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岚这才想起来,四月十六是她生辰,忙着成亲都忘了这事,难为他还记得。
薛母皱了皱眉,道:「可是这样一来,行程就有些吃紧了,你的假期怕是不够。」
薛盛说:「倒也不差那么几天,母亲不必担心,我把手头事情拢一拢,安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告假……不太好吧?」
这次徐观岚听出了他们母子话,要是薛盛坚持给她过生辰,倒像是她故意撺掇的。她连忙说:「就听娘的安排吧,我也不是整寿,过不过的都无所谓。」薛盛还想说什么,她连忙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薛母听了她的话,脸色才稍缓,她还算是个懂事的。
午后的阳光正好,海棠胭脂色,燕子绕梁飞。薛盛牵着徐观岚的手,闲闲地在园子里散步。花红柳绿、亭台水榭,景致虽好,却处处陌生,她开始有些想家了,想抱一抱她的娘亲,想回她自己的院子里无拘无束地玩闹,这一时半刻的,她还没有从心底将身份转换过来,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怎么一夕就嫁做人妇了,她有些恍惚。
薛盛见她懒洋洋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关心道:「是不是还有些疼痛,要不回房去睡一会儿吧?」
她确实很困也无力,现在吃饱了饭更想睡觉,她道:「那你呢?」
风吹过,几丝碎发贴在她的腮边,他轻轻帮她拂开,微笑说:「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等晚饭时来叫你,我现在送你回房可好?」
她打了个哈欠,说:「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有流月她们陪我回房。」
「那好吧。」他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离了薛盛,映月在她身旁悄声说:「那老夫人看来是个不好相与的,小姐今后要小心应付免得吃亏。」
流月听了忿忿地说:「咱们家小姐的生辰,从小到大,哪年不是隆重庆祝的?这才嫁过来,她就想借了由头略过去,真是欺人太甚,明儿个回门,小姐定要向太太好好说道说道。」
秋月也忍不住说:「你看她那小门小户的穷酸样儿,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徐观岚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心头自然也是有些委屈的,但那是他母亲,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培养成才着实不易,她退让不是因为怕她,只是因为那是他母亲,她愿意尊重她。
她道:「好了,你们别再说了,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凡事让我睡一觉再说罢。」
这一觉她睡得深沉,醒来府里已上了灯,床头却只点了一盏灯,估计是怕影响了她。她拉开床帐起身,见薛盛在一旁的桌边静静地看着书,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说:「睡醒了?」
她点点头,趿了鞋朝他走过去,见窗外天色已黑透,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穿着一身杏色的软绸中衣,衣摆和裤腿都绣着几朵杏花,青丝松松地挽了个攥,显得十分的温婉柔和。
他将她抱坐在膝上,说:「已经过了饭点,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想吃点什么,叫厨房去做来。」
「倒也不十分饿,煮碗面条来吧,汤汤水水的吃了也舒服。」
婢女听了忙下去吩咐。
她拿起他的书看了一眼,封面上写着《商君书》三个字,商君就是商鞅,她估计大概是和朝堂有关的。她放下书,想到他昨夜也是一晚没睡,而且他是出力的那一个,应该比她更累才是。她道:「你不睡一会儿?」
他笑了笑,说:「怕你相公累着啊,我方才在书房打了个盹,精神好着呢!」
「切」她瞟了他一眼,把头往他肩头一靠,轻悠悠说:「长松,我有些想家了……我是说,我有些想我爹娘了。」
「明日咱们早一点回去。」他轻轻拍抚着她,哄小孩似的说:「突然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肯定是不习惯的,慢慢来不急,你若是想爹娘了就回去看看,反正隔得也不远。」他当时买这宅子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离尚书府近,方便她回娘家。
她抬起头来,有些诧异:「你不会怪我常常回娘家?」据说出嫁以后没有什么大事是不能回娘家的,就算离得近都不行。
「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若是怕流言蜚语,那我陪你去,我去找岳父大人商量公事带上你,这样别人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你待我真好。」她有些动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半晌才放开她,他不能再吻下去了,怕再动情伤了她。
他一下一下摸着她柔软的手,说:「生辰的事委屈你了,这是你嫁过来的第一个生辰。」
她笑了笑,念头一转,说:「你真的觉得我委屈的话,那你就补偿我。」
见她终于笑了,他便也轻快地说:「还请娘子示下。」
这时候,婢女端着面条还有配菜进来了,她道:「等我吃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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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百宠小媳妇 下 V第二十四章[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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