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二皇子出宫去打猎是不?」
「……爹,我……」
「二皇子生性放荡不羁,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与他孤男寡女一同出宫?冉守月,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
冉守月不服气的替自己辩白:「爹,二皇子虽然生性放荡不羁,可他绝对是个正人君子,我随他一同出宫上皇郊打猎,他一路上都护着我,没让我受半点伤,更没有做出任何有失礼节的事。」
亲口听见冉守月说出与二皇子一起出宫,尹梓赫的眸光霎时沉黯下来。
「所以,你宁可与二哥出宫打猎,也不愿留在宣德殿外看我册封。」
听着尹梓赫自我解嘲的沙哑苦笑,冉守月的心头莫名地一阵酸涩。
可她始终觉着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为何要感到内疚?又为何要因为他这席话而感到心酸?
这般矛盾的情绪纠缠下,冉守月只是皱起秀眉,扬了扬细巧如瓷的下巴。
她一脸倔色的朝着尹梓赫道:「对,我宁可跟二皇子出宫打猎,也不想留在宫里观礼,你当皇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要我来观礼不可?」
「冉守月,你当自己在跟谁说话呢?!」冉彦良当场气得脸色发紫。
尹梓赫淡淡撇首,向冉彦良扬了扬手,道:「冉大人莫要在意,我与守月本就是同门师兄妹,素来以平辈相称。」
「殿下,如今您已是皇太子,守月不能再同从前那样没大没小。」
闻言,冉守月心里越发的别扭了。她并不笨,相反的,师傅说过她是国子监里最聪慧的女子,往往一点便通。
她自当明白,尹梓赫被册封为皇太子后,她对他就得如父亲那样,必恭必敬,不能再肆意称呼他师兄。
可她向来不喜受拘束,更不喜那些繁文缛节,待在这个令人喘不过气的华贵宫阙,她只觉着处处受制,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尹梓赫口口声声说想娶她为妻,她知道他并非说假话,他是认真的,可她不愿当太子妃,更不愿被困死在这座金牢里。
她艳羡那个不受世俗礼教束缚的二皇子,她也喜欢跟他在一块儿,他不在乎那些繁琐的宫规,更不拘泥小节……她觉着二皇子才是真正与她般配的那个人。
「殿下,您是皇太子,我只是一个庶民,您又何苦非要我来观礼不可?」
听见冉守月赌气似的,用着无比疏离与恭谨的口吻,故意提及两人的身分有别,尹梓赫抿紧了薄唇,袖下的大手缓缓攥紧。
那双深邃如子夜的墨眸,静静的凝视着冉守月好片刻,而后,尹梓赫扬嗓道——
「冉守月,你当真让我太失望了。」
语落,身着一袭玄黑盘金麒麟纹饰锦袍的尹梓赫,别开俊颜便往门口走去。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冷峻气息,那决绝的离去背影,登时看傻了冉守月。
师兄……
冉守月张了张嘴,嗓音却噎在喉尖,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怔怔地瞪着尹梓赫离去的背影,胸口一阵阵拧痛起来,可她当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十年之后,生死一遭,徐明璐终于明白冉守月做错了什么。
她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彻底伤透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她因为年少气盛而错付真心,最终遭人毒杀的下场。
她眼睁睁看着爱她的人,一个个下场凄凉,她错得离谱,错得天地不容。
「——徐明璐,你挖的是什么?」
尹少谦的高声质问,以及逐步逼近的脚步声,惊醒了深陷回忆之中的徐明璐。
她猛一回过神,尹少谦已来到面前,垂眸望着她用沾满泥土的双手,拽抱在怀的紫檀匣子。
「你为什么来这里?」徐明璐抱紧了怀里的小匣子,满眼戒慎的瞪着他。
「我不能来太医局吗?」尹少谦态度狂傲的反问。
望着那与尹常泓如出一辙的神情,徐明璐心中一紧,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怀里的匣子是哪来的?」尹少谦不死的追问。
「没什么——」
话未竟,尹少谦霍地蹲下身,探手抢过她怀里的匣子。
徐明璐扬眸一瞪,不假思索的伸出脏污的纤毛抢回来。
一时之间,两人互抢着那只沾满泥尘的木匣子,谁也不让谁。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陡地,一道冷沉的声嗓响起,打断了徐明璐与尹少谦的争抢。
喀哒,两只手同时松了开来,紫擅木匣子应声掉落于地,匣盖登时被撞了开来。
徐明璐眼眶噙泪,望向那一脸铁青的尹梓赫,霎时,音日回忆又涌上心头。
尹梓赫走近之时,正好看清自匣子里掉落而出的那些物事,仅此一眼,高大身躯登时僵立在原地,无法再靠近半步。
从匣子里掉落而出的,是一支掐丝金凤嵌珍珠簪子,以及一块琉璃嵌青玉坠子,还有几张泛黄的纸笔,以及几副珍珠耳坠。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尹梓赫直盯着躺在地上的那几样物事好片刻,而后扬起深受震慑的墨眸,来回端详着尹少谦与徐明璐。
尹少谦木着脸,起身行礼,除此之外没有多说什么。
徐明璐一脸恍惚,喘了口气方回过神,随即起身扑进了尹梓赫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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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是良人我非贤妻 V第二十四章[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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