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子抓到,他就死定了!」
听见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咒骂着,躲在墙后的安智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沿着墙,小心地往另一侧移动。那头有条穿越道可以连通到隔壁巷子,她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正在她移动脚步之时,不小心踢到墙边的桶子,发出声响。
「声音哪来的?」他们听见声音,开始听声辨位。
安智熙踮着脚快速往另一头移动,她得在他们发现她的位置之前离开。沿着墙边,她像螃蟹一样横行着,突然从暗处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
她张大嘴,但一个手掌却盖下来,将她没喊出的惊叫声给压下。
被一双强而有劲的大手拖进黑暗里,安智熙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可奇怪的是这双劲臂教她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
「唔!」她本能地挣扎,却被箍得死紧。
她的背紧紧贴着一个宽阔又厚实的胸膛,她可以确定这是男人的胸膛……真是废话,若不是男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圈住她?她又挣扎了两下,挣不开,她气得狠狠地踩了他的脚!
「唔!」这时,他发出闷哼。
痛了吧?她正得意着,却感觉身后的男人弯下身子欺近了她,她感觉到他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焊气息,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气。
「你这样报答我?」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地说。
听见那声音,安智熙心头一跳!不会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这时,男人稍稍松了手,捣着她嘴巴的手也放开。
她飞快地转过身,面对着他——梅意嗣。
是他,尽管在暗处里光线如此幽微晦暗,她还是觑见了他的脸庞,还有他悬在唇角那抹戏谑中又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怎么……」她正要说话,忽听见那些刚才跑过去的人又跑了回来。
「人呢?怎么可能不见了?」
「廉哥,算了吧。可能已经跑走了。」
「该死的兔崽子!我不信他跑得掉!再给我找!」
就这样,他们气极败坏地在附近窜来窜去,就是不肯罢手。
「一群不死心的家伙……」安智熙忍不住悄声碎念着。
「你……」他发出声音。
因为他出声,她本能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而这一望,她才惊觉到他们贴得有多紧,靠得有多近。
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虽然他们是夫妻,可对她来说,她并没有与他亲密到可以「享受」这样身贴着身、心熨着心的时光。
但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没有太抗拒,甚至连一丁点的不舒服都没有。
她想,那或许是因为「生理」上,她跟他并不陌生之故,原主跟他毕竟已是两年的夫妻。
「你怎么在这里?」她压低声音问他。
「当然是来救你的。」他说。
她微怔,「嗄?」
「你怎么知道我……」她狐疑地看着他。他会通灵啊?
「你离开蕃坊后没有回府,在街上晃荡就算了,还朝着石狮塘来……」
「慢着。」未等他说完,她一把拎住他的衣领,惊疑地问:「你怎么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
他蹙眉一笑,「你认为我真会让你一个人到蕃坊去?」
闻言,她愣住,「你是说……」
「我」直派人跟着你。」他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武功盖世的女英雄,遇险能飞天窜地?」说着,他戏诚笑道。
她听出他是在暗酸她被这些人追打之事,虽然不甘被看笑话,却又无法反驳。
「我的人看你往石狮塘来,便立刻到商行通知我,我才赶来就见到你被追着打……」
「我、我才没被他们追着打,我只是不想跟他们缠斗……」她羞恼地道。
虽然被他酸了、笑了、糗了,可是她心里一点都不感到愠恼生气。老实说,刚才有那么一刻,她真觉得自己逃不掉了。
她不知道若与那些人正面冲突,他能不能保护她,她唯一知道的是,有他在,她意外地感到安心。
她,不是一个人。
穿越来到这儿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孤单的,是得孤军奋战的。这些过往熟悉的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信任谁、仰仗谁、倚赖谁……
可这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原来他一直派人跟着她呀!她以为「安智熙」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没想到他竟将她摆在心上,甚至在听到她只身往石狮塘来时,便立刻前来……
她错怪他了?
「你到石狮塘来做什么?」他问。
「没做什么,只是到处走走。」她话锋一转,直视着他,「你呢?听说我来石狮塘,你就立刻赶来做什么?」
梅意嗣胸口微微一紧。是呀,听说她往石狮塘来,他便立刻赶来做什么呢?为什么知道她孤身来到这儿,他会那么的紧张,那么的不放心?
过往,她也经常不携婢仆,孤身来去,他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为何如今竟这般在意?
是对难产丧子的她起了怜悯,想补偿她而关心她?还是……不,他知道不仅仅是那样,还有更深沉且微妙的东西在蠢动着。
「石狮塘是比蕃坊还要复杂的地方。」他说:「那些码头工人各立山头,常常为了生意及地盘斗殴,有些工头为了壮大声势也会收容一些外地来的流匪做为打手……」说着,他突然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她心头一悸,心跳如擂鼓般,涨红着脸,瞪大着眼睛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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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坑 V第十九章[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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