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小米身后,却看见沐姗对他摇头,不允许他介入。
「大米、小米,她是你的姊姊吧,这是她死亡那天的穿着,对吗?」
小米喘着粗气,大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探听我、调查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探听你,更没有调查你,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就算在路上偶遇,我也不见得会认出你。只是你说你不相信鬼神之说,坚持阿响的附身只是胡说,所以我才要告诉你这些。你的姊姊已经死去很多年,却始终跟在你身后,是你的执念让她无法放下心,无法进入下一个轮回,你用你的爱禁锢了她。」
小米手依旧压制在沐姗脖子上,豆大的眼泪却一颗一颗往下掉,哽咽道:「你……你再说一遍。」
「因为你不肯放下,因为你始终在痛苦怨恨中沉沦,害得她无法离开,这对她、对你都不是好事。你说世间没有鬼魂,我要告诉你,有的,我看得见,我看见她紧紧跟在
你身后,眼底充满哀伤,她希望你快乐。」
松开沐姗,小米捣着脸痛哭失声,她呜咽道:「我怎么能够快乐?没有姊姊,我怎么快乐得起来?」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谁告诉你这不是真正的理由?」小米像受伤的小兽,张牙舞爪地瞪着她。
「因为真正的理由是你太自私,你害怕放下她之后,世界上再没有人爱你,所以你紧紧抓着过去不放,你以爱为名把她锁在身旁,不管你无心或有意,结论都是一样的,你害得她无法继续属于她的旅程。」沐姗的口气残酷冰冷。
这话狠狠打醒了小米。
对,她很害怕,害怕自己不被爱,所以她紧紧抓着每样东西不放,她渴望爱,害怕失去爱,她把自己弄得像男人婆,用酷酷的态度证明她活得很好。
她用尽力气抓住任何人给的一点好意,努力把这份友善扩张成爱情,不管是长腿叔叔还是组长,她在心里织就只有自己认同的爱情。
但她太骄傲,骄傲到无法承认这些。
「我怎么会没有人爱?接下来一个月,会有个男人专心和我谈恋爱。」
丢下话,她挺直背脊,骄傲地走掉了,她需要找个地方把被夏沐姗揭开的伤口缝补起来。
小米离开,杜雍叹气,定眼看着沐姗,拧眉问:「为什么对她说那些?」
「你也看见大米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已经够可怜了,留下她姊姊,她才能快乐。」
「她快乐了,大米呢?难道因为她是鬼,她的喜怒哀乐就不需要在意?」
「不光是小米的执念留下她,她也放心不下小米。」
意思是他和大米沟通过,他们决定合力保护小米?意思是她多事,枉做小人?
好吧,是她的错,但她不想在他面前认错,「有的人需要当头棒喝。」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坚强。」
他没有说过分的话,但无言的责备比破口大骂更伤人。
沐姗冷笑,他以为她喜欢坚强吗?如果有一堵足以遮风避雨的墙,哪个女人不想娇弱,如果有人可以依靠,谁乐意独立?
他以为她的坚强是天生的?错!是被恶劣的环境磨出来的,她和小米一样有伤口、有疼痛,只是她不习惯到处嚷嚷。
「你说对了,我够坚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需要热心警察来干涉我的生活。」说完,她甩头走进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杜雍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一个晚上,他得罪两个女人。
看到长大成人的杜声,小米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长得很好看,长年待在疗养院里,让他的皮肤有着大多数男人没有的白皙,只是他很瘦,看起来苍白而脆弱。
他的眼睛相当大、眉毛非常浓,他深邃的眉眼和杜雍很像,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孩童般的清澈干净。
面对这样的他,小米的恨顿时石沉大海。
小米与他对望,二十岁的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眼底带着浓浓的罪恶感,他手足无措,与小米对视三秒后迅速垂下眼。
杜声知道的,知道多年前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即使做那些事情时他半点记忆都没有,他求助地望向哥哥。
杜雍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阿声别怕,你没有做错事,不是你的错。」杜雍说。
他不记得自己放过火,但他听见身边的人谈论过,所有人都拿他当杀人凶手看待,他甚至还能记住父亲嫌恶的眼光。
阿哲拿着法器上前,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放松心情,不要害怕,安安稳稳睡一觉,等睡醒之后,所有的事就全过去了。」
「能够过去?」杜声小心翼翼问。
他能够离开这里,回家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吗?想到这里,他眼底升起一丝向往,他天真无邪笑开。
看见他的笑,杜雍也笑了,十几年过去,从那天之后阿声再也没有笑过。
「可以,相信我,放松……」
在阿哲的引导下,杜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阿哲拿起朱砂笔在他的额头点上几个红点,过去是杜响自己附到他身上大闹,让所有以为杜声病情受到控制的医护人员重新评估他的病情。
这次不同,他们要主动让杜响上杜声的身,让杜响和小米面对面。
阿哲坐在床边,拿着法器喃喃地念着咒语,单一的音调,固定的频率。
看着眼前的情况,小米明明心里不认同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摸摸双臂,想把冒出头的鸡皮疙瘩给抹下去。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很冷,是不是冷气开太强?」她低声问杜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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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附身 V第39章[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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