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转动案几之上的茶杯,「未必,狗急了还会跳墙,六皇子与太子斗了这么多年,手里必然掌握着不少太子的密辛,濒临死亡前,总要奋力一跃的。」
「谢相!听闻我那好徒儿来了茺州?」姚神医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在谢珵和靳芝扬赶忙将茶杯扶起,擦掉案几上的水渍时,姚神医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我徒儿呢?」
谢珵无奈,「神医,您老小些声,从洛阳来茺州路途遥远,阿姈身子乏,已经睡下了,待她醒了,我便让她去找您。」
姚神医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拍着大腿高兴道:「我那徒儿醒了,一定让她来找我,老夫想到了一个可以治疗瘟疫绝妙的法子,要和她商量一番!」
靳芝扬对姚神医很是敬重,这位神医不光救了槿晏的命,教给弟媳歧黄之术,还有一颗心怀天下之心,听闻茺州瘟疫未好,二话不说就来了茺州。
据赵子阑说,老人家来了一头就扎进了感染瘟疫的人堆,吓的他们站在外面叫他出来,他也未理。
给那些感染瘟疫的人,简单清理了一下,便叫他们先用城里现有的药材熬了草汁,浸透手帕系在口鼻处,帮他移动那些走都走不了的人。
这些日子多亏了神医,瘟疫才蔓延的没有那么快。
「神医,药材已经拉来,您看还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跟我说,我定能给您寻来。」
姚神医满意了,越看靳芝扬越满意,「嗯,老夫还需要千年的灵芝,百年的……」
姚神医说一样,靳芝扬记一样,记到最后,靳芝扬在心里暗道:您老确定这是瘟疫要用到,不是您自己想要?
再说钟澜被姚神医如此吵闹也未醒,这些日子为了赶路,当真是累坏了她。
夜幕踏着轻盈的步子到来,等她睁眼,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一摸,旁边冷冰冰的,榻上就她一人。
「槿晏!」钟澜心里一紧,倏地弹坐起来。
「夫人可是醒了?」门外颂曦出声询问。
「槿晏呢?」
颂曦打开房门,珠株端来饭菜,点上蜡烛,说道:「郎君同茺州太守还有赵子阑,去视察民情了,听说赵子阑又有了新点子。」
钟澜紧张兮兮的问:「他们可有说什么时辰回来。」
颂曦给钟澜盛了一碗稀粥,「应是快了,都出去两个时辰了。」
钟澜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粥,真是恨不得黏在槿晏身上,他去哪,自己去哪。
一顿饭食完,谢珵还未回来,钟澜只好跟着珠株和颂曦收拾起衣物来,这般等了一个时辰,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夫人您又开始了,您不都看见了,郎君可是好好的呢。」珠株笑着打趣,打从洛阳出来,她家夫人就没少念叨。
「我总是放心不下。」钟澜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话音刚落,便听院子里吵嚷开来,旁边的房门被大力踹开。
「快,快给止血!」
「不能先止血,得先把脏血逼出来,我刚才看那刀了,上面沾满了得了瘟疫之人身上的血。」
「什么?」
「那也不能不包扎,这刀划的这么深,再晚点这条胳膊都别要了!」
「神医呢,神医呢,赶紧把神医找来。」
钟澜手中的衣裳掉落在地,嘴里呢喃,「不会的。」当即转身打开房门,就朝那噪杂之地跑去。
钟澜提着一颗心跑到隔壁的房间,屋内有人认出她,叫了一声,「夫人。」随即想到这位夫人可是神医的徒弟。
「夫人,你快给看看,赶紧给夫人让路。」
前方围着的人齐齐散开,钟澜提着裙摆走到床榻前,看清床榻上已经陷入昏迷中的人,自己一颗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不是槿晏,还好不是槿晏。
然再看一眼登及又紧张起来,那眉头紧皱,左臂鲜血淋漓,在强忍巨大的苦楚的人,不是十三郎吗!
「给我药箱!将他臂膀处的衣裳剪掉,不要都围在这里,去叫神医,告诉神医十三郎恐怕会感染瘟疫。还有谢相,让他赶紧过来。」
见不是谢珵受伤,钟澜也冷静下来,临危不乱,一条条吩咐下去,随后一边动作一边问道,「十三郎是怎么受伤的?」
围在十三郎身边的人听见钟澜的话,就像有了主心骨,赶紧照钟澜的话去做,一下走了大半。
剩下的人听见钟澜询问赶忙说:「今日殿下在查看百姓房子造的如何时,从屋中突然蹿出几人,我们一时不察,竟让他们划伤了殿下,是属下护主不力!」
钟澜手里动作不停,一边为十三郎止血,一边说道:「刺伤十三郎的人可有抓到?」
「回夫人,捉到了。」
「好,先将他们的嘴塞住,别让他们自尽了,等谢相回来后,让他去审问。这里留下两个人打下手即可,剩下的人都出去。」
「诺。」
止血不难,这刀伤也没有那些士兵们以为的严重,他们不过是见十三郎流了这么多血,担心自己护主不力被责罚,因而乱了阵脚。
难道是那刀上沾了感染瘟疫之人的血!
姚神医被请来后,立马接手,钟澜给师傅打下手,待钟澜忙乎完,这才发现谢珵已经赶到了屋子,「你怎么在这,赶紧出去。」
谢珵没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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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宠妻当道 下 V第五十六章[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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