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跳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轻轻颤抖的睫毛,萧湛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上床,躺在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宛姐儿,你睡着了吗?」
听着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江令宛脸更红了,心也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明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可两人躺在一起,她就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闭着眼睛,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睡着了。」
小姑娘蒙着头,两手抓着被子,大红的被子白皙的手,好看极了。
萧湛轻笑:「睡着了还能说话?」
「梦话。」江令宛一翻身,留了个后背给他。
萧湛大手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声音带了嘶哑:「今晚是新婚夜,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
江令宛从被中探出脑袋,拿眼睛瞪他:「你说过没解蛊之前不会乱来的。而且你还答应了我两件事,我不愿意,你不能勉强我。」
萧湛笑望着她,桃花眼里都是揶揄:「勉强你什么?」
这厮,太坏了!
他故意逼自己说那两个字呢。
她要是不说,他一定故作糊涂,说不定就反悔不带她去见主子了。
江令宛又瞪他一眼,眸中波光流转,娇滴滴的,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但她自己却以为自己很凶:「当然是你说的那件新婚夜要做的事,同、房。」
「同房?」萧湛低笑,「我是那种成天想着同房的人吗?我说的是喝交杯酒,你想到哪里去了?」
听着他揶揄的话,江令宛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先是脸一红,接着笑呵呵道:「原来你不想,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还觉得一年太久了,要减短一些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江令宛以为这样就能占上风了,然而她小瞧了男人在床上的厚脸皮程度,萧湛对她耳朵吹了一口气,嘶哑魅惑:「你没想多,我恨不能现在就要。」
萧湛贴在她耳边,声音幽幽,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望。
江令宛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率又被他撩拨得乱了起来,不过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害羞躲避了,因为她越害羞,萧湛反而越逗她。
论起脸皮厚,江令宛自认不输旁人,可现在,在这张床上,她终于甘拜下风。
「时间不早了,快把交杯酒喝了,早点睡觉。」
她脸上的羞涩还未完全褪去,依然红润可爱,但眼底却有了几分倦意,萧湛知道她忙了一天累了,遂不再逗她,起身端了交杯酒,与她胳膊缠绕,一起喝了。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妻。
两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这一夜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萧湛醒了几次,江令宛却睡得香甜。她拥着寝被,雪白的脸颊上一点瑕疵都没有,粉嘟嘟的唇微微长着,睫毛又黑又长,漂亮的杏眼阖上了,没有了平日的狡黠灵动,多了几分乖巧无辜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抱她进怀里疼。
萧湛每次醒来,都想抱她亲她,却都忍住了,这一次却不用忍,把人搂住了。
有羽毛般的东西扫在脸上、唇上,江令宛醒了,正对上萧湛的脸。
男人神采奕奕,目光明亮,盯着她瞧,清晨的桃花眼,格外好看。
江令宛忍不住叹,怪不得女孩子们都喜欢萧湛,他实在俊美无俦,有这么一个容貌昳丽的男子叫自己起床,真是一睁眼就是好心情。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甜蜜在空气中流淌,慢慢的,这甜蜜越来越浓,萧湛视线越来越炽热,搂着她的那只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男人胳膊搭在她身上,手揽着她的肩,一开始只是摩挲,后来就慢慢移动,从肩膀到颈窝,再往下……
就在他堪堪要摸到朝思暮想的地方时,手被按住了。
萧湛眸目光下滑,盯着两人手……旁边圆润的某处,无不遗憾,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江令宛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推了他一把:「快起床,再耽误下去,就要误了敬茶的时候了。」
「好。」萧湛轻啄下她的唇,起身穿衣。
这一回,他没逗自己的小妻子,拿了衣服到屏风那边去了。
江令宛看到萧湛那里支起来了,耳边一热,她假装没看见。
萧湛换好衣服,梳头洗脸,十分熟练,江令宛就问他:「中蛊之后,你都是自己梳洗了吗?」
「五岁到祖父身边之后,便是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便不喜旁人碰触。」他已经收拾好了,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说甜言蜜语,「当然,你除外。」
油嘴滑舌,但是她竟然很喜欢听。
江令宛不让萧湛看出自己的得意,喊柳絮竹枝进来服侍她梳洗。
两个丫鬟进来了,先请安,接着去看江令宛。
新嫁娘看男女之事的册子,两个丫鬟也被教导了一些基础常识,这样服侍主子的时候才不会出错。
所以俩人也知道那种事累人,特别是女子头一次,会疼会难受。若是遇上生猛不知道体贴人的夫婿,次日连下不了床的都有。
然而,自家小姐神色恬淡,笑容甜美,精神饱满,丝毫没有虚弱疲惫不堪模样,跟她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来给我梳头。」
「哦,好。」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给江令宛梳妆。
收拾好以后,两人退了出去,俱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担忧:小姐丝毫没有劳累,该不会是姑爷不行吧?
姑爷这么些年,一直未娶亲,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昨晚她们的确没听到动静,该不会没圆房吧?
那喜帕怎么办?
室内,萧湛把鸡血抹在喜帕上,放进盒子里装好,又握住江令宛的手:「我真想牵着你手去认亲。」
昨晚他们商量好了,为了不让萧嗣寅怀疑,出了这个门,他跟江令宛就不能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了。
所以喜帕上的血,他没用人血,而是用鸡血。因为萧嗣寅一定会想办法找人验的,他发现是鸡血,会更加认定萧湛的蛊还在。
江令宛嗔笑:「你休想,我才不答应。」
就算不为掩人耳目,她也绝不愿意手拉手跟他去认亲,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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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爱财天下知 卷四 V第十五章[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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