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被拉到桌前落坐,陪他一块用膳。
说是「陪他用膳」似乎不太对,满桌色香味倶全的饭菜仅她一人动箸往嘴里扒,加上他时不时往她碗里添食,他根本是兴致勃勃地喂食她、看着她吃,好像这样就极度满足了他,令他眉目倶柔,嘴角不住渗软。
这一顿早膳用得很晚,都快当成午饭了,但邬落星吃得甚香。
在那当下,她心中又生出被人宠怜之情,满满的关注全落在她身上,好像她的一举一动、再细微不过的表情神态,都能牵动某人的心。
在他眼中,她绝非虚无缥渺的旁者,而是再重要不过的存在。
男人漂亮的长目里拢着浓烈又内敛的情绪,实是被他看得一颗心直颤,她禁不住终于小小反动——
「你难道不饿吗?」咬咬唇,头一甩。「你动得那么多、那么使劲儿,不可能……不可能不饿啊,为何不吃?」
他俊脸晕红。「是啊,是动得甚多,狠狠使了劲儿的。」接着愉悦颔首。「嗯,感觉是有些饿,我吃。」
但他没有动那满桌的菜肴,却是从一旁的保温小笼里掏出两颗茶叶蛋,剥掉龟裂的褐色外壳,凑近唇边,细细品尝带着茶香的滋味。
那两颗茶叶蛋……正是她昨晚身上仅有的。
见男人吃得那样认真,每一小口都显郑重,彷佛甚为珍惜,舍不得一下子吞尽,她顿时说不出话,只觉几要醉死在这一座轩楼中,溺毙在他造出的暖氛里。
我就值两颗茶叶蛋,这笔渡夜金,恰好可以。
那绝非他所说的「渡夜金」,倒像……「定情物」吗?
只是有谁会用两颗茶叶蛋当「定情物」?
再有,要定情的话,那也得她与他之间是「有情之人」。他们……是吗?
嗯,勉强……算得上的,是吧?
不是谁要嫖谁,没有身分高下的问题,仅是感觉对了,在一起相好。
这世间或许是有一见钟情的事,他与她虽非如此,却也是凭着本能和直觉便有了好感。她识得他的时日甚短,相处的时候亦不长,对他却有诸多的喜欢。
喜欢他模样生得好看,好生养眼,喜欢他说话的语调,从容又温和,喜欢他的目光和笑意,往往看得她心头发紧、肤温高腾,喜欢他温柔专注地待她,与他交欢的过程,他多是柔情密意、怜惜相待的,若非几次被她耍狠逼急了,他也不会「下重手」。
但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他的「下重手」,非但不排斥,当他弃了隐忍之态,对她现出渴欲心撩人的真实样貌,那更令她激颤难抑。
他们俩是被肉欲攫获的兽,到底是因情生欲抑或因欲生情,又或者仅仅同病相怜,终才彼此怜惜,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仅晓得,她,邬落星,是喜欢琴秋这个男人的。
白日里的清晏馆,冷清到能感受到岁月的静好,邬落星来时未惊动到谁,走的时候更是谁也不知,唯一知道的,只有夜留客宿的思飞楼主人。
离去之际,她身子用巧劲攀在高窗外,踌躇好一会儿,回首望向临窗而立的他,低声道——
「我……我会再来探望你。」
一手扶着窗棂,琴秋眉间微轩,温笑清浅。「好。我等你。」
「你可有喜爱之物,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帮你带来?」
「落星肯来幽会,比什么都好,已别无所求。」
闻言,她脑门一热,双膝忽地发软,险些从二楼外摔落。
思飞楼的主人撩起心来不动声色,随随便便一出口就能惹得人面红耳赤,身下不知羞耻地再次泛潮。
她其实有话欲问,想问他是否想过离开清晏馆,不当这个头牌公子?
她想知道,他到底欠了春老板什么,为何非困在这儿不可?是白花花的银钱还是沉重的人情债?
不管他欠了什么,她都愿拼尽全力为他赎身,只要他想走。
然而她忽又记起他们曾有的对话,在她对他的行径提出质疑时,他嘲弄反击——
如若哪天邬姑娘不再委屈自己,记得知会我一声,我就跟着你一块儿,咱们谁都别再自己欺负自己,可好?
这般的她,岂有资格细问他什么?
且待往后吧。
待她帮师父将师妹需要的药材寻齐了,那她就能专心一致在他身上,待得那时,无论他要什么,她都会为他办到。
很快的,仅差最后一株灵蓟草,所以……再等等她,好吗?
……好吗?
内心悄悄问出,像也在对自己许诺。
见窗内的他笑得那样自在,面容淡定温和,似不被任何事影响,她一方面不想露出紊乱心思,另一方面亦想顺从己欲,蓦地,她一招倾近,下半身犹荡在高窗外,一臂已勾来他的颈项,朱唇密密贴住他的嘴。
薄唇逸出叹息,他由着姑娘家恣意轻薄,然,唇上的力道很快便退开。
邬落星尝过后即止,眸光深深,舔着唇瓣未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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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魔星撩一生 V第二十一章[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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