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风宴非常热闹,出乎江令宛的意料,除了卧床养病的老侯爷,全家都到了。
江令宛忍不住啧啧,祖母等闲不出门的,竟然也如此给四婶面子,有权势有地位可真好啊。她突然有些怀念主子了,前世跟在主子身边,她也是这样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呢。
就是不知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她这一世能不能早点见到主子。
接风宴闹到很晚才散,江令媛一直挨到最后才走,她一脸愧疚后悔:「三妹妹,对不起,我识人不清,错听了姨娘的蛊惑,做错了事。这几天在祠堂,我一直在反省,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江令宛很想冲她翻个白眼,呸一声,说一句你知道错了个鬼!
然而她却生生忍住了,她想看江令媛这戏到底能演到什么程度。
江令媛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江令宛,任悔恨的泪水涌出眼眶流了她一脸,她却无暇顾及:「我以为三妹妹不会原谅我,再也不会跟我好了,没想到你居然去跟父亲求情,让我提前出来。」
她一把抓住了江令宛的手,紧紧握着,又激动又感动又惭愧:「三妹妹,谢谢你今天邀请我来参加接风宴,谢谢你。」
江令宛一脸亲切毫无芥蒂的模样:「我知道二姐姐是受了乔姨娘蛊惑,不过是无心之失,又怎么会怪你呢。你是我亲姐姐,今天的接风宴,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啊。」
江令媛好感动,她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声音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对于这样的演技江令宛表示赞赏,她凑到江令媛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语气说:「当然要你参加啦,这样你才能看到四婶多尊贵,大家多给她面子啊;这样你才能看到四婶多喜欢我,我的心情多么欢畅啊;这样才能让你又嫉又恨,却拿我没办法,只能干生气啊!」
江令媛陡然僵住,如被雷劈了一样看着江令宛。
江令媛僵硬了半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三妹妹,没想到你对我的芥蒂误会这样的深。」
江令宛眼神无辜,又带了冷笑:「演,你继续演,看我还会不会上你的当。」
不过江令媛演技的确很高了,若不是经历过前世,她恐怕真的就上当了。
江令媛松开江令宛的手,疾色道:「我是把你当亲妹妹的,没想到你转脸就不认人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与你做姐妹了。宛姐儿,你会后悔的。」
「嗯嗯。」江令宛眨眨眼:「那我们一起等待我后悔的那一天吧。」
江令媛冷冷看了江令宛一眼,转身离去。虽然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一片慌乱:江令宛不再是从前的江令宛了。
她开窍了,变聪明了。去了一个梅雪娘,又来了一个何娉芳给她撑腰,她更难对付了。
想到何娉芳在江家的地位,定国公府的泼天富贵,江令媛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身后又传来江令宛刻意拔高,带着笑意的声音:「二姐姐,别忘了把《金刚经》抄两遍哦,我特意去跟父亲说的,二姐姐可不能辜负我一片好心呢。呵呵。」
江令媛不敢回头,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这夜,心里发怄的又何止江令媛一人,二房大小姐江令瑶心里也老不高兴了:「母亲,江令宛真是好造化,竟然就这样攀上了四婶。」
二夫人余氏也叹:「真没想到,梅雪娘不声不响竟然能说动何娉芳,这个大嫂,的确厉害。」
江令瑶埋怨道:「都怪母亲平时不去跟四婶走动,才让江令宛抢了先机。」
「我如何没去跟你四婶走动,我之前去过多少次,走得有多勤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四婶看着笑眯眯,人却不简单,咱们从前太刻意了,反让她起了防备之心。」
江氏遗憾地叹了一会,又笑着劝慰女儿:「你的婚事已经定了,永平侯府多显赫,皇后娘家,女婿容貌出众人又上进,有什么好怄的?快别眼红了,当心被别人瞧见了笑话。」
江令瑶脸一红,点了点头,心里依然有些怅然,那可是四婶何娉芳、定国公府的表小姐、五爷萧湛的亲表姐啊。
此时,桃叶已经把那包安乐药买了回来。
「你做的很好。」江令宛很满意,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递给她。
甜白瓷的小瓶很漂亮,桃叶以为是香膏脂粉,喜滋滋地接了,正打算说一些甜言蜜语表忠心,不料江令宛却道:「你把安乐药装到这瓶子里,明天一早去一趟庄子,把这瓶药与五十两银子交给庄头娘子李妈妈,银子是给李妈妈的,让她把这个药放在乔姨娘的饭食中。」
桃叶手一抖,吓了一跳:「小姐,您要毒死乔姨娘?」
「别一惊一乍的。」江令宛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意有所指道,「我是看乔姨娘在田庄受苦,怕她受不住,所以想帮她一把,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正所谓早死早……哦,不对,是让乔姨娘身上的「病」斩草除根,她能早日去享福,我也能一劳永逸,再也不为她操心了。」
说来说去,就是要除掉乔姨娘。
桃叶由满心欢喜变成心中大骇,手中的瓷瓶也变得烫手起来:「这……这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怎么办?」
还有二小姐,二小姐手里捏着她的把柄。若是二小姐知道了,她就活不成了。
不行,这事她不能干!
桃叶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后一刻便退缩了。
江令宛安她的心:「你不用怕,这是慢性药。每顿饭放一点,一个月后,效果才会慢慢显出来,这就叫神不知鬼不觉。方法我都写在这封信里了,你一并交给李妈妈。」
桃叶心里打鼓,语气犹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怎么,你不信我?」江令宛落了脸色:「既然你害怕那就算了,我让竹枝去。」
「别、别、别。」桃叶忙拦住了江令宛:「这种事怎么能交给竹枝……」
桃叶心思飞转,眨眼间好几个念头转过,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去就去!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一定把话都带到。」
次日一早,桃叶再次出门,江令宛也如昨天一样去给四夫人请安。
到了永恬居正房,欢哥儿正在哭。
他生病了,王大夫说他肺部积了热,所以不思饮食,给他开了药。
可欢哥儿连饭都不愿意吃,又怎么可能吃药呢?
四夫人抱着他哄,可惜无论怎么说,欢哥儿就是不吃。
可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四夫人没办法,不顾欢哥儿哭闹强行喂药,好不容易喂了一点,欢哥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一边哭一边咳嗽:「母亲,欢哥儿没生病,欢哥儿不要吃药。
小家伙委屈,泪眼汪汪的,闹了这一场,又疲又累,精神越发不好,看着可怜极了。
四夫人没办法,只好把欢哥儿抱在怀里哄:「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江令宛想了想,就退了出去,过一会她去而复返,捧了一个黑漆托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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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爱财天下知 卷一 V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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