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气急败坏道:「孟长安,我看你病得不轻!」
半响,他平息怒气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孟长安随手往他怀里扔了样东西,昭王捞起来一看,是一只虎型的玉石,他惊讶道:「兵符?你要干什么?」
昭王看他的眼神十分警惕,孟长安轻哂:「断了腿也没见你长进,我真有图谋,还把兵符给你做什么?」
「快变天了,这东西你可收好了。」
昭王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问道:「你为何不自己留着?」
这兵符总不可能是孟长安偷来的,昭王猜到是皇上为防万一把兵符给了孟长安,可他竟真的如此不在乎吗?
他等着孟长安回答,那人走到门边才轻飘飘落下一句:「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昭王越发不解,孟长安什么时候这般光明磊落了?
孟长安与高胜顺着来时的路又翻墙出了昭王府,两人避开了街上巡夜的城防军,回到了厂督府。
更深露重,孟长安出去一趟沾染了一身寒气,在堂屋中暖了暖,身上没那么凉,才进了里间。
他放轻了动作,脱下外袍躺在床上,面对着秦绵看了一会儿,见她依然沉沉睡着,才转过身背对着她皱眉沉思。
今日张福给他送来两样东西,一样是大张旗鼓送来的钥匙,另一样则是皇上真正要交给他的兵符。
拿到兵符那一瞬间,他不是不动心的,皇上如今只能选择信任他,他大可以用兵符调来东营的精兵控制皇宫,将那些成年皇子全杀了,逼迫昭昌帝禅位给九皇子,九皇子年幼,只要将他控制在手心里,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有朝一日,若九皇子不听话,可以废了他取而代之……
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终究只是一点贪妄,若从前他只身一人,自然不会考虑过程是否有风险,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慎之又慎,寻一条最平坦安稳的路。
他把兵符交给了昭王,到时乱局过去,便能将自己彻底摘出来,九皇子还小,又没有外祖家扶持,皇上还需要他作为九皇子的助力。
他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的一点出神,这时身后那人突然拉着被子将他罩进去,一阵温热的馨香袭来,小女子软软的从身后偎上来,一双手臂紧搂着他。
孟长安呼吸微滞,心跳渐渐加快,即使两人已经做过那般亲密的事,但秦绵主动抱着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轻咳一声,问道:「怎么醒了?」
秦绵假装不知他刚刚出去了,小巧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孟长安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道:「梦都是反的,别怕。」
他轻轻拍哄着,但秦绵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眼中戾气横生。
「我梦见我死了。」
「梦里我不曾遇见过你,我父亲死在了流放北地的路上,我弟妹被坏人践踏羞辱而死,我身边的婢女没一个有好下场,梁家把我关起来,诬陷我与人私通,后来我冻死在了长宁侯府门口,我母亲太过伤心抱着我的尸体服毒自尽。」
「那天下了大雪,很冷很冷……」
「别说了。」孟长安发狠地咬上她的唇,阻止她再说下去,秦绵脸上早已满是泪痕,轻声细气地喊冷。
孟长安收紧了抱她的力道,用自己身上的热度暖着她,「还冷吗?」
他吻去她脸上的泪,与她额头相抵。
秦绵开口唤他的名字,「孟长安,孟长安……」
「嗯?」他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回应。
「孟长安,你不只是我的夫君,你还是我的命。」
她含泪道出这句话,孟长安眼眶微微一热,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的倾泻出来,他埋首在她颈侧,带着鼻音回答:「我知道。」
秦绵睁眼看着床顶,半响后,轻轻搂住他,「长安,你答应我。」
这句像是在叫他名字,可孟长安知道,她要他答应她「一世长安」。
等秦绵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过去,孟长安吻了吻她仍旧湿润的眼睛,道:「小东西,别再吓我了。」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秦绵最终没有问孟长安深夜去了哪里,她知道他不说,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
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会陪着他。
第二日早朝之后,昭昌帝接受了德妃的提议,要去西苑秋猎。西苑就在泰安城近郊,来回的路程只需半日,这次后宫中依然只有德妃和姝妃随驾,几个皇子除了年幼的九皇子都要去。
孟长安在书房中秘密交代了顾劲一些事,并将自己的令牌给了他,顾劲收起令牌,道:「督主放心,卑职一定保护好九皇子。」
他说完又担心地问:「夫人留在府里会不会有危险?」
孟长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督不会把她留在府里的。」
秦绵的安危,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托付给任何人。
「您要带夫人一起去西苑?可是那边情况未明,万一……」
孟长安打断他:「本督早有安排,你只管依计行事。」
顾劲离开书房时,恰好迎面碰上柳怀,这人嘻嘻哈哈跟他打招呼,他略一点头,便绕过他走了。
柳怀:「嘿,这么多年了还记仇,这小心眼的,活该你娶不到媳妇!」
德喜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幽幽说道:「你不也没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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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宁为宦妻 卷三 V第三十四章[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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