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还有你!跟杂家去搬花。」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秋禾:?????
她整个人都快缩到柱子后头了,这还能被点到!故意的吧!!!
秋禾只得硬着头皮小步的走到跟前,小冬子却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眼高于顶的尖着嗓子哼了声,「快些跟上,杂家还要去伺候殿下,哪有这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的。」
秋禾舔了舔小虎牙,仔细的环顾四周周文衍好像真的不在?想来也是,要是他来了殿内哪能这般的安静,原本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
小冬子一路带着几个宫女往后殿的小花园去,到了上回的山茶花跟前停了下来,仍然还是光秃秃的枝叶,只是不同的是,样貌最好的几株如今已经被连根拔起仔细的移到了花盆中。
秋禾奇怪打量了一眼,小冬子已经不停的催促了起来,她才又低下了头,好端端的花这是要移到哪儿去?
红酥就站在一侧眼神阴恻恻的盯着她们,不过几日不见她已经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宫女们排着队一个个上前去搬花,巧的是轮到秋禾的时候,前头的宫女将地上的花盆搬完了,秋禾还在暗暗窃喜花没了不是不用搬了。
结果就听到小冬子冲着秋禾不耐的喊着,「动作利落些,将这些栽好的花盆搬到宫门外自有小太监在等着了,你!对,说的就是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杂家到这边来,听不懂还要杂家亲自来请你不成。」
笑僵在脸上的秋禾:……
秋禾只得认命得跟着小冬子往另一处走去,一个院门之隔这边种满的是月季,虽是初春料峭却被照料的很好,枝叶抽出了新芽,满目的嫩绿让人瞧着便心情舒畅。
「公公,奴婢搬哪个?」秋禾回过神才发觉小冬子人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院子让秋禾的眼皮一跳,转身就打算原路返回,便听到一个慵懒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嗯?景阳宫的宫女彩珠?你是真觉得爷瞧着像这般好糊弄的人?」
这一回秋禾是真的浑身一僵,唯一的反应就是跪下不说话,心里却是恨不得给他套了麻袋来上几拳,这登徒子真是阴魂不散了!
周文衍今日还是贯彻了他倜傥不羁的风格,即便是月白的大袖衫上也绣满了锦绣的图案,金丝银线衬的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越发的轻佻。
「奴婢秋禾见过殿下。」
「怎么不说是彩珠了?我倒是想听听,这回你还能编出什么由子来。」周文衍把玩着一把骨扇,一步步的逼近,秋禾的脑袋都快低垂到地面声音也是轻细的快要听不见。
只见骨扇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打了个转,下一刻扇柄就轻佻的抬起了秋禾的下巴,即便是不情愿,秋禾也看到了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
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就伸手啪的打开了扇子。
周文衍:???
秋禾:……
秋禾此刻很想剁掉自己这只下意识反应的爪子,她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多种杀人灭口的可能性,都觉得成功的几率的为零,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
眼前的周文衍突得笑了起来,这也不是秋禾第一回见他笑,但以往总是带着轻佻若是散漫,这次却是不同,就像是夏日的骄阳般炙热,叫人生不起厌来。
不得不说笑起来的周文衍确是有几分姿色,比起周子煜来说更显英气俊朗。
但是他到底在笑些什么?这有何可笑的!被一个宫女如此不恭敬的相待,难道不应该是气愤吗?
秋禾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周文衍,等到他笑得疲了才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瞧,这回秋禾吸取了教训一动也不敢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好似下一秒便能哭出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会怎么不继续装了?明明是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还跟爷在这装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嗯?当爷真的这般好骗?」
「殿下说的奴婢听不懂,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并无对殿下不敬之意,求殿下开恩。」秋禾咬着下唇双眼通红的微垂着眼眸,瞧着就让人心软。
周文衍若不是早就知晓她变脸之快,早就被她给蒙骗了,想来前几次可不就是这般的上了当,可周文衍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就在秋禾安耐不住想要鱼死网破的时候,周文衍蓦的松开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秋禾,「听不懂没事,但是你猜,若是一会我去找皇祖母,央求她把你赏给我,你说皇祖母可是会答应。」
秋禾的面色不改,手掌却是忍不住的收紧,咬着下唇过了一会才认真的道:「奴婢身无长技又入宫不过两月有余,能得殿下喜爱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妄加揣测殿下的心意。」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想好了,这登徒子若是真敢去找皇太后,她也敢此刻就一头撞在这,绝不会让此等小人得逞。
这么想着就感觉到周文衍往后退了几步,笼罩着她的阴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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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宫门第一婢 卷一 V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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