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暂时先舍下万家,横竖万家手握地方兵权,这些兵权迟早也是要拿回的,倒不如现在就拿回。
「来人,传唤五军都督的护卫进殿,与死者比对烙印。」
易珞的下令教万利建傻眼极了,作梦也没想到皇上竟然舍弃自己。
他知道楚家为讨皇上欢心,所以让楚宁杀了赵进和其他禁卫,为的是要栽赃肃王,而他让周瑞和杀了楚宁,是要让易承雍认定楚家杀人灭口,好由易承雍替他除去碍眼的楚家,岂料他机关算尽,竟是成了皇上手中的弃子。
「皇上,本王尚有另一事要禀报。」
「说。」
「皇上该是知晓本王在通阳遭到剌杀,肩伤虽愈,可多少伤及筋骨,至今还是隐隐作痛,而那贼人本王已经逮着。」他一弹指,让空济去将武功被废又被毒哑的空澧拖进殿内。易珞微眯起眼,道:「这人不是睿亲王你手下的空武卫?」
万利建一见到空澧,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本该是,可惜遭人收买,是个背主的奴才。」
「既是你的奴才就该由你处置,没必要特地带到殿上。」
「皇上,本王说了,他是个遭人收买、背主的奴才,难道皇上不想知道这朝堂上谁有如此通天本事收买本王的空武卫?要是连空武卫都能收买,宫中还有收买不了的禁卫吗?」易珞闻言疑心顿起,睿亲王说的不错,空武卫是直属睿亲王的暗卫,更是太祖皇帝留给睿亲王的,就连身为皇上的他都指挥不了空武卫,又有谁这般本事的竟能收买?
要是连空武卫都能收买,想要收买他身边的人还难吗?
易承雍瞧着他,像是往他的心坎里看了进去,好半晌才从怀里取出一面令牌,「还请皇上过目,这令牌是从空澧身上搜出的,而且楚宁身上也有,还系在他身上,皇上可派人验证。」
易珞一个眼神,身边的太监立刻上前取了令牌,易珞接过一瞧,随即瞪向楚尚书,这一瞪不只楚尚书一头雾水,就连万利建也摸不着头绪。
易珞再将令牌交给太监,示意他到棺边验证。
太监只能硬着头皮,捣着口鼻走到棺边,快速地将令牌比对过后,快步回到易珞身边,细声道:「皇上,确实是同一种令牌。」
易珞立刻抢过令牌直接砸向楚尚书,来不及闪避的楚尚书被令牌砸得差点头破血流,只能赶紧跪下,抓起令牌一瞧,神色大变,高喊冤枉。
「皇上!绝不可能是皇后所为,这分明是栽赃!」
那令牌是楚皇后有喜时,易珞赏给楚皇后的,在情急之时可以用来调动禁卫,更可以做为自己人分辨身分的令牌。
「皇后深居后宫,自然不可能是她做的,所以……谁做的?」易承雍走到他身旁,似笑非笑地问。
楚尚书百口莫辩,惊慌地看了看易承雍再看向皇上,只能喊冤,「皇上,臣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晓得这事,更何况他一介文官与空武卫的人从无接触,又要如何收买?
「楚尚书……你真是让朕心寒!」
「皇上,臣真的不知情,不是臣做的!」楚尚书看向皇上,只盼他能网开一面。
「皇上,派人暗杀一品亲王该当何罪?」易承雍却是火上浇油,轻声问着。
易珞死死地瞪着楚尚书再瞪向易承雍,一股怒火在胸腹间烧得他浑身发痛,「来人,拿下楚彻的乌纱帽,押进大理寺!」
「皇上,暗杀一品亲王,依律罪同谋逆,该要满门抄斩。」
「睿亲王,这事还得再查,朕会命大理寺彻查!」易珞恼声吼道。
「何须再查?人证物证倶在,这令牌乃是宫中之物,外头并无法仿照,皇上要是不依律严办,岂不等于纵容他人仿效?让天下人皆以为谋杀亲王之罪不过尔尔,是皇上默许。」
「睿亲王!」易珞怒吼起身,「朕是皇上,岂容你含沙射影!」
「本王是太祖皇帝封敕的一品亲王,岂容皇上把暗杀之罪含糊过去,让天下人以为皇上昏庸迂腐,让天下人以为皇上让外戚专权?」易承雍徐步朝他走去,拾阶而上,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忘了,你的皇位是本王给的,本王给得起就收得回。」
易珞殷红着眼,气得浑身发颤,却见他又退上一步,喊道:「恳请皇上从重发落,绝不宽贷。」
易珞死死地瞪着他,想骂他放肆,想将他拖出殿门外处斩,可他不能!太祖皇帝留了免死金牌给他,只要他动了想杀他的念头,他便取出免死金牌逃过一死,接下来必定会置他于死地。
他必须冷静,不能在这当头中了激将法。
正巧,这当头有禁卫将万利建的护卫带进殿内,易珞稳了稳心神后,命禁卫当殿褪去那人的衣物,露出他肩膀的烙印。
比对了周瑞和肩膀处的烙印后,确定是相同的,易珞脸色已经铁青得说不出话。
事已至此,他要是看不出这一切都是睿亲王的把戏,他还能坐在这龙椅上吗?可偏偏睿亲王又栽赃得天衣无缝,也只能教万利建吃下这个闷亏。
「皇上,就算这人身上有臣的家徽烙印也不能就此认定是臣让他行凶,再者,假设真是楚宁暗杀了赵大人,他杀了楚宁还是大功一件。」万利建暂且将楚家的事丢到一旁,避重就轻地道。
「那么敢问万都督,周瑞和怎么会去杀楚宁?」易承雍低声问着。
「下官怎会知道?人都死了。」
「既然如此,万都督又怎能说他杀了楚宁是大功一件?假设他只是想杀人而动手,他就是个杀人犯,身为主子的你难辞其咎。」
万利建强辩道:「也许他撞见了楚宁杀赵进,所以将他伏法,如此不是大功一件?」
「如果他撞见楚宁杀了赵进,想立功而杀楚宁,又怎会将楚宁丢弃在乱葬岗?」易承雍愈问语调愈轻,看似面带笑意,眸色却冷进骨子里。
「这……」万利建这下辩解不来了。
「还有,他身为矿官,依律不得随意离开通阳城,他又是怎么在通阳城外的驿站里目睹楚宁杀人?而且赵进死的日期和楚宁之死可这相差了数天,若他当真目击案件,这期间他能报官,何必动手杀人?尤其他与知府又是如此交好……对了,皇上,本王特地让通阳知府上京,就是为了禀明此事。」
易承雍回头朝殿门外使了个眼色,空济立刻将通阳知府带进殿。
一听见连知府都掺和进来,万利建才惊觉自己根本是掉进他的陷阱。
「通阳知府,说说来龙去脉吧。」易承雍轻点着他的肩。
通阳知府双膝跪下,高喊万岁之后,瑟缩地道:「皇上,微臣是受万都督逼迫,只在旁观望不敢插手,任由楚宁杀了赵进想藉此陷害肃王,再让周瑞和杀了楚宁,让前来查办的睿亲王以为楚家杀人灭口,继而对上楚尚书,臣是被逼迫的,求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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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保安康 V第34章[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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