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爱财天下知 卷一 V第十章

  王大夫行医多年,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他忙提出告辞,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乔氏。」江伯臣声音低沉,目光寒凉如冰,失望至极:「你太过分了!」
  「老爷!」乔姨娘去抓江伯臣的衣袖:「我是被冤枉的,我对天发誓,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我没有故意加药害夫人,你相信我。」
  江伯臣脸色铁青,用力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
  「你冤枉?乔氏,你真当我是瞎子是傻子?这药是你亲手熬的,中间没经过别人的手。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枉我这样信你!」
  江伯臣是真的怒了。
  他知道有歹徒闯进了梅雪娘住的屋子,挟持了她。那歹徒没有动梅雪娘,只是跟她要了干粮、水和干净的衣裳。
  当时除了梅雪娘,屋里还有两个守夜的丫鬟,一个杜妈妈。
  他审过那两个丫鬟,几乎没把人打死,又拿了那两个丫鬟全家人的性命威胁,那两个丫鬟始终口径一致,与梅雪娘、杜妈妈说得一致。
  但是他不敢赌,他怕万一,所以他还是要求梅雪娘打下孩子。
  他只是想要梅雪娘落胎而已,绝不是想要梅雪娘的命。
  梅雪娘跟他说此事有诡异,他还不信。原来,竟然真的是乔氏在这里面兴风作浪。
  江伯臣牙关紧咬,双目阴沉沉盯着乔姨娘,除了失望之外,还有被人愚弄的恼羞成怒。因为赵老太医说的话应验了,他的确又蠢又瞎。
  乔姨娘彻底慌了,有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马医婆拿错了药。
  难道她将昨天的药弄混了?
  对,一定是马医婆弄错了药。
  「不是的,老爷,我真的没有做过……」乔姨娘不甘心,她去抱江伯臣的腿:「老爷,你去叫马医婆,一定是马医婆弄错了,她可以给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诡言狡辩。」江伯臣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打在乔姨娘脸上。
  乔姨娘震惊,捂着脸,如见鬼一般望着江伯臣:「老爷,你打我……」
  江伯臣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打你?你做的这些事,莫说是区区一个耳光,便是打杀了你,也是应该的。」
  乔姨娘被他的冷酷无情惊呆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妹妹,你太让我失望了!」梅雪娘学着乔姨娘的样子哭,望向乔姨娘的眼睛充满了怜悯,你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无情啊,还不算晚。以后怕是有更无情的呢。
  江伯臣的确翻脸无情,他吩咐道:「来人,把乔姨娘关起来,任何人不得探视。」
  乔姨娘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姐在天之灵看着,你以后要怎么跟她解释?难道你娶了新妇,便真的把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这个「姐姐」却不是梅雪娘,而是江伯臣的原配乔映蓉了。
  「还有杰哥儿,我是他的生母,你凭着旁人三言两语就冤枉了我,杰哥儿问起来,你又要怎么说?」
  梅雪娘眯了眯眼,眸子里都是讥诮,什么姐姐,乔姨娘这是在提醒江伯臣,她是他的原配发妻,是他唯一儿子的母亲吧。只可惜,江伯臣把脸面看得比天大,乔姨娘让江伯臣在赵老太医面前颜面尽失,什么夫妻情谊,昔日恩爱都会被江伯臣通通抛开,乔姨娘这回注定要失望了。
  果然,江伯臣冷笑道:「你不必觉得我冤枉了你,马医婆那里,我这就去找人问。若的确是马医婆的错,我自然会放你出来。若背后是你捣鬼,江家你不必待了,先去庄子上思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吧。」
  「好。」乔姨娘也不哭了,她直挺挺望着江伯臣:「那就等马医婆来,你自会知道我是清白的。」
  她养了马医婆这么些年,手里也捏了她不少的把柄,她有信心马医婆会替她把事情摆平。
  可惜的是,乔姨娘再次失算了。
  马医婆不见了,不、确切地说,马医婆犯了事,好像是伙同某家姨娘给正室下药,被人赃并获当场抓住,现在已经下了顺天府的大牢了。
  江伯臣得知后,任凭乔姨娘如何解释喊冤,他也不信了。
  当天傍晚,一辆马车载了心有不甘的乔姨娘出门,去了江家在京郊的田庄。
  此时江令宛刚陪梅雪娘吃了晚饭,她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一脸地满足。不仅如此,她还像小时候那样耍无赖,非要留下来,晚上跟母亲一起睡。
  是夜,江令宛美美地躺在梅雪娘身边哼歌,梅雪娘给她打着扇子,含笑看着女儿。
  江令宛心中无限满足,果然,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啊。再来个弟弟妹妹,那就更完美了。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留住这种幸福。
  江令宛翻了个身,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梅雪娘:「母亲,今天父亲请王大夫开了一副药,你知道吧?」
  「嗯。」梅雪娘缓缓点头,烛光里,她白净素雅的面孔十分平静,好像不知道那是打胎药,不知道江伯臣明天一早就会来逼她喝药一样。
  「那明天您会告诉父亲,您不落胎,而是要离开江家,是吧?」
  梅雪娘眉宇间一派云淡风轻,好像是一件小事一样:「你放心,我已经想好怎么办了,你父亲明天会乖乖写下休书的。」
  「母亲,母亲。」江令宛抓了梅雪娘的手,撒娇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这事交给我来办。咱们不要休书,被休了,说出去多难听呀。我保证让你顺顺利利离开江家,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和离。好不好?」
  被休,是因为女方有错,犯了七出之条;而和离,则是夫妻感情不和,或者是男方被女方捏住了错处,不得不放女方离开。都是婚姻终止,可和离可比被休强太多了。
  江令宛轻轻摇着梅雪娘的胳膊:「好母亲,你就答应我,答应我嘛。」
  「也罢,就让你去办。让母亲看看你到底从梦里学到了些什么本事。」梅雪娘轻轻一笑,心想,就让她试试吧,若是不成,还有她在后面兜着呢。
  江令宛仿佛看出了梅雪娘心里所想,嘻嘻笑着说:「母亲,明天一早家里会出一件大事,父亲会被绊住脚没办法来找您。等他回过神来找您,我已经把事情办妥啦,您把心放肚子里,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次日一早,江家果然出了大事。
  一直住在道观的会宁侯突发重病,昏迷不醒。
  得知消息,大老爷江伯臣与二老爷、四老爷连忙去了道观。
  江令宛撇了撇嘴,她的祖父会宁侯酷爱修仙练丹,常年住在青田观,一年中除了除夕、他的生辰这两天之外,从不回家。
  江令宛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从未单独与祖父说过话,每次不是跟随众人一起给他磕头拜寿,便是除夕大年夜一家人齐聚一堂听他训话。
  虽然是祖父,但在江令宛心里,这个人跟陌生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认真说起来,江令宛对祖父会宁侯其实是有几分埋怨的。只因前世梅雪娘亡故第三天,会宁侯就病了。一家老小都去忙会宁侯的事了,倒让梅雪娘的身后事办得匆匆忙忙、极尽轻简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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