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正趴在床边打盹。
他常年伺候赵舒,赵舒一醒,他条件反射便就醒了过来:「王——公子,您醒了!」
赵舒轻轻「嗯」了一声。
阿保忙又道:「奴才这就去找金云岭——」
河道总督金云岭是福王府的人,赵舒这次离京散心,正是住在金云岭在河边的别业。
他难得精神健旺些,便带了阿保出来散步,还不让从人跟随,谁知竟然遇上了这雨。
赵舒只说了声「不」,就又开始干咳起来。
在陈家,他觉出了些舒适适意,因此想要再呆一段时间。
阿保忙道:「公子,我去给您要茶!」
又问:「那个秦姑娘说您若是醒了,她给您做鸡汤面——」
想到那个叫素梨的美丽少女,赵舒心里有些妒忌——这个秦素梨明明年纪和他差不多,却那样康健壮实,气色好得令人嫉妒……
他不禁笑了,觉得自己病久了,心胸也有些狭隘了,居然妒忌人家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
阿保见赵舒的眼睛亮晶晶的,显见心情很好,忙道:「公子,我这就去拜托秦姑娘!」
陈老爹陈老娘毕竟上了年纪,又有了酒意,已经睡下了。
陈氏四个多月身孕了,身体渐渐沉重,也被素梨送回后院小楼睡下了。
陈三郎、素梨和王四儿正是少年时候,都精神奕奕,便凑在堂屋说话。
素梨正说起自己的打算:「玫瑰花期很长,五月、六月和七月都能采摘,制出的香油还好,八月的玫瑰虽然依旧又红又香,却已经不能制作香油和香脂了,到时候我就用桂花制作香脂香膏和香油,不过制桂花香膏时得还得加上玫瑰花,不然色泽不够……」
她畅谈一番之后,看向陈三郎:「舅舅,咱家花圃里桂花可不够多啊,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桂园么?」
陈三郎皱着眉头道:「让我想想……」
还没等陈三郎想出来,外面就传来阿保的声音:「秦姑娘,我家公子醒了!」
素梨忙答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走过陈三郎时,她抬手在陈三郎脑袋上敲了一下,笑嘻嘻道:「舅舅,你慢慢想,想不起来的话,咱们现在租地种桂花还来得及!」
说罢,她怕陈三郎反击,小鹿般轻捷地跑了出去。
陈三郎:「秦素梨,我是你舅舅,不要再敲我脑袋了!」
素梨在外面笑了一声,带着阿保去了灶屋。
她把放在后锅温水里温着的那壶甘草薄荷蜂蜜茶递给了阿保:「你先服侍你家公子喝口茶,一刻钟之后鸡汤面就做好了!」
醒好的面,洗好的青菜,煮好的鸡汤,什么都是现成的,这鸡汤面快得很。
阿保倒了两盏茶,先端起一盏自己尝了,这才端起另一盏奉给了赵舒。
赵舒见了,轻轻道:「我都这样了,还怕人家下毒?」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味甚好,甜而不腻,带着清凉之意,喝下去喉咙似乎舒服了些。
阿保不看他,低声道:「这里和端王那里就隔了一条金水河,端王的母妃那样狠毒,谁知道端王是不是像他母妃……」
赵舒声音微冷:「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
他都是要死的人了。
父皇只有他和赵序两个儿子。
他死后,母妃还得在赵序手底下活着……
素梨在灶屋做鸡汤面,偶然间一抬头,透过木格窗子看到赵舒的小厮阿保在影壁那里一闪,似乎出了大门。
她装作没看到,继续在灶屋忙碌着。
陈家种花木做盆景,最不缺的就是修剪下来的枝条,这些枝条晾干之后烧锅,中间不用添柴,也不用专门安排一个人在灶屋烧锅,倒是省事方便。
素梨煮好面盛好,刚把碗放进托盘里,却看到阿保走了进来,便笑着道:「阿保,你来得正好,鸡汤面煮好了!」
阿保笑嘻嘻道了谢,接过了托盘。
素梨把裹头的帕子取下,指着案板旁放着的暖壶交代道:「暖壶里有烧开的水,木匣子里是新的薄荷香胰子、擦牙的青盐和松江棉布面巾,你拿到房里用吧!」
农家不像有钱人家烧炭,随时都有热水,所谓的暖壶,其实不过在瓷壶外面编了一层竹壳,略微能够保温罢了。
她给赵舒准备的薄荷香胰子还是她自己做的,做好后家里人一人分了一块,剩了一块在那里放着,就给赵舒用了。
村里人用的都是用棉油做的胰子,她这种用薄荷油做的胰子可是天下独一份呢!
赵舒还在床上躺着,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咳嗽了。
其实对他来说,下雨时节要比平时好受一些的,即使在京城,他也常年住在金明池行宫,因为金明池行宫多水,空气较为湿润。
阿保伺候赵舒吃了一口面,轻轻问道:「公子,这面还可口吧?」
赵舒没有说话,却也没说不吃。
阿保心中大喜,便不再多言,慢慢喂赵舒吃了大半碗面,又喂他喝了两口面汤,这才拾掇了送回灶屋,又拿了热水过来服侍赵舒洗漱。
洗漱罢,赵舒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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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农门香掌柜 卷一 V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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