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叹息一声:「还能去哪?督主病了,我去给他找药呗。」
小猴子面露不解:「太医不是开过药了吗?」
德喜白他一眼,凉凉道:「你不懂, 我得去给督主找治心病的药。」
德喜说完就在小猴子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 他坐着马车到了秦宅, 撑着伞敲了敲大门, 门房冻得直哆嗦来开门。
「哟, 德喜公公, 您来了?」
德喜打断他:「别废话, 你进去通传一声,跟秦娘子说督主病了,请她跟我去一趟厂督府。」
门房应了一声跑得飞快,一刻都不敢耽搁,德喜在大门口等着,雨下得大,他肩膀都被雨水淋湿了,刚入春的雨冷得彻骨,淋在身上透心的凉。
没过多久,秦绵便穿着一身斗篷走出秦宅大门,青桃在旁边给她撑伞。她今日早早卸了妆,洗漱好,刚才门房到她的院子找她时,她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因为没来得及重新梳妆,一头浓密的秀发自然垂落。
「公公,督主怎么忽然病了?」
还不是因为你!德喜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咽下这句话。「督主晚上淋了雨,加上前几日太过劳累,就病倒了。」他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孟长安淋雨的原因。
秦绵拍了拍青桃的手,让她先回去。「公公,那咱们走吧。」秦绵说着便向马车走去,德喜撑着伞跟上她,微微惊讶,他还以为秦娘子会犹豫一下呢,毕竟都这么晚了,她过去十有八九要在厂督府过夜的。
秦绵和德喜一起来到厂督府的时候孟长安还没有醒,她喝了一碗小猴子送来的姜汤,便让小猴子搬了张椅子到床前,德喜端着盆子进来,见她坐在床前给孟长安掖了掖被角。
他移开眼,将帕子沾湿,拧干之后便要上前给孟长安擦脸擦手,秦绵忽然伸出手,道:「公公,我来吧。」
德喜没说什么把帕子递给她,秦绵接过,轻柔而细致地给孟长安擦了脸,又给他擦了擦手。孟长安烧的脸色发红,额上不时冒出细汗,秦绵走到水盆前重新将帕子投了投,又回来给他擦拭,如此重复几次后才停下,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德喜摇摇头,退出去时掩上了门,并嘱咐小猴子按时换水。他自己则在外间的榻上窝着,打算眯一会儿,闭上眼睛还在想:明日一早督主起来便能看到秦娘子,应当是高兴的吧。
秦绵照顾了孟长安半宿,见他烧退了些才趴在床边睡着了。孟长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头痛的症状轻了许多,只是身体乏力,连抬手都觉得累,像有什么压着……
压着?孟长安顿时觉得不对劲,往右侧那只手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那小东西正枕着他的手臂,微张着小嘴睡得香甜。
她微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手背上,又麻又痒,他却舍不得离开。孟长安沉暗的视线凝在她脸上,眼神晦涩,半响,他才起身动作轻微地下床,他把手臂抽走时她也没什么反应,睡得很沉。
孟长安低头看了她许久,突然俯下身,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从她膝弯穿过去。他还发着低烧,身体乏力,但抱起秦绵的动作却很稳,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看她的眼神十分专注。不知不觉他目光落在秦绵那双软软的小手上,想到她昨天傍晚曾经用这双手扶着周琦裕,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骤然消失。
她为什么来这?总不可能是自己要来的,她对他永远做不到心甘情愿。
孟长安神色微冷,见她兀自睡着,脸蛋酡红,微张的唇间依稀可见粉嫩的小舌,盯了许久,他狼狈地别开眼,早知今日要被她如此折磨,初见那日他就应该一刀杀了她。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人,秦绵从睡梦中醒转,看见面前那张俊脸的时候,眼底有一瞬的茫然。
「督主。」她喃喃出声,刚睡醒的声音娇娇软软还带着一丝沙哑,让孟长安心里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被一种更为难忍的情绪取代。
难忍,那便不忍了。
于是在秦绵还怔愣时,孟长安猛地低下头,凶狠地攥住她的唇,碾磨、吸吮,极近痴缠。秦绵反应过来,终于开始推拒,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微微推离寸许。
孟长安看着她,微微喘息,黑眸中的阴翳和执拗让她的手颤了颤,也就是这一个小小的颤动,让他心里的痛与怒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怕他,她从来都是怕他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再次凑近她的唇,秦绵吓得立即抿紧了唇,但孟长安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当那肖想了许久的甜蜜被他吞入口中的时候,孟长安满意地发出一声轻哼。
他蛮横地舌在她口中肆虐,捉住她闪躲的小舌吃进嘴里,贪婪地反复品尝。
秦绵终于开始害怕,泪水涌出来沾湿了双颊,孟长安是被那抹凉意惊醒的,他停下来,抚着她吓得惨白的小脸,喘息着问:「厌恶吗?」
秦绵克制着心头的惊惧,缓缓摇了摇头。
孟长安噙着一丝冷笑:「秦绵,你以为本督那么好骗吗?」
「从你在长宁侯府招惹本督的那一日起,你就应该知道,本督想要一样东西时,从来不在乎手段是否卑劣,因为本督,只在乎结果。」
「你今生再厌恶,也只能陪在我身边,那些个风流才子看看也就罢了,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属于本督的。」
「纵然本督是一个遭万人唾骂的奸宦,你也只能一辈子同本督站在一起。」
孟长安闭了闭眼,不去看她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身欲走。
秦绵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抽泣着开口:「不是的。」
孟长安声音幽冷:「不是什么?」
秦绵:「我不是厌恶督主,只是……只是有些害怕。」
孟长安微哂,眼里痛意闪过,他冷声开口:「怕什么?本督不杀自己的女人,除非你背着本督与别的男子……」
他余光瞥见她苍白的脸色,终是不忍心对她说难听的话。
他迈开步子想走,但袖子依然在她手里拽着,若是甩开,她那瘦弱的小身板很可能撞在床柱上,孟长安犹豫不决,狠了狠心,逼着自己往前挣了挣。
秦绵抓得更紧,仓皇道:「督主,嫁给你,我愿意的,我从未想过要与别人……我不会背叛你的,永远不会,你对我的恩情……」
话音戛然而止,孟长安狠狠地抽回袖子把秦绵甩在床上,回头阴鸷地看她:「恩情?那你就待在本督身边一辈子,好好报恩吧。」
「德喜。」孟长安转过身朝门外怒声喊德喜的名字,德喜听到动静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却见孟长安背对着秦绵神情黯然,声音却冷硬:「把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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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宁为宦妻 卷二 V第十五章[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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