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宋知剑目光有些冷,微叹了口气,像是真的遗憾至极。「陛下南巡来到江宁,问起当地名宿何者学问最佳?十有八九都推荐了甄先生。听闻去年南京府乡试解元岑生年纪不大,便是向甄先生你学习策论,像你这般栋梁之材,隐身在此确是埋没了。」
此话一出,在场官员都微微变了色,可是并非为了甄平有所疑义的来历,而是为宋知剑消息灵通而惊讶。他们才进到这甄府……一个时辰左右吧?宋知剑居然已经把甄平的底摸得一清二楚,连甄平的学生姓岑,是乡试解元都知道。
有几个官员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人在朝中没少做几回偷鸡摸狗的事,会不会宋知剑早就心知肚明,只是因为某些缘故,还没对他们下手?
而宋知剑对甄平的寒暄,仔细想想可是字字诛心。要知王朝正当兴盛,朝廷鼓励各方有才之士积极出仕,可说只要有能力,便不太可能有怀才不遇之事。甄平受到众人推崇,还教出了个年轻的举人,才学无庸置疑,但自身却归隐在江南,暗喻着自己对政事心灰意冷,个中涵意就值得探讨了。
不过已经没时间让他们细思分明了。众人目光刷刷刷地锁定了甄平,后者原显得有些为难,但后来不知怎么表情变得惊恐,让众人心中都闪过了一丝异样。
在甄平目光所及之处,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枝利箭,咻一声地射中了某个官员的顶戴,那名官员都还来不及惊叫,已然变得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而那枝箭将顶戴狠狠地射飞钉至窗棂之上,尾羽还一颤一颤地摇晃着。
「刺刺刺刺刺……刺客!」
光天化日之下,官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四散奔逃。混乱之中,下一枝利箭再次飞来,快速又犀利地直直对准了皇帝,显然这才是射箭者真正的目的。
「护驾!」
侍卫们来不及合拢保护皇帝,那枝利箭似乎就要得逞,李康睿惊骇得无法动弹,脸都刷白了,此时坐得离皇帝最近的宋知剑突然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而那枝箭便深深刺入了宋知剑的背……
「宋卿——」
甄府后院是眷属家居之处,而甄平的眷属也只有一个女儿,名叫甄妍。
甄妍平时养在深闺里,并不常出门走动,所以在地人只知有这么一个人,见过她的到底不多。
虽然众人都认为依甄平的家教,那甄妍必然是个大家闺秀,但仔细算算她已年满十七,却没有谈过婚事,所以无不私下议论甄妍只怕有什么隐疾,抑或貌不惊人,久了也没人对她有兴趣了。
甄妍居住的院落被一丛茂盛的竹林包围着,很是隐密,大片如碧玉般的莹绿青翠将这方小天地与外头隔绝,春阳之下洒落一地的浓荫,居在其中令人神清气爽。
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甄妍正悠闲地泡在浴桶之中,享受一室的静谧,浴桶里洒着她亲自采集的香料,没有花香那么浓郁腻人,闻来却是沁人心脾,是一种属于女儿家的、低调婉约的清香。
她背靠着桶沿,阖着眼却也看得出眉如翠羽,琼鼻朱唇,动人的美貌之下是如白雪般无瑕剔透的肌肤,减之太瘦,增之太肥,似乎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了。或许这便是甄平将她深藏起来的原因,像她这般倾城的丽色,若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只怕会招来恶意的觊觎。
突然间,她的眼睛倏地睁开,柳眉微蹙,屏息听着外头隐约的喧闹声。
她这里一向安静,父亲没事并不会来寻,所以这般的嘈杂扰得她有些心绪不宁,那灵动有神的美眸不知是否因为桶中热气,还是因为不安,竟浮起氤氲水光,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柔美。
「春草。」她唤着自己的丫鬟,「外面怎么了?」
那名唤春草的丫鬟也才十三、四岁,顶着一头双螺髻,看起来仍是稚气,亦是一脸不解地走进了内室,「听说今日府里有贵客,会不会是那些贵客闹起来了?」
「闹到这里来,这动静也太大了……」甄妍摇了摇头,「扶我出来吧。」
她伸出一只白皙娇嫩的柔荑,扶着桶沿站了起来,窈窕娇躯上泛着沐浴过后的微红,美颜更是娇艳欲滴,饶是春草日日盯着,也不由看得痴了。
甄妍有些啼笑皆非。「好看吗?」
「好看。」春草呆呆地点头。
「再好看也要穿上衣服呢,你说是不是?」甄妍半开玩笑地觑着她。
春草居然认真起来。「小姐说的是,总不能白白让人看去。」
甄妍差点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丫头傻里傻气的,服侍人说真的也不是很周全,但忠心是无庸置疑的。当初她就是挑中春草的单纯执着,否则只怕这傻丫头还不知会被卖到哪里去。
就在春草去取布巾的时候,外头那喧闹的声音突然就进到了院子里来,而且似乎是直冲着甄妍的房间门口,这下原本还有闲情逸致鬼扯的主仆两人紧张了,急急忙忙就要穿上衣服,但春草的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紧要关头居然越弄越糟,底裤拿成了外裤,肚兜还掉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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