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在回京前就被严密封锁了,根本没几个人知情,知情的那几位大人除了姚文,其他人都在安州,姚文不可能把事情透出去,所以唯一没被封住嘴又知情的人,也只剩下魏知岚了。
「舅舅见过魏将军了?」
闻言,秦士廉连咳了几声。
果真一猜就中。
乐正宸假装无事的把倒好的茶给双手奉上,秦士廉忙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舅舅和母妃有话要跟本王说吗?舅舅既已来此,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
「舅舅请。」
「魏将军私下来找我,提到你在安州关押魏大小姐一事,逼迫他答应在陛下面前务必保住你的王妃,可有此事?」
时值近午,书房的窗看出去,金灿灿的日阳几要迫人眯了眼。
乐正宸没有立即接口秦士廉的话,只是专心喝着茶,直到他把杯子里的茶给品完,这才开了口,「是魏知岚动手剌伤王妃才被关押进衙门,回京路上,魏将军特来求情,为保他女儿可以不受刑责,他愿意力保襄王妃无事,以为报答,这是条件,岂能说是逼迫?」
秦士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可我听说,魏小姐根本没有剌伤襄王妃……」
「本王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你亲眼所见?当真?」
「我听到叫喊声冲进屋后,只见到魏知岚在屋里,剌在我的王妃胸口上的凶器就是魏知岚头发上的那支簪子。」
「魏小姐说是襄王妃说她的簪子漂亮,她便送给了她,没想到她却自伤嫁祸于她……」
乐正宸眯了眯眼,「理由呢?为了什么天大的理由要让我的王妃自己往胸口上刺来嫁祸给她?」
秦士廉认真的瞧着他,「你当真不知吗?魏小姐为了你还去向陛下自荐到安州协助你,我听说她和襄王妃还曾经为了你大吵过几次,宸儿……在舅舅面前,不能说实话吗?」
「本王刚刚说的就是实话。」
秦士廉忍不住皱眉,「若你说的是实话,那就是襄王妃说的是假话?是她跟你说,她胸口上的伤是魏小姐剌的?」
「她什么都没说。」
「宸儿,你这可是得罪了魏大将军……」
「舅舅不信我?反而信个外人?」
「你知道舅舅不是这个意思。」很多事,若对方死不承认,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他就算有一百张嘴跟他辩也没有用。「舅舅只是想要告诉你,为了你家王妃去诬赖魏知岚可不是件聪明的事。」
乐正宸凉薄一笑,「是不聪明,那请问舅舅和母妃在这段时间里为本王及本王的王妃做了什么?你们为了自保,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如今这场劫过去了,你们却来怪本王因为她而得罪了魏大将军是非常不智的?
「你们该不会以为只要犠牲一个朱延舞,本王就可以置身事外吧?还是这根本就是你们的本意?希望我舍掉王妃另娶她人?」
「宸儿!」秦士廉轻喝了一声,后又压低了嗓音,道:「就算当初是我们要你把她娶进门的,可经过赵全那档事后,陛下可是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剌,她现在对你不是助力而是阻力啊,能舍才能得……」
乐正宸陡地打断了他,「我当初真的是因为你们要我娶她进门才娶她的?是因为她天生凤命的命格?」
秦士廉闻言一耗,「你……当真都忘了?」
「是忘了。」在自家人面前,无须隐瞒。
忘得好。
忘了,他就不会知道他是自愿要把人家娶进门的。
忘了,他就不会知道当初他有多爱这个女人,在宣政殿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只为了要皇帝把她许给他。
秦士廉和敏贵妃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温文寡情的襄王,竟会为了一个区区县令之女做到如此的地步,连自个儿的命都可以不想要……
忘得好。
真好。
这样,哪天他真要失去了朱延舞,应该就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了吧?毕竟他都忘了自己有多喜欢那个女人,不是吗?
「你的确是因为我们的话而娶她,但我们要的是她可以助你人主东宫的命格,如今她却反而成了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剌……那么,必要时我们自然得舍掉她,总不能让她变成你的负累。」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是乐正宸打小便知道的事,听见秦士廉这么说,他该习以为常,不愠不怒。
可,为什么他此刻的心是凉的?
他一点都不喜欢在任何人口中听见「舍掉她」、「舍弃她」这样类似的词语。
非常不喜欢。
「别说了,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提什么江山社稷?」
秦士廉一叹,「好,先不说襄王妃的事。宸儿,平王虽说被暂逐东北,但他的外祖父高湛的势力却依然在朝中屹立不摇,平王旧党未灭,未来终将是祸患,夜长梦多,你得加快点脚步,尽快入主东宫——」
「建功立业不是一蹴可几的事。」
「所以,寻找合作的另一方便是重中之重。」
乐正宸微微皱眉。
「就算你今日便登太子之位,也要有权有势才能站稳脚跟,舅舅知道你一向不爱结党营私,但不管你是太子或是登基为皇,都要有属于自己真正的人马,就算襄王妃乃天生凤命之女,却无权无势,你得为自己的未来再做打算,辅国大将军之女魏知岚……」
「舅舅,本王的王妃才进门数月呢。」乐正宸淡淡地打断了秦士廉接下去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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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攻略之凤命为后 V第40章[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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