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王爷就启程回京城,他把大部分的侍卫都留了下来保护儿子和儿媳,只随身带了寥寥几个侍卫同行。
这日用过早饭不久,天空就飘起了雪,季云菀正在房里给祁承讲他们初见的情形,还在纸上画绵州庄子中那棵杏花树给他看,听说下雪了,扔下毛笔扑到窗户边就要推开看。
祁承拦住她,「不行,开了窗冷风会吹进来。」她怀着身孕,生病就糟了。
「那我出去看。」季云菀从炕上下来,要开门出去看。
「多穿些再出去。」祁承给她多加了两件衣裳,又取过披风给她穿好,拿过暖手炉让她抱着,才放她出门。
雪下的很大,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不一会儿地上就全白了。季云菀刚在廊下看了一会儿,祁承伸手碰了碰她面颊,觉得有些凉,就强硬带她回了屋里。
听着窗外的落雪声,季云菀在屋里一点点讲他们初见后的事情,到了晌午,两人用完了饭,季云菀有些困倦要歇晌,伸脚踢了踢祁承,让他回自己的房间。
祁承走后,春桃和春枝进来服侍季云菀歇晌,春桃不解的问:「夫人,既然世子都回来了,你为何还要和他分房睡?」
世子回来的那天,她们原想把世子的行李放到夫人房间,结果夫人让她们拿去了隔壁,世子都回来好几天了,白天两人还是在一起,一到了睡觉休息的时间,夫人就会把世子赶走。
季云菀打着哈欠,「他人是回来了,可他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什么时候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什么时候让他进屋。」
春桃和春枝对视一眼,春枝有些犹豫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方才瞧着,世子出去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不高兴就不高兴,谁让他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季云菀冷哼一声,他借着失忆在外面乱勾搭别的姑娘,她还没有不高兴呢。
年关将至,这凌关的边城也洋溢起了过年的气氛,城外山上的匪首迟迟没有动静,想着他们这个年怕是就要在这里过了,季云菀挑了一日带着人上街采买过年要用的物件。
住的宅院里一应家具器皿都是新的,他们也不需要走亲访友,要采买的不过是一些吃食和红灯笼红绸子之类的装饰物件,以及每人新添置几身新衣裳。
街上人多,祁承一路上都护在季云菀身侧,等到回去宅院,又小心翼翼扶她从马车上下来。
胡巧儿躲在院墙拐角,看着她的阿承哥对他夫人那般温柔体贴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嫉妒,明明阿承哥都已经失了忆,不记得他的这位夫人了,为何还会对他夫人这样的好?
「胡姑娘。」冯冀在后面冷不丁地出声,「你也看出来了,就算世子失了忆,他也是喜欢我们夫人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再纠缠我们世子了,他根本不喜欢你。」
胡巧儿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羞愧,脸皮涨得通红,转头怒气冲冲朝他道:「我和阿承哥的事,要你一个下人来管?你不要再跟我了!」
说完,大步跑走了。
冯冀皱了皱眉颇为不耐,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想起夫人的吩咐,还是耐着性子跟了上去。
又落了一场雪,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院子里下人不多,一早起床季云菀就一人赏了一个荷包,里面包着银锭子,放了他们去休息。
「唔……」她躺在炕上,时不时翻身趴在炕沿干呕。自从腹中的孩子满了四个月,她的孕吐反应就严重起来,吃什么吐什么,府里的厨娘换着花样做吃食,然而效果不大。不到一个月,季云菀就瘦了一圈。
冯神医给她把脉,说是正常的怀孕反应,没其他的法子,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祁承眉头紧锁,每次盯着她的小腹,都神情严肃。
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的。季云菀等到这一阵恶心的劲儿过了,拿起一颗酸酸甜甜的蜜饯放进嘴里,好受了一些,才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道:「在想什么?」
祁承仍是盯着她的小腹,面色严肃,半晌才幽幽道:「这个孩子,我不太喜欢。」
季云菀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这些天每次让他摸她的小腹,他都不太情愿。
「为什么?」她翻身坐起,看着他认真问道。
「……因为他不听话,害你受了这么多的罪。」祁承皱眉,拉着脸道。
他什么都不记得,对她腹中的孩子原本没有感情,不过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渐渐对这孩子有了几分感情。可是如今才四个多月,这孩子就这般折磨她,要是以后大了,还不知道会如何。
季云菀怔住,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微微一笑,跪坐起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乐意受罪,谁叫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说着,抓住他的手掌贴到小腹上,仰头含笑道:「你摸摸他,你多摸摸,他就听话了。你是他的爹,你怎么能不喜欢他?」
顿了顿,故意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去给他找一个喜欢他的爹。」
祁承的脸一下黑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咬牙道:「你是堂堂世子夫人,能不能守守妇道!」
他脸色难看,手上的动作却渐渐轻柔,生怕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那也要看你这个世子如何表现。」季云菀笑得开怀,突然胸口又是一阵恶心,忙推开他,又趴在炕沿干呕起来。
祁承的脸更黑了,强忍着伸手轻拍她的背,端过茶水来给她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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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好运女 卷三 V第42章[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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