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只会多一个对朝廷有威胁,他父皇不傻,不会给人送个香馍馍。
然而,帝王不知道的是,恒王这个香馍馍多的是人想啃一口。原本帝王想要暗中带走恒王藏起来,到时正好把罪名挂到他身上,做一做伪证,他就百口莫辩了。
废黜也就是帝王上唇碰下唇的事情。
帝王如今也不过才四十,正是当年,肯定不会愿意早早让位。恒王比他听话,又被陈后早养成半个废人,比他好掌控得多。
可惜千算万算,帝王也没算到有人早就盯着了这个机会,想要利用恒王来起事。
等到他这个太子被废黜,等到帝王大寿之时,就是那些人利用恒王倒打一耙,来清君侧之时。
霍廷他们要清君侧,也要清君的,不知道那个时候,帝王会不会恼恨?
太子笑着,一点也不为之后的事情感到焦虑。早在有人提议让恒王离开洛城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大家都以为是他这太子示意做下的。
「楚阿兄派了人,我阿姐也派了魏冲出去,他们怎么都没能去救恒王?」
他阿姐不会让恒王被人劫走的。
内侍回道:「来送消息的人说,长公主和楚将军的人马都发现有人跟了上来,但在他们行动前,就先被另外一批人引走了。等回到营地已经晚了,何况恒王误以为真是圣上的人接他的,乖乖听话跟着走,比他们运个人走要更快更好隐匿。」
「魏冲势必会回来给我阿姐汇报。现在就让人暗中给楚将军送信,告诉他,我在东宫等他,有要事。」
太子弯着眼吩咐,他要给楚弈一个大惊喜。
「嗳。」内侍先应了,犹豫着说,「那恒王我们不救了?我们的人还在暗中跟上,短时间应该是甩不掉。」
「不用跟了,恒王已经是颗废子,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跟着反倒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内侍领命,当即下去派人暗中去给楚弈送消息。
赵乐君一大早就被热醒了。身边这个男人跟个大火炉似的,还爱挨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怀里的包子,都要被他蒸熟了!
她香汗淋漓,都湿了中衣,忍不住伸手推开他。
一抬手,胳膊还在隐隐发酸,昨晚他得寸进尺,一点也不害臊地话就回响在耳边。什么卿卿,心肝喊了个遍,还险些把她给剥了,应付他真的一点也不能放松。
楚弈被她推得当即就睁开了眼,下刻就翻身压她,吓得她连忙侧身被对着,才算躲过一劫。
嘴里喊道:「你沉,不许闹。」
楚弈昨晚就没满足,别说她用手这种方式,就是真给了他,没有个几回也喂不饱他。现在连亲亲抱抱都不给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憋屈死了,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可能以前自己也还端着,又对她冷脸打怵,总感觉她不爱自己的亲近,连房事中情|动也冷淡得不愿意哼哼。所以他才总压制着,如今知道并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不觉得患得患失和委屈。
她这又娇气得回到以前,让他实在难忍耐。
他盯着她的背,舔了舔牙。
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他不成?
赵乐君就感觉自己脖子被温热的唇紧贴着,下刻腰间被他手揽住,顺势就解了她的系带。
她惊呼,来不及拉上衣襟,白皙的背就已经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唇流连,每一次落下就如同是在她身体里勾起一把火。
她嘤咛一声,忙扯住被子:「楚弈!」
他模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不让抱?!」
这人……简直让人抓狂。
她扯着已经滑落在腰间的衣服,整个人都因为他的吻在颤抖着,他更是已经攀上她身前的玲珑,让她要溃不成军。
外头却是传来脚步声,银锦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将军,你府上的侍卫来,说有要事要禀。」
一帐的旖旎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楚弈隐隐觉得是出事了,当即坐起身,把被子给她盖好说:「我去去就来。」
赵乐君总算是松口气,把衣服领子给扯好。
楚弈穿好衣服来到廊下,见到自己派出去跟着恒王的侍卫,脸色依旧变了,示意人到僻静的芭蕉树下说话。
侍卫把当晚的事情都说来,让楚弈直咬了牙:「你们怎么会被引开的?」
「他们不知怎么察觉到我们,直接就派人在路上截杀。长公主的人也在后面,同样是遇到截杀,我们就索性露面要一起御敌,结果那个魏冲居然独身要引走这些人,让我们去看恒王的情况。」
「我们分了人追着魏冲,一路再赶到扎营的地方,他们已经得手了。魏冲受了伤,他们的人可能会晚一点才能赶回来。」
楚弈一拳就打在芭蕉树上,几滴还未散去的露水滴落在他肩头。
「——还是慢了一步,太子要被动了!」他正懊恼着,侍卫却是说,「太子的人在城门等了属下,还让属下告诉将军,一切都不要着急,也不要对长公主显出异样。请将军现在就进宫去,殿下在东宫候着将军,有重要的事。」
太子?!
太子派人等在城门口,是知道这一切?
楚弈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当即快速回到室内,在赵乐君的注视下又整了整着装说:「我回将军府找个东西,让他们带到上郡。」
他简单交代,赵乐君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上郡的军务。
皇城内依旧肃穆,楚弈被人带着一路到了东宫,太子正坐在梨树下用早膳。
见到他来,笑着喊了声姐夫,请他坐下,让人再添了筷子。
桌案上的吃食分量一看就是算了他的一份。
楚弈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吃东西,当即就焦急询问:「殿下知道霍廷几人的事,也明知我的人在恒王后边跟着,先前为何不跟我说?」
「姐夫稍安勿躁,先用了早饭,我再细细跟姐夫说来。」
太子温吞说着,还给他夹了酱菜,又递给他一块面饼。
楚弈真是庆幸自己不是急性子,不然一个赵乐君,一个太子,能生生就把他给急死。
可太子要卖关子,他也强迫不了人开口,只暗道这就是姐弟,都一个性子。
他只能深吸口气,就着酱菜吃饼,又喝了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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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下堂将军求复合 卷二 V第四十四章[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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