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酒门财妻 下 V第45章[02.13]

  早在一个时辰以前,侍卫们便将柴誉与樊兰母女送进阴暗潮湿的大牢中。
  由于男女犯人分开关押,进了大狱后,卓玉锦与樊兰就被扔到狭窄的隔间里,四下传来尖锐凄厉的哭嚎声,让人心惊胆战,恨不得能马上从这种鬼地方逃出去。
  「娘,我不想呆在这里,快让舅母来救咱们,她是将军夫人,那些狱卒肯定不敢阻拦!」卓玉锦一边叫喊一边流泪,而樊兰却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那般,木然地坐在稻草堆上,动也不动一下。
  「您说话啊!我不想死在这儿,绝对是弄错了,卓琏目不识丁,性情放荡,怎会与郡主相识?」
  「够了!」樊兰高高扬手,一耳光甩到卓玉锦脸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明晃晃的血痕,「若非你忌惮卓琏,非要唆使柴誉去抓她,我们哪会沦落到此种境地?你已经长大成人,也该懂点道理了。」
  卓玉锦捂着脸,嘴里有一股铁锈味弥漫开来,她不断摇头,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明白后悔是何种滋味。正如樊兰所言,如果她不打算将事情做绝,柴誉就不会出手,现在她后悔了,不知还有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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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傅宁清身份的那一刻起,柴誉就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了,他不想让卓玉锦受到牵连,便独自担下罪过,最后被刺字流配,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与柴誉相比,樊兰母女的处境也没有好多少,长公主早就弄清了事情始末,自然不会对罪魁祸首容情,她略施手段,便让这二人在狱中关满三十年,即便她们能活着出来,也不能再生事端了。
  雁门关。
  打从樊兆中箭后,身体一直没有痊愈,兵权便落在了桓慎手中。他深知士气有多重要,每次上阵杀敌时都冲在最前方,手段利落地将敌人斩于马下。
  如此英武的将军,对于大周而言如同救命灵药,原本萎靡不振的兵丁就跟灌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在擂鼓声中冲上前去,大杀四方,没有丝毫畏惧与怯弱。
  胡人王子看着一马当先的桓慎,心中暗恨不已,他眯起双眼,弯弓搭箭,欲要射死这名年轻的将领。没了领头羊,余下的人不过是一盘散沙,根本成不了气候。
  当箭矢从后方疾射而来时,桓慎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弯下身子,险险避过这一箭。即便如此,锋利的箭头依旧划破了他的面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凡面色煞白,急忙冲上前问:「将军可伤着了?」
  「未曾。」
  用手背蹭了下伤口,桓慎完全察觉不到痛意,在战场上呆了这么长时日,他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前些日子腹部还被刀刃捅穿了个窟窿,不还是挨过来了?眼下仅是擦破一层油皮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征伐仍在继续,胡人兵强马壮,此刻又铁了心想要攻下雁门关,顺势南下,将整个大周握于手中,自然不肯轻易认输。
  周人虽比不过这帮蛮人孔武有力,但内里的信念却更加坚定,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都在城中,若挡不住的话,胡人便会冲进来,肆意践踏大周的女人,斩杀所有的男丁,致使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退一步则死。
  过了不知多久,胡人终于鸣金收兵,桓慎并未追击,反而带着兄弟们回城休整。在他看来,麾下每一个军士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岂能轻易断送?
  七皇子本就与樊家关系颇为密切,眼下樊兰母女惹怒了长公主,若不及时化解矛盾,想得到公主府的支持,无异于痴人说梦。
  相貌俊朗的青年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酒盏,眼神在昏黄灯火的映衬下更显晦暗不明。
  「我去不了雁门关,就无法杀死敌寇,战功都被老三收入囊中,情势也对咱们越发不利了。」
  樊竹君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太子与三皇子虽是一母同胞,但皇位只有一个,只要太子察觉到威胁,定会立即出手,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最开始樊竹君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七皇子势单力薄,要是他不能成功登位,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认命,还不如拼上一把,让太子与三皇子手足相残,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樊竹君从后方抱住了七皇子的身躯,面颊紧贴着结实有力的脊背,柔声开口:「此刻最重要的,便是得到长公主的支持,傅宁清对殿下有意,只要这桩亲事成了,咱们也能达到目的。」
  七皇子用力攥住女人的手腕,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让我娶傅宁清?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不过是作戏罢了。」樊竹君并未挣扎,往前走,依偎在他怀中,心绪平静地解释,「定亲后你就能获得长公主的信任,取代桓慎成为守城的将领,在胡人铁蹄下护住数十万的大周百姓,保全他们的性命。此等功绩,足够让陛下重新考虑立储之事,太子昏庸无能,殿下取而代之,岂不是顺应天命?」
  七皇子眸光微闪,面上透出丝丝犹豫,却抵不过权力地位所带来的诱惑,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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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止卓琏成了诰命夫人,桓慎亦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叔嫂二人在京城颇有名气,也没有宵小胆敢上门捣乱。
  日子过得很是平静,照常理而言,卓琏应当高兴才是,毕竟樊兰与卓玉锦被关在大狱中,指不定这辈子都无法出来。但只要想起还在雁门关抵御外敌的桓慎,她总是难以安心,生怕这人有个三长两短。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卓琏决定酿制烧酒。与黄酒相比,烧酒的成本更加低廉,即便是平头百姓也能饮得起此酒,等店里活计多了,她也没空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这天早上,傅宁清来到酒肆,刚刚走到后院,就发现两名陌生的男子将许多铜器送到屋中,她仔细瞧了瞧,也不明白酒肆究竟要做什么,恰好卓琏站在树荫下,她几步冲上前,小声问:「难道是店里的生意太红火了,卓姐姐才让他们准备好了烧锅,重新置办一间厨房?」
  卓琏笑着摇头,「与厨房无关。酒水种类繁多,除去清酒与黄酒外,还有一种烧酒,味道辛辣,产量也更大些。」
  傅宁清恍然大悟,「卓姐姐是想酿制烧酒,所以才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
  「正是如此。」
  「但我记得母亲说过,珍品难得,烧酒数量颇多,品相是不是就要逊色些?」傅宁清眨巴眨巴眼,问道。
  「这倒不一定。经过蒸馏的酒水品相如何,主要得看原料。寻常人用高粱造酒,也可以换成其他谷物,若喜爱甘甜的口感,便以糖或薯类酿制;若还想更上一层楼,便在原料中添加玫瑰、茉莉、五茄皮等等,混合起来制成药烧,不止别有风味,质地也不逊色于黄酒。」
  傅宁清听得一愣一愣的,受到长公主的影响,她对美酒也没什么抵抗力,这会儿直勾勾地望着卓琏,那副模样让女子哭笑不得,转身进到库房,取了瓶蜜酒交到丫鬟手里,叮嘱道:「等回了公主府再饮,切不可贪杯。」
  「卓姐姐放心,宁清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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