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开心的握着丰恒的手臂,「真的长高了好多好多!」
「恩。」
「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我也没想到。」
「我好开心呀!」
「我也很开心。」
「你怎么总在重复我的话?」
以往惜字如金的人,绝对料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重复人家的话会重复的这么自然。丰恒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就是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呀。」
他回答的太坦然了,让舒媛一下想到:是呀,换做是探花哥哥也会帮她开心的,这绝对是兄长式的真爱没跑了。
「那这算不算是一种不寻常?」
「不算。你还会继续长高的,那神棍周围的不寻常是另一种事。」
丰恒的目光好似洞悉一切,舒媛悄然悬浮的心落到的实处,艾玛,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长高是一种乱相了。
舒媛:「那神棍周围是什么不寻常?」
那不寻常啊,就跟赌石一样,有时候是惊喜,有时候是惊恐,也有时候是一无所有,说不准会开出什么东西。
认为天地间一切皆实质的丰恒偏偏在这一点上挫败,形容不出那是什么不寻常,只有遇到的时候才能感觉出来。
这也是神棍之所以是神棍,且叫人头疼地方啊。
他道:「不管是什么,走走看吧。」
两人出了巷子,回到人潮密集的主街。丰王世子入城的风头已经过去,这会儿主街恢复秩序,通往观音会的街道两侧布置着彩带和花卉,因为是观音生日,街上卖的最多的还是各种寓意吉祥的摆件、彩灯和香。
两个人转了好一会,舒媛都快以为丰恒是在诳她逛街的时候,两人发现了一窝小猫。
「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猫儿。」
舒媛伸手去逗它们,小猫儿警觉了一下,又探出脑袋来蹭她,四只小团子毛茸茸的像四个团在一起的棉花糖。丰恒环顾四周,看到一只大猫在主街正中央躺着,应该是它们的妈妈,但它身子压扁,眼睛圆睁,无神的凝望着不远处街边角落里的四只小奶猫,已经死了不知多久。周围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不注意的车子从猫妈妈的身上碾压过去。四只小奶猫胆子还小,脚下没有力气,软软趴在角落里叫唤。
舒媛:「这算是不寻常吗?」
丰恒:「应该是吧。」他低头,也碰了碰挨着舒媛手指的小猫儿,那种从碰到神棍起,就萦绕在心头的奇怪感觉不见了。
舒媛笑起来:「那看来这次的不寻常是要我们做好事呀。」
此刻如若他们回头,会看到不远处城楼上有个熟悉的道士脑袋上的小揪揪。卜正常躺在城楼的边角上,手撑着上身,头枕着石块,正悠哉哉喝酒。
仿佛感知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他的眼睛眯了下。
从军者的身上总是有萦绕不散的杀气,所以师傅常说要做善事呀,小师弟——
城外宝林寺内的观音阁,高近三十丈,宛似一株含苞待放的净莲,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到那莲花阁顶上的赤金佛珠熠熠发光。
当年初见,那个身体单薄的小男孩,明明是在生龙活虎的年纪,却连走路还跌跌重重的不稳。他告诉他:师兄身边有很多不寻常,你现在跟我去找找看。
那一天他们遇见了好几个饿死在路边的人,黄河大水,四处是灾。他跟他说:如果你不把他们都埋好,今天就没有饭吃。
本以为娇生惯养的他会哭的,这小子竟真用双手挖出了几个大坑埋人,真是从小就倔强的不行!
卜正常遥对佛珠举起酒杯,「有些善缘一念错过,可能就生成了恶灵呐,菩萨,您说是不是?」
主街上,丰恒将母猫抱起来,放到路边。小奶猫们拱啊拱,拱到母猫身边,亲热的蹭它。母猫的眼睛似每一次感受猫仔的依赖时一样,缓缓的惬意的闭了起来。但这一次,她的猫仔儿再也感觉不到母亲的热度,小奶猫们紧张的乱叫唤。
「不能留你们在这里呀,你们一只只这么小,看起来还没有断奶的样子,在路边活不过几天啦。」舒媛把它们从母猫身边拎回来,「先帮你们把妈妈埋起来,然后给你们找个新家好不好?」
好在主街离书院不远,书院里有不少树林假山,林子里有泥地可以埋母猫。
这次换舒媛把手在丰恒面前一摊:「手帕。」
丰恒将手帕递给她,她展开来,把小猫儿们兜在里面,可是她一双手哪里兜的住四个,立刻有小猫脑袋从缝隙里钻出来,试图往外逃跑。它们的牙齿还不锋利,咬起来没多大杀伤力,但是四个一起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丰恒把一只又冒出来的猫脑袋顶回去:「你确定你要一口气抱四个小猫儿?还是一人抱两个吧,分我两只。」
舒媛白他:「你也抱了小猫,谁抱母猫?」
丰恒回她一个「这有什么难」的表情,单手抓了两只小猫,另一只手提起猫妈妈,反问她,「这样不行?」
他抓的很有技巧,小猫四脚腾空,爪子也抓不到他,嘴巴也不能回头咬他。竟然比舒媛用手帕兜着还轻松。
舒媛这回算是充分认识到人手大的好处了。
两人把母猫埋好,依次按着小奶猫的脑袋,跟妈妈道别。舒媛还要和付佳儿排练《慈悲咒》,就怕等会儿,口型和唱歌对不上,被满眼的百姓们看着,出了大丑。
两人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做好了分配,一人领养两只小奶猫,这会儿先由丰恒带着猫崽儿,等舒媛的事情结束,再把她那两只小奶猫还她。
观音会其实从早上就已开始,宝林寺供奉的观音大师像会在吉时由宝林寺抬出,入城后,金童玉女上抬轿,巡游整个武进城,巡罢观音像将被请回宝林寺。而金童玉女则在集会正中的台楼上唱《慈悲咒》,祈福全民。
台楼借用了衙门的校场,地方又大,位置又在县城正中,是最好的地点。数丈高的台楼早在几日之前就已叫人搭建起来,坐北朝南,挂着彩色的丝带。金童玉女在前面唱《慈悲咒》,身后是一面绘了佛光的屏风,正好挡着下面上楼来的楼梯。舒媛到时候,就站在这屏风后面。
付佳儿站在台楼上,着急的走来走去,「媛媛怎么还没来呀,再过一会儿,就要赶去城门口接观音像巡城了。」
寻常她身边没有专用的小丫鬟,今日专门问主母要了一个,好帮忙梳妆换衣。小丫鬟在太太身边呆久了,虽然是个粗使丫鬟,也对这个庶小姐不怎么在意。
付佳儿走来走去的,绕的小丫鬟心烦不已,道:「你要着急的话,就下去找一找她嘛,在这里晃来晃去,也不可能凭白多个出人来。」
付佳儿已经习惯了这些冷嘲热讽,她是庶出的女儿,主母生的是儿子,平日以拿捏她们母女为乐,底下的人最会看眼色,知道她们母女没有倚靠,好欺负的很。主母欺负人,还要自持身份不能做的太过头,下人欺负人才叫全无顾忌。
付佳儿就当没有听见小丫鬟的话,在栏边站定。她看见了那天在书院里遇到的书生,他正摇着一把扇子逛街,时不时还要停下脚步,对某一物什自言自语的评头论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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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深闺里的小吃货 上 V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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