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间的脊柱竟然是黑色的,一条手指般粗的黑线,自下而上延展,已抵达肩胛骨之间,离后脖颈之后几根手指的距离。
那黑色泛着乌气,寒凉而霸道,让人看着就心惊。
江令宛面色凝重:「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朝他走了两步,声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萧湛嘴角弯了一下,淡淡道:「是巫蛊之术。我十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发现后背脊柱变黑,一开始只是指甲盖大小的黑点,一年后就有一根骨节那么长。如是年年长,一年比一年长。」
江令宛心头一提,意识到了问题:「那这蛊,会导致什么结果?发病的时候痛不痛?」
「发病的时候不痛,却有两个后果。其一,我不能跟女子有肢体接触,哪怕是指尖相触都不行,一旦碰触,就会控制不住的恶心呕吐,严重了会头晕气喘,甚至晕厥。」
「其二。」
他顿了顿,眼眸变深了:「随着这黑线变长,我对女子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我曾对比过,它最难遏制的时候,比中了烈制的春药还痛苦。」
江令宛心惊肉跳,十四岁的男子,正是情窦初开、年少慕艾的时候,却中了这样的蛊。
随着年纪增长,他越来越难以遏制身体的渴望,但却不能碰触异性。
九年来,他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折磨。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有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忍受了多少煎熬。
若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崩溃疯狂了吧。
他却一直忍着,表面上还做出云淡风轻模样。
这根黑线,越来越长了。
她伸手,轻轻覆上去,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那黑线继续长一样。
萧湛身体倏然紧绷,又调息,慢慢让它柔软。
他想,他渴望,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她,却一次次忍着,等他的小姑娘长大。
喉头滚动,他让自己心绪平稳,才慢慢开了口:「我又欺骗了你一次,你会不会怪我现在才告诉你?」
其实上次装病,他就想告诉她了,他坐在椅子上,故意装昏迷。他想,她一定会推他,他趁势摔倒,让她看到她的后背,就可以跟她解释中蛊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她会抱他上床,她拥着他,柔软贴着他,他溃不成军,没想到她对他这样的好。
他的小姑娘啊,对他最最好。
但他又骗了她一次,她生气,她恼他,他都受着。
「我当然怪你!」
江令宛声音恨恨的,用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不该现在才告诉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这样你也不至于多痛苦了三年多。」
「刻意隐瞒,活该你受罪!」
她怪他,瞪他,嘴上说硬话,其实却是关心他。
萧湛心潮涌动,一转身把她抱住了。
在这感动的时刻,怀里的人突然开口说话,大煞风景:「拿钱来,一千两,少一文都不行。」
萧湛身姿顿了一下,笑着放开:「给你两千两,成亲后一并给你。」
「你别得意,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江令宛总算想起来了,「因为你中了蛊,所以,不能碰触女子,这个我知道了。那你怎么能碰我?」
「巫蛊之术碰到了特殊体质的人,也会有失效的时候。」
萧湛又道:「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所以,这样霸道的蛊,遇到你也会失效。」
男人说甜言蜜语的本事几乎是天生的,江令宛瞪他:「油腔滑调。」但是她嘴角却是翘起来的,虽然知道他在耍花腔,但是她爱听啊。
「这是我肺腑之言,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的确有很多话要问你。」江令宛瞥他一眼,「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起来?」
这家伙,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刚才不觉得,这会子反应过来了。
就算中蛊,说给她听不就行了,他却宽衣解带的,没安好心。
萧湛见心思被识破,就把衣裳穿起来。
江令宛的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萧湛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等闲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给他下蛊之人,必然就在定国公府,甚至是跟他关系很亲近的人。
她能想到,她不信萧湛想不到。
望着小姑娘灼灼的目光,萧湛点了点头:「没错,我大约是知道的。」
那就是有怀疑的对象,却没有抓到证据。如果这个人身份低,萧湛直接就可以处理掉。他没动对方,说明对方不是一般人,而且很狡猾,轻易抓不到把柄。
是个难缠的敌手。
到底是谁?
萧湛的从兄弟?庶弟?还是其他人?
江令宛询问萧湛:「究竟是谁?」
萧湛面孔慢慢生硬了起来,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那个人,你绝猜不到。」
「不是旁人,正是我的父亲。」
「什么?」江令宛心头一惊。
她的确没想到,竟然会是萧湛的父亲。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迅速思索萧家人物谱,定国公只生了一个独子,就是萧湛的父亲萧嗣寅。
前世,定国公临终前上折子,竟然越过儿子,把爵位传给了孙子萧湛。
这种情况,自开国时就不曾有过,当时萧湛被诟病了许久,说他目无父亲,贪恋权势,甚至说定国公是他害死的,那封折子是萧湛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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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爱财天下知 卷四 V第六章[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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