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遥只在昨夜喝了几口红枣莲藕香芋粥,腹内空虚,此时被他压在妆奁台上亲个没完,不免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等到谢衡月放开了她,她匀了匀气息,才勉强微不可闻地「夫君,且住。」
谢衡月看她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显然是娇不胜力,这样下去,他跟父皇的妄言,恐怕要成真了。
他忍下心中不足,问她「早起可曾用饭?」
苏雪遥听他到了关节,眼睛一亮,摇摇头。她正要吩咐传膳,却看谢衡月的脸沉了下来,低唤一声「墨染!」
苏雪遥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忙接过话头「墨染,传膳吧。」
墨染听到谢衡月的口气,就知道要糟糕,以为免不了一番训斥,却见王妃朝她微微颔首。
墨染不由心中一喜,看来新王妃的脾气竟是十分好,也肯体恤旁人。
墨染不等王爷发火,立刻退了出去,喊「王妃传膳!」
墨染这一声,早已恭候多时的厨房的李管事总算大大松了口气,也忙吩咐下去。
立刻热腾腾香喷喷的各色菜肴,流水一样地端了上来。
李管事偷偷问墨染「墨染姑娘,这以后传膳事宜,王妃可有话吩咐?」
墨染眼锋一扫,李管事心头一跳。他却咬牙没有退缩。
王府治下极严,规矩分明,李管事也知道自己这算逾距了,只是他今天真急了。
这一餐可是新妇在王府的第一餐。王府的上上下下早已听闻新王妃彪悍的名声,又哪里敢怠慢。
这一应饭菜,后厨们使尽了平生解数,把自己压箱底的事都拿了出来。至于王妃的喜好,则不需他们打听,早就吩咐了下来。
他们看上面都那般心在意,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各种费时费工费料的精致吃食,晨鸡未鸣之时便已经预备妥当,温在上好的银霜炭火炉上。只待里面一声令下,立刻便传了进去。
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位新王妃果然了得。他们都这般心了,还吃了她个下马威。
厨房的众人眼巴巴地从天色未明等到晌午过后,加了无数次炭火,换了无数次菜品,都不曾等到里面传唤。
厨房的大家不免心下忐忑,着实不明白新王妃这是怎样个章程。
尤其是王妃还从首辅家中,自带了几个厨子并厨役来。
可是那二十几个人昨夜婚宴上胡吹乱侃,言行无状,李管事跟他们略略交谈了几句,就发现再问下去,恐怕要出事,赶紧息了跟他们打听的念头。他们自有王妃保驾,什么都好,自己项上人头,可只有这么一颗啊。
而王妃带来的这帮厨子厨役昨夜喝酒打牌,直闹了个半宿,今朝一个都没有来厨房点卯,也令李管事十分头疼。只是新婚开大宴,往来迎送宾客,这点事,他也只能暂且搁下了。
墨染看着李管事脸上的难色,然而王妃高卧未起,连进宫请安都没有去,这等内帷中起居之事,岂是他能打听的。
墨染脸一板「你是王府老人,规矩不消我了。不要欺王妃新妇脸薄,你们就想趁机裹事!」
王管事不想墨染竟然如此口严,心下更加不安起来。
墨染看他惊惧起来,心中不忍,想了想又提点道:「你只管心当差便是。」
王管事得了她这句,知道此次应该无碍了。
他不由腹内苦笑,他们的这位新主母,首辅的爱女,艳名远播,更是悍名远播。
圣上赐婚之后,她那句「我若想看美色,为何不揽镜自照?」在京中疯传。
流言纷纷的那几个月里,王爷每日黑着脸,他们厨房的杯盘都碎了无数,他为了让王爷多用几口饭少发点脾气,可谓费尽心思。
新妇脸薄?哪个新妇?何人脸薄?
他心中哀叹着,朝墨染拱拱手,谢过之后,急忙退了下去。
这里正是内院外院的照壁前,虽不犯忌讳,也不是他能久待的地方。
王爷此时正和风细雨地给她的娇妻夹菜。
他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这桌菜,处处都是毛病。
他的脸色变化虽然极微,但是坐在对面的苏雪遥却看个分明。
四十年青灯古佛,她每日除了诵经,便是回想他的一言一行,体会其中不曾被她发觉的深意。
虽然他们死别四十载了,而在她心里,他的音容笑貌却随着时间推移而更加清晰,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苏雪遥虽不明白谢衡月为什么不满,但是她不由柔声「夫君,这些菜色样样都对口味。」
谢衡月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苏雪遥就知道他已经不再生气了。果然他只淡淡了一声「王妃赏!」
李管事尚未走远,便听得到了里面传赏。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那比往日丰厚两倍的赏赐,心里却更加七上八下起来。
他愁眉苦脸地想,到底这是怎么个章程呢?
而李管事的烦恼,也是王府众人的烦恼。
他们都打听过,他们言行无忌肆意妄为的王妃,若有一桩好处,那便是她爱恨分明,从不虚与委蛇。
如今这般,他们到底是得了心,还是恶了意,众人一片茫然。他们只能加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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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相府出甜妻 卷一 V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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