚辈洗耳恭听。」
  老道没卖关子,直接便道:「日前,江北天罡门传出天大丑闻,天罡门掌门严季野设局迷昏自家大师兄卢元毅,又出手击晕自己的少年门徒,将两人分别囚禁并加以侵犯——」
  邬落星眉头一蹙,微现迷惑,随即想通般眯起双眸。
  老道点点头。「对,没错,正是你以为的那种侵犯。严季野怕迷药无法长期控制大师兄卢元毅,竟趁人昏迷之际挑断其手筋、脚筋,废其武艺修为,至于那名少年小徒下场更惨,生生被玩死。」
  老道深深吸了口烟,颇舒坦般半垂眼皮子,邬落星就静静伫立,静待他继续说。
  「嗯……这丑事之所以能暴露出来,是因严季野的夫人卓氏发现这一切,她无法忍受,不愿替丈夫掩盖恶行。卓氏亦出身天罡门,与严、卢二人有同门之谊,后又嫁予严季野为妻,生下两男两女,原以为人生已臻美满,却未料与自己成亲多年的夫婿真正喜欢的其实是男人。」扯了扯嘴角,笑得嘲弄——
  「说了这些皆非重点,重中之重的事是,严季野声称自己是受外力操纵,有谁操弄了他的心志,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于他神识中植进那些可怕龌龊的念头,才令他这般丧心病狂,对自己的同门大师兄和少年小徒干下那些事,但他怎么回想,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生得是何模样?」
  邬落星眉间锁得略紧,有什么念头从脑中闪过。
  老道没催她说话,继续享受着旱烟独有的带呛辛辣,好一会儿才出声——
  「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
  邬落星低应一声,幽沉道:「五、六年前,一位血月族男子为报家仇,曾孤身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血月族人擅长操纵梦术入魂,那位血月族男子更是当中翘楚,当时各大门派有许多人着了此道,五感受制,心志被夺,伤不伤亡的倒是其次,却是引发了不少逆伦悖德、令人不齿的丑闻。至于那男子真正长相,后来从梦术或入魂术中清醒的人,无谁能描绘清楚,只知对方年岁甚轻。」
  老道咧嘴一笑,目底闪着近乎赞赏的辉芒,这算是慨今日所展现出来的最真诚无伪的表情了。
  「没错没错,就是当年那样的事与今儿个这样的事,两码子事倒相似得紧,天罡门的严大掌门如此为自己辩驳,咱老道都不禁要信了他的话,娃子你怎么看?」
  邬落星静默了几息,再开口时,语调依然幽沉——
  「心若不正,心志自然容易被夺,当年那些所谓受害的正道人士,他们内心如果不龌龊、不肮脏,也不会那般易受外力驱使,是他们先种下那样肮脏悖逆的念头,恶念在暗处着
  床发芽,终才授人以柄,干出那些有损正道颜面的龌龊事。」抿唇顿了顿。「如今发生在天罡门内的事亦是一样的,那位严大掌门根本不是好东西,眼下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了,却想将责任推个一干二净……自诩武林正道,干的尽是男盗女娼的活儿,能有什么好说?」
  老道咧嘴笑得更开,还发出嘿嘿笑声。
  邬落星已无话要说,抱着长长包袱一个颔首致意,再次转身欲走。
  她身后却再次传来声响,老道这一次语气深沉了几分,道:「仔细身边遇上的人。严季野所遇之事若然是真,那说明血月族人极可能再现中原武林,不得不小心留意。」
  邬落星这一次并未回首,仅站定,郑重答话——
  「晚辈晓得,多谢前辈提点。」
  她身后紧接着又响起老人家不耐烦的冷哼。「好了,走吧走吧,哪边有温暖可讨哪边去,滚远一点儿,别再来碍咱的眼。」
  被骂、被驱赶,姑娘家一惯冷然的樱唇倒是禁不住发软了。
  她静然扬起唇角,无声一笑。「是。请前辈多多保重,晚辈告辞。」语落,随即迈开步伐,飘然远去。
  邬落星快马加鞭回到帝京时,正值夜半时分。
  四座城门皆已关闭,她却还是将座骑系在城郊林子里,抱着又一次从老道那里换得的报酬,施展轻功翻进城墙内。
  忠勇公府的案子,她这个正宗要犯虽迟迟未落网,但时日已拖过三、四个月,追捕和搜索的力度明显降低许多,再不见满城戒备森严、风声鹤唳。
  她在夜中往城南方向飞驰,识途老马般绕进一条暗巷快捷方式,几次的左右迂回,寻到清晏馆的后院高墙外,她一个提气,黑影倏地没进墙的另一边。
  $田她攀在思飞楼外那一座小小的冰纹窗台前,她一手抓着窗棂横木条,一臂挟抱着长形大包袱,两脚像使了壁虎游墙功般稳稳踩在外壁粗糙的突起处。
  突然之间,竟有些胆怯。
  她很想见这楼中的主人,渴望见到他,赶回来这一路上,心彷佛浸润在某种焦灼难耐的浓蜜中,可此刻离他这样近,近到能嗅到独属于他的清雅檀香,却是踌躇着,近君情怯。已过子夜的清晏馆,再如何喧嚣热闹、歌舞娱宾也都渐趋平静,这座思飞楼亦是。他应该睡下了,也许……也许今夜还迎客入楼。
  或者他不在楼上,而是在一楼雅室陪着某位贵客,她、她就这样闯了来,怕是已造成他的困扰。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做才好?
  所以还是走吧?
  别惊动谁,怎么来就怎么离开,这样才对,是吗?是、是吧?
  忽地,冰纹纸窗内亮起鹅黄色的光,邬落星犹自愣怔,那扇窗子已被拉开。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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