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保安康 V第二十一章[11.06]

  「赵进之死和护送他的禁卫首领楚宁有关,而楚宁是楚尚书同族子弟,你想这是怎么回事?」
  易玦思绪转得极快,听他这么一说,思索了下便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年宫变之后,皇上登基,想当然耳,楚皇后一派与万贵妃一派开始互相牵制,然而对他们而言,最碍眼的莫过于他和皇叔。
  如今赵进因为赈灾来到通州,却横死在通阳,这事要算在他头上,合情合理得很,然后再将皇叔派来,要是能栽赃个罪名,或是派出几名大内高手除去,那真是皆大欢喜。
  这个计谋乍听之下、循着线索去查,会以为是楚皇后一派所为,可他们这些从宫中出来的皇家人哪个不精明,岂这般容易被糊弄?
  假设真要将楚宁杀人灭口,那就不该丢在乱葬岗,而是直接埋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消息,诱引皇叔一路追查。
  「只要逮着那个凶手就能水落石出。」
  易玦险些翻了个大白眼,「皇叔,这不又是回到原点了?就说了,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人。」
  「昨儿个我的人在闻香楼撞见了,可惜没逮着。」易承雍一派平淡地道。
  「真的?皇叔,你怎么没跟我说上一声?」易玦啧了声,就怕贼人藏得更深。
  「我已经用你的名义封了城门,不论身分,可进不可出。」
  易玦一听就知道里头大有文章,「皇叔,你这么做的用意是……」
  「之前我忽略了一个线索,凶手将尸体载往乱葬岗时,所驾的马车上头有葵花纹样。」他也不提是雷持音漏讲了这么个线索,省得麻烦。
  「……矿官!」易玦诧异道。
  他的封地占了通州十三个县城,但唯有矿业不算在他的食邑,也不是他管辖,因为王朝中无论任何矿业全都直属京城,唯有玉矿可归于民间,但还是有玉官监看,上等而稀有的玉必须上缴户部。
  而王朝里头,通州是矿业极为发达的地域,不乏铁矿玉矿等等,先皇更是在通阳设立总管府,矿官则是隶属于当地知府管辖。
  「原来如此!」易玦怒得重拍了身旁的石椅,那椅面碎了一角,「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分明是蛇鼠一窝!」
  「接下来这事就交给你,事成之后你再随我回京吧。」
  瞧易承雍一副气定神闲,易玦也敛了一身怒气,呷着茶,道:「皇叔,要是让我随行,恐怕圣上那把剑就悬到皇叔头上了。」
  「不是一直都在?」
  易玦忍不住笑了,「皇叔这是要逼皇上出手不成?」
  「不管我逼不逼,横竖他都会出手。」易承雍轻啜了口茶,语气不咸不淡地道:「待你逮着人,回京之后必定要捅破那层纱,楚家讨不到好,万家也要遭殃,我就等着看皇上怎么处置这两家。」
  易玦把玩着玉杯,忖着许是皇上玩着帝王心术,给了万贵妃一个盼头,万家才敢大动作地布局,想来个一箭双雕,除去皇叔与他之外,还能将楚家牵扯在内,最好是楚家垮台,万贵妃才能上位。然而,皇上也必定给了楚皇后一个承诺,就是想借着双方人马除去他跟皇叔,至于那两家最后谁能得利……他再怎么看都觉得唯有皇上得利。
  「可皇叔,如果皇上想对付的是你,你又该如何?」
  「他不出手,我哪来揭旗起义的理由?」
  易玦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皇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五年前你就是这么干的。」当年宫变前,皇叔要他留在通阳别轻举妄动,他可是听话得很,结果就是一夕政变,江山易主。
  「我能让易珞坐上皇位,自然能将他拉下皇位。」易承雍沉声道。
  当初让易珞上位,不过是为了易珞嫡皇子的正统性罢了,原以为他的秉性不差,谁知道不过几年光景,心思就变异得教人莞尔。
  是权势让人心腐化?不,从一开始人心就贪恋着权势。
  易玦听完,大口呷完茶,稳了稳心神才道:「皇叔还是赶紧找出内鬼吧,要不回京的路上,天晓得还会闹出什么事。」有叛徒是最可怕的事,犹如身边埋了火药,却不知何时会引爆。
  「我心底明白。」
  「那就好。」反正皇叔向来是不需要他帮忙,易玦思忖着一会要怎么前往整治知府,突然又想到什么,凑向前问:「皇叔,厨房里与你坐一块的姑娘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他眸色不善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像是在哪见过她。」
  「你见过的姑娘何其多,也许是个相似的。」
  易玦摇了摇头,「不,皇叔,那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少有相似的,而且我真的见过她,似乎是在宫里。」
  「宫里?」朱嬷嬷头一次跟他禀报关于她的事时,曾提过她身上所穿的是规制的衣裳,代表她是个世家贵女。
  世家贵女还能进出宫阖的,除了是后宫妃子的娘家女眷,不然就必须是公侯世家的千金了,可是一个京城的世家千金怎会出现在通阳城?
  若是无人带领,又无路引,她要如何前来?
  也许他该抽空先查一查,她这副躯壳究竟是何来历。
  「皇叔。」
  「嗯?」
  「那姑娘和皇叔是什么关系?」他更在意的是,他一出现,皇叔就把她掩到身后,不让他瞧见,他和皇叔相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这般被他宝贝,甚至与他坐在一块儿……真是太教人好奇了。
  对于他的疑问,易承雍只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瞅得他头皮发麻,即刻起身。
  「皇叔,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先走一步。」
  等易玦夹着尾巴跑了,易承雍独坐在亭里,半晌才道:「空济,备纸笔。」
  亭外的空济立刻差人备妥了纸笔送进亭内,就见他提笔作画,空济看得惊诧不已,只因他画的竟是人物画。
  他知道王爷擅画,可已经许久不曾作画,甚至根本不曾画过人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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