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勉强的应了陈贵妃一声,就回到尚宫局去了。
夜里秋禾不管怎么都无法入眠,一闭眼就能看到玉君夫人那张似看破红尘的脸,她真的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等到第二日起身的时候,秋禾的状态就不是很好,眼皮有些浮肿脸色也有些差,今日是司衣司的考校,秋禾想了想就从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之前周文衍送她的胭脂,她一直放着没有用过,这次对着镜子轻轻的涂抹了起来。
等到出去的时候,宫女们已经围满了屋子,或许是因为昨日秋禾硬气的做法,今日倒是没人再说什么闲话了,只是看着秋禾的眼神还有些不善。
甚至还有些窃窃私语,只是到底不再有谁提出反对的声音了。
今日来的是司衣司的掌衣,发下了今日的考校内容,是一块白色的帕子,以及各色的针线,秋禾已经想好了,她不能在技法上取胜那就在巧思上下些功夫。
等拿到帕子秋禾就开始认真的绣起来。
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穿针引线的声响,屋外林琦路过这边,朝里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秋禾认真的模样。
忍不住心里得意,她方才已经去看过秋禾前几日的成果,出了司膳司的东西做的不错,其他几司都不过尔尔,只要她卡死司膳司不让她进,她就只能滚回景阳宫去。
考校的时间一到,掌衣就派人把所有的成品都收了起来,因为挑选的人数有限,吕司衣又不在她无法做主,得把所有的成品带回去由吕司衣再做挑选。
秋禾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林琦,朝着林琦福了福身,不管她挤眉弄眼的神色,直接离开了。
是夜,秋禾又梦见了玉君夫人,这一回她高坐在假山上,迎风吹奏着手中的长箫,好似下一秒便会驾风而去。
等到惊醒时秋禾的额头满是虚汗,陈贵妃说的对,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这闲事她还非管不可了。
今日考校的是司珍司,来的也是司珍司的掌珍,内容是做珠花,上一次的考校她也是故意的没显露,这次自然是花了些巧思。
虽然比不上上等的手艺师傅,做出来之后自己看了,也能称得上一句别致,她和别人比的就是这个巧。
司珍司的考校一结束,秋禾就直奔宁寿宫花园,注意到秋禾动作的林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她终于安耐不住了。
秋禾仔细的看了花园内都没有人,才重新走到了鹦鹉冢的旁边,轻轻的拂去上头的尘土,刚想喊一声玉君夫人。
熟悉的箫声就响了起来,「你是来寻我吗?」秋禾回身看去,玉君夫人手握一把竹箫站在她的身后。
秋禾停顿了片刻,才恭敬的给她行了一个礼,「见过张夫人。」
若她真是曾经的桃花居士,她最想被人称呼的应该是这个名称吧,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玉君夫人微微一愣,看不出神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望着空无一人的身后露出了些许的迷茫。
「张夫人?是了,我生该入张家门,死也该与玉恒同眠。」
秋禾的眉眼一跳,她猜对了,玉君夫人便是曾经的才名传大周的举世才女姚陵君,张玉恒将军未过门的妻子。
她这一生传奇,得到过不少的称谓,世人皆仰慕她,可她最想要的或许只是这个普通的张夫人。
「奴婢秋禾,愿意帮夫人的的尸冢搬出宫,移去张家祖坟与张将军同葬。」
「你是说真的?当年我得知玉郎战死的消息,苦苦哀求他,让我见一见他最后一面,他都不肯,他为我建此园为我编书,却从未问过我,我可曾想要这些。」
秋禾仿佛能感觉到空气中飘散的竹叶香微微凝滞,透着些许苦涩的味道,她在哭吗?
先帝或许真的很爱玉君夫人,可他的爱只是单纯的禁锢,他给这对情人带来的却是永远的相隔。
她不要名不要流芳千古,更不要一人之下的宠爱,她只想做玉郎一个人的妻。
泪如雨下,箫声沥沥。
秋禾想要安抚她,却又没有一个更好的方式,就打算与她商议一下搬动这个鹦鹉冢,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秋禾咬了咬牙心里暗骂一声,只得让玉君夫人先梨花带雨的留在原地,自己小跑了出去,就看到沈弘宁神色凝重的等着她。
「沈大人这是已经查完了?我很忙,没事的时候请不要来找我。」
没想到这话一出,沈弘宁的神色一变,「我还刚想问你,你我身份特殊,你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差人来找我,这是嫌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不成?还有这个荷包是怎么回事!」
秋禾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一句不好,如今她和沈弘宁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地,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兄妹,只会认为他们是在私通。
尤其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到底是谁,心思如此的歹毒,非要置她于死地。
沈弘宁看到秋禾的脸色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被人下了套,脸色铁青转身就要走。
可还不等他离开,秋禾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厉声道,「现在不能出去,外面一定有人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那你说怎么办?」
秋禾灵光一闪,舔了舔下唇,「倒是有法子,不过得委屈一下二哥了。」
沈弘宁一愣,这还是秋禾头一回喊他二哥,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外头林琦等了许久,一直没有听到动静,她自己守在大门处,另外一个门也让别人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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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宫门第一婢 卷二 V第四十四章[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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