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意扑出,带着丝丝地香气,这是点了暖炉和熏香。苏贞嗅了嗅,这味道和顾延房里的是一样的,带着些清爽。
「你进去等着,我还有事。」顾延拉苏贞进屋,「无聊的话,你可以看看书。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饭过来。」
「哑婆呢?」苏贞问道,别开脸,不去正视那双细长的眼睛。
「她去了街上,要找些西域的药材,晚些才能回来。」顾延又道,「里面有床,累了你就睡一会儿,船上的木板床有些硬,这两日睡得不舒服吧。」
这种话哪好意思说出口,苏贞只点了点头,「表哥去忙吧。」
顾延看看外面的天色,「我先出去了,记着,不要乱跑。」
顾延走了以后,苏贞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布置的简洁清雅,墙上一副清淡的水墨画,寥寥几笔,一株幽兰绽放于山石间。
这里不像是商人的住所,倒是带了些文气,因为以前孟启安就说他喜欢兰花,兰花淡雅高洁,像读书人的气质。
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说自己淡雅高洁,背地里却做着为人不齿的恶心事。伪君子指的就是孟启安这种人。
没一会儿,就有人送了饭菜进来,只备了一副碗筷,想来顾延是不会回来用饭了。
用过饭之后,苏贞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看了一会儿书,也没等着哑婆回来,便自己去了床上躺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苏贞因为口渴醒了过来,桌上的烛火已经熄灭。她下床,摸黑走去桌前倒了一杯水,水是凉的,入口之后直接凉到肚子里,瞬间让苏念清醒了。
外面有着隐隐的说话声,似乎还带着微微的亮光。应该是哑婆和顾延回来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苏贞推门走去过道上,楼下的确有人说话。她往前走了两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贞站去楼梯口看下去,见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坐在太师椅上,听金秤砣说着什么。
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只是不说也不笑,脸上一副清冷,倒是不像这个年纪。
忽的,少年直直看向苏贞的位置,冷冷的开口,「谁?」
顾延蹭蹭的上了楼梯,「醒了?」他皱了眉头,「你就这样走出来?不披一件衣裳吗?」
「我以为哑婆回来了,就出来看看。」刚才那少年的口气不好,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回来了,已经去睡了,你不用担心。」顾延摸摸苏贞的脑袋,「回去睡吧!」
「延表哥!」楼下的少年叫了一声,「楼上的可是表嫂?」
顾延叹气,「没办法,下去看看那小子吧!」
听刚才的意思,那少年是顾延的表弟?苏贞其实不想下去,她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的发髻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这样见人,太失礼了。
无法,苏贞硬着头皮下了楼。原来楼下不止有金秤砣,连了哲也在,他见了苏贞,眼睛一亮,看了少年一眼,只能收敛了想走过去的冲动。
「第一次见表嫂,没带礼物,失礼了。」少年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却是一派老成。
「是我失礼才是。」苏贞弯腰做福。
「我是顾延的表弟,赵钰。」少年自我介绍,「早听说表哥娶了亲,一直未能抽身去道贺。」
「客气了。」苏贞回道。
赵钰拉着顾延走去一旁,声音小,但是正好又能听见,「表哥,你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
顾延看向苏贞,他也很满意这桩错来的姻缘,这个表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喜欢。他对赵钰口中的「骗」不以为意,能骗来那也是本事。
只是苏贞听了这话却有些难为情,往着后面退了退,想着找个什么理由离开这里。却听那边又开始商量起他们自己的事。
「几时离开?」顾延问。
「表哥,我这刚到平州,你就撵我走?」少年有些不乐意,「一场亲戚,你不该邀请我去栗城看看?」
「我没空,我忙着挣银子。」顾延并不给少年面子,「世道艰难,银子难挣,以后还要养活家人,我身上的担子很重。」
少年难得笑了,「哈哈,顾延你个大奸商在我面前哭穷?你好意思?」
「天地良心,我顾延做买卖一向公平,童叟无欺。大奸商?钰表弟抬举我了。」顾延不在意道。
苏贞觉得顾延的脸皮很厚,简直堪比城墙。正想着,她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道长?」苏贞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的了哲。
了哲笑了笑,小胡子也跟着抖了抖,「娘子,我为你看一下手相?」好似怕苏贞拒绝,他忙道:「我不收你的银子。」
上次顾延说了哲曾是司天监的,那不是看天象,预测气象的吗?怎么还会看手相?
都问了好几次了,苏贞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哲,伸出自己的右手。
了哲拂尘一甩,一手捋着胡子,低头看着苏贞的掌纹。
「娘子的命好哇!」了哲啧啧着,「一辈子顺当安康,儿孙满堂。」
这话说的实在叫人难为情,苏贞将手攥起收了回来。这了哲道士说自己儿孙满堂,听起来就是在骗人。
似乎看出苏贞有些怀疑,了哲又道,「娘子一副旺夫相,就算嫁个街边的乞丐,那乞丐以后也会登到高出,出人头地。」
说到这里,苏贞更不信了,这道士现在又想让她嫁给乞丐?
「别听他胡说。」顾延将苏贞拉去身后,「那道长也给我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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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错嫁福妻 下 V第二章[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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