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喜欢看这人的笑容,似乎能够取悦他就像做对什么事那样,露出开心又满足的大男孩表情。
他终于知道,过去一位资深级前辈,浪荡了半生终于决定收山定下来时,对他说过的话——打滚情场这么久,性不就这么回事?再刺激荒唐也不是没玩过,腻了。后来遇到那个人,只有跟他,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不单单只是乏味的进出身体,还有更深层的情韵。做爱、做爱,顾名思义就是要有爱才做得到。
是吗?
他那时不太懂,直至今日,隐隐约约浮现些许轮廓,似懂,非懂。
就像现在,只是看着这人的脸、以及努力想取悦他的举动,就能让他胸口酸酸软软,荡着不知名的柔软浪潮。
前辈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呃……」第一次,轻易在某人的挑弄下释放,迷迷糊糊在高潮余韵间,毫无防备任由对方入侵身体、毫无防备地为对方敞开身体,予取予求。
他可以感觉到,体内热烫坚硬的存在,强势进入深处,阿国毕竟还年轻、经验又少,即使努力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让他不舒服,自制力还是稍嫌不足,野蛮的顶弄仍令他略感不适。
但他没说。
看着那张兴奋胀红的脸,浊重而愉悦的喘息喷撒在他颈际,他浅浅微笑,包容地拥抱对方,掌心温柔挲抚。这具身体能带给对方快乐,光是这样便让他觉得什么都足了。
他甚至让对方射在里面。
他从来、从来没让谁这么做过。
他是阿国的第一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他对阿国莫名地纵容。阿国什么都不懂,他应该要说清楚的,但看着对方满足地趴在他身上喘息,纯然的满足欢悦,理智就会完全摆一边,什么都由着他了。
「怎么了吗?」稍稍缓过气,不解地抬眸望他。
小顾摇头。「没事。」
你开心就好。
只要是这个人,就什么都可以。
【05.伤不起】
很多事情,有一就会有二,无三不成礼,一整个食髓知味,没完没了下去。
在长辈入睡后,偷偷进行禁忌的成人游戏,成了一种常态,但是除此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小顾本来就很常在他家打混、孝顺阿婆。
他脑袋没小顾好,设想的不若小顾那么周全,很多事情都是小顾在忙进忙出替阿婆打点,比他更像阿婆的外孙。
阿婆不识字,有时要办什么手续,他上班不方便,都是小顾利用课表上的空堂陪同前往。
还有陪阿婆买菜、散步运动、聊天解闷,还很会说话逗老人家开心,连上个月的健康检查都是他陪阿婆去,陪进陪出填写资料。
这个礼拜天,社区办长青组的歌唱比赛,理所当然也是小顾陪同参加。
阿国下班赶去时,刚好有幸目睹这两人的台上风姿。
「讲啥米我亲像天顶的仙女,讲啥米我亲像古早的西施,讲啥米你爱我千千万万年……」
妈呀,小顾连台语老歌都能唱得很骚包,羞耻心全抛,载歌载舞身段十足,有够放得开,唱到「啊啊啊,我问你,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时,连莲花指都来了,三八到了一个境界。他在台下掩住脸假装路人甲,完全不想承认他认识这个人。
他现在知道了,小顾不只能在PUB飙高音唱「死了都要爱」风靡台下一票旷男怨女,连唱台语老歌都能唱得三八又风骚,网罗一票妇女观众。
其实歌是阿婆唱的,小顾是陪唱,但阿婆下歌很不准,音更是直接飘到北极快抓不回来,完全没音准的那种音痴程度,但小顾巧妙的引导,适时和音穿插其中,还帮忙伴舞助兴,让阿婆怯场的紧张心情消弭不少,慢慢也比较放得开。
最后居然还抱了个「最佳默契奖」回来。
那个满场飞舞像只花蝴蝶的某人,赢来婆婆妈妈一致的赞赏与喜爱,频夸阿婆有个好孙子,真的没有一个场合是小顾吃不开的。
「我要有这么好福气就好了……」阿婆笑得合不拢嘴。
「是我好福气,有阿婆疼我,我才要赖您一辈子。」某人嘴更甜。
「……」现在是在演哪一出?亲情伦理悲喜剧吗?那他是啥?石像路人甲?这两个人可以更无视他一点。
不过算了,看在小顾今天让阿婆很开心的分上,他暂时出让阿婆一天好了。
能当阿婆的孙子,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他是这么想的,小顾也是,所以总说羡慕他。
阿婆没受过教育,大字不识几个,但做人的道理没有比任何人少懂,教导他的是——书读好不好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人可以对不起我们,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女儿、女婿在大雨的夜里,被车撞死,肇事者逃逸无踪,至今没有任何人给过她交代,但阿国至今不曾从她口中听见任何一句诅咒怨恨的话,只是一步一脚印地抚养外孙长大,然后教导孩子脚踏实地、乐天进取,从不将负面的嗟怨情绪让他感染一分。
阿婆就是这样一个传统女性,有客家人坚毅、朴实的性情,宽容而知足。
有人说阿婆什么都不懂,连女儿、女婿枉死也不懂得讨公道,长年下来,多少人欺她无知、吃了多少闷亏,她还是每天笑咪咪的,活在自己无知的小世界里。可是小顾却说,阿婆豁达的人生哲学比什么都深奥,不是谁都学得来的。
抱着那箱最佳默契奖的奖品——一箱麦香奶茶,乖乖跟在后面,看着前方小顾挽住阿婆手臂、配合老人家步调慢慢散步回家的背影,心想,其实这样也很好,既然小顾羡慕他有这么好的阿婆,那他把阿婆分他一半,他们三个人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他发现,他不排斥这样的想法,而且觉得——
似乎还不赖。
但是或许,他的头脑真的太简单了,而世事往往又复杂太多,不是他那颗直线思考的脑袋能预料到的。
「不变」,才是最困难的。世事会变,人心会变,这个世界,每一秒钟都在变,而他和小顾,也会变。
在他根本还没意识到时,他和小顾,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以前,他不会看小顾看到失神;以前,他不会觉得小顾的笑容好看得要命,看着看着就会莫名脸红;以前,更不会太久没见面心情就莫名焦躁,想打电话听听某个人的声音……
这些微妙的心理变化,他自己还无自觉,旁人却已经隐隐感受到了。
以前来留宿都是各睡各的,有了肉体关系后,某人半夜冷了就会自动自发靠过来取暖。刚开始,他不习惯身边黏个人,睡梦中常会下意识「清空」身边的障碍物,小顾就被他踢下床好几次,害他很不好意思。
后来慢慢有点习惯了,又因为有一回晚起了,阿婆进房来叫他起床,把他俩吓得半死,往后做完爱,至少得套件裤子,不敢穿得太清凉抱在一起睡。
这几天,阿婆要跟团去进香,有三天会不在家,逮到难得的好机会,小顾这几天都在这里留宿,做完光溜溜抱在一起睡也不担心。
他有些心动地问小顾:「可不可以在浴室做?」
这个他想很久了,以前因为阿婆在,都没机会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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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未完待续 V第七章[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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