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儿透过手帕,看见他又想上前安慰,又想觉得口吃着安慰的不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明明已是个长相斯文,干干净净的男子,手足无措的时候又有一分孩子气。
虽然口吃,却也……挺好玩的。
付佳儿忍不住就笑了。
这一笑,犹如雨后荷花刹那绽放,尚有露珠在阳光下闪烁。
书生不禁伸手拭去她遗忘在腮旁即将落下的泪珠,那神情举止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亵渎之意。
付佳儿一惊,双颊绯红的侧开脸:「小女一时情绪失控,让公子见笑了。」
「啊,没什么,女孩子……女孩子本就是水做的嘛。」书生挠头一笑,女孩细腻的皮肤犹如凝脂,微凉的感触,带着泪水的湿意,仿佛还留在了指尖。
「公子为何会到女子书院?是……有事吗?」
那人这才恍然,想起自己落到此处的缘由:「我跟我表哥来的,刚才不知怎么跟他走散了,这下可可可可好,回头非非非非被他说不可。」
那语气,显然被这位表哥说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付佳儿忍俊,「小女不知道公子的表哥在何处,想来公子与他刚刚走散,彼此之间不会离得太远。那我带公子到书院的大路上去,到那公子再问问其他人是否见到表哥,好吗?」
「那就有劳姑娘了!」那人对她深深一揖,呆气之余,倒也礼数周全。
这里本就和贯穿书院,拆分书院东西两侧分院的大路不远。过了几个转弯,书生就眼尖的看到了立树荫下的表哥。
他一袭黑衣,周围的荫绿遮得住他的面容,却挡不住那周身散发着的一种不太妙的气息,简直就像一尊阎罗。
完了,表哥生气忽然见不到他了。他爱乱走,又有迷路症,不知要被表哥骂的多惨,他可不想再被表哥看到自己有姑娘领路才走出困境。
书生对付佳儿一礼,「我大概认得怎么走了,多谢姑娘。」
「公子客气。」付佳儿捏了捏衣袖里对方的帕子,婉声告辞。
走开几步,没听见他追上来,她往身后看去。
只见那书生一步三蹦,早已径跑的老远。
一阵失望涌上心头。
真呆!她想,竟然想不到要看着她先离开。
书生一步三蹦,往前跑:「表表表表哥啊表哥,你可千万别生我气!」
他遇到好看的字画,景致,或者好看的人,任何艺术完美的东西,都会克制不住口痴。不过这事不严重,等上一会能自己好,所以已经没人有好奇心知道他方才遇见了什么。
表哥不搭理他,书生在心里飞快的组织求饶的语句,前面人身上的「杀气」却骤然一收。惊得书生没刹住脚步,一下撞上去。
练武之人终究是练武之人,表哥纹丝不动,书生反弹回来,脚下一软,原地绕了个小圈,才算抓住表哥衣服,探脑袋往前看去。
「咦,那是谁呀?」他顺表哥目光看到一个女孩往这走来。
那女孩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明亮的眼睛像洒了星星一般,闪了一下。
「诶,怎么来书院了呀?」
她大方的跟他们打招呼,明明胖墩墩的,走路的样子却轻快的像只兔子,眨眼就到了眼前。
舒媛的目光从丰恒移到他身后的书生,语调轻轻一转,「这一位,之前没见过呀!」
丰恒轻咳一声,做介绍:「我表弟。」
「哦哦——,把表弟也带来了呀。」 舒媛一脸了然,这还带着弟弟来混饭呀,晚上得做双人份。
她道:「今天丰王世子要到书院来,大门都封死了,不许生人进出,你们怎么进来的,哎呀呀,莫非——」
舒媛的眼珠子一转。
小表弟的心都跟着那活灵活现的眼睛拧了起来,怎么都感觉她莫非后背的东西令人心惊肉跳!
丰恒:「什么?」
「莫非你是来投奔丰王世子?」
丰恒不置可否。
舒媛当他默认,「还挺有想法的嘛。」
也许是家道突变,又或者错过了春闱,因此筹谋到丰王府上做事。难怪之前一直在她家后巷转悠,还说他在武进不会呆太久,原来真正的目标是隔壁的丰王世子。这也很对,跟她换饭吃,不是长久之计。而丰王的继承人,却是一棵几十年的常青树。
探花哥哥曾说过,不入朝堂,便去塞北跟丰王搏一搏沙场。
能和探花哥哥有一样的见识,舒媛自然欣赏,也瞬间明了他宁愿饿着也不更换华衣的缘由。一个衣衫褴褛的落魄贵族,自己都混不好,又怎么能证明有能力协助打理一方疆土。
丰恒看她变幻多样,一时得意的一点儿不像纯良的小兔子,倒更像吃掉小兔子的狡猾大老虎;一时又似对他露出欣赏与恍然,好像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哦,」他反问她:「那你觉得我能被世子看中吗?」
舒媛两手一拍:「我不知道呀,不过我知道,试一下至少有成功的可能,不试一下就什么都没有啦。」
「叮——」的一声,云罄的声音传来。
舒媛飞快的看了一眼临于湖上的唱音堂:「我得走了,夫子在等我。公子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回头我薄酒以待,为你庆功。」
她明明是着急的恨不能现在就飞走,还是眨着眼睛,等他一个回答。让她知道,他有信心走下去。
丰恒笑了一下:「好。」
「那我走了,等你好消息呀。」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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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深闺里的小吃货 上 V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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