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我……」
「够了!」林铁贵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也重重敲在别人的心上,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林铁贵铁青着脸,厉声道:「大富媳妇儿,你骂林杏花狼心狗肺,猪狗不如,那作为杏花爹娘的我们又算个啥?作为杏花亲兄弟的大富又算是啥?」
林铁贵皮笑肉不笑地喘了一口气,点头继续道:「原来我们林家人在你眼里都不是个东西,既然如此,你还在我家这个畜生窝待着干啥,你走吧,回你的胡家去,我们林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林铁贵说到后来语气反而轻飘飘的,一只手扇了扇,示意胡氏可以滚了。
胡氏神情一滞,同时停下了挣扎,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铁贵。
她想不通一向温和的林铁贵咋突然变得这般无情?可是林铁贵的神色太郑重了,郑重得根本不像是在说笑。
胡氏被这当头一棒砸得恢复了些神智,而后她便彻底不淡定了,因为她已经被娘家人抛弃,如果林家也容不下她,那她就真的无处可去了!难道她要一个人在外头等死吗?
不得不说,林铁贵这一棍子是真的打到了胡氏的短处,让她不得不低头。
至于其他人,除了徐氏,剩下的人都被林铁贵这一操作震惊到了。
跪在地上的林大郎一脸茫然,想不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他们原本不是在说他和小蕊的事吗?
林杏花也震惊,因为她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林铁贵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说话居然这样毒。
总之,是个狠人!
徐氏扫了一眼胡氏,深深叹了口气,犹豫道:「老头子,大富媳妇儿咋说也嫁到咱家林家这么多年,再说,她还是大郎跟二郎的娘呢,你咋能说让她走就让她走?你这让大郎兄弟俩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林大富跟胡氏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虽然经常吵架,但感情还是在的,再说他跟她还有两个孩子呢,当即也语带哀求之意,道:「是啊爹,大郎他娘是被刺激到了,所以一时失去理智,那些话都是疯话。她嫁到咱家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爹跟娘都很清楚!这样好不好,等她冷静下来,我让她亲自给爹娘还有杏花道歉!」
林铁贵完全不为所动,「一家人过日子,最顾忌的就是心不齐,力气不往一处使,那这个家就散了!大富媳妇心不在咱们家,留着干啥?连自家人都骂,嘴巴还这么恶毒,我们林家看不上这种媳妇!反正这么多年过去,当年你救大富的恩也报得差不多,我们林家对你仁至义尽,没必要再强捆在一块儿相看两厌!趁还没彻底撕破脸皮,咱们好聚好散!」
林铁贵每说一句,胡氏的气焰便矮了一分,待林铁贵说完这番狠话,她彻底怕了。
她已经三十多岁了,现在被夫家抛弃,娘家人又不管她,她被扔出去又该怎样过下去?
到底是生存的本能战胜了一切,胡氏将给哥嫂讨公道的事情,以及大郎跟赵小蕊的事情全都抛在脑后,不过她仍旧心有不甘,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好:「爹,你们不能赶我走,我没干什么坏事,还给大富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外面人知道了又会怎么说你们二老!你们难道名声都不要了吗?」
林杏花摇摇头,明明是求人,她说话还是夹枪带棍的,不如说是威胁更贴切,这个大嫂啊,还真是不轻易服软。
林大郎用膝盖挪到林铁贵跟前,哀求道:「爷爷,你再给我娘一次机会好不好?她最近太难过了,过一阵子她就会恢复正常的!」
林铁贵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
林大富急得汗都出来了,忙放开胡氏,直直跪在林铁贵脚下,「爹,你就饶了大郎他娘一回吧,她已经跟胡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咱家也不要她,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我跟您保证,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让她重新做人,好不好,爹?」
林大富都已经是快到当爷爷的年纪了,为了自家婆娘说跪就跪,林铁贵不免有一丝动容,然而今日他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他一圈捶在桌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别废话,这事就这样定了!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林家!」
林铁贵这话够狠,彻底断了其他人求情的机会,林铁贵父子也忤逆不得。
胡氏眼见大势已去,一下子彻底崩溃,直接仰倒,滚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骂,竟是丝毫不顾及脸面了,跟从前温顺懂事的形象大相径庭。
林大富父子三个怕胡氏再次惹毛林铁贵,忙过去抱着胡氏,不让她在撒泼耍赖。
徐氏瞅了一眼自家老头子冷酷无情的样子,又用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失了魂似的胡氏以及林大富父子,暗自在心里叹气,希望大富他媳妇经过这次教训,能改掉身上那些臭毛病!
同时也希望大富父子能明白老头子的良苦用心,老头子不是真的狠心,只是这个家越来越不成样子,胡氏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根本毫不掩饰自己对林家人的怨恨,甚至于对她和老头子都没有好脸色,长此以往,家中鸡飞狗跳,恶言相向,父子兄妹迟早会离了心,这个家也就散了!
所以老头子必须要给胡氏一个教训,一个足以铭记终生的教训!
纵使天色不早,林铁贵还是硬将胡氏送出了家门,而后狠狠关上大门。
林家霎时安静下来。
林大富父子均颓靡地垂下头,别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尴尬的沉默之中,坐在上首的林铁贵率先开口,语气比方才平静许多,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大富啊,香皂做好之后再将她接回来吧。」
林大富父子仨同时抬起头,眼中闪着光。
「爹……」
林铁贵撑着额头,神情倦怠,「我跟你娘老了,不想家中每天都这么多的糟心事,只希望家中安宁,你们兄弟姐妹都过得好,其他我们真的无所求……无所求啊!」
林铁贵说完,一声长叹。
林大富定定地望着林铁贵,甚至忘记眨眼,他好像今日才发现自己的老父亲已经变了许多。
他头发里的银丝越长越多,眼角拉耸,甚至双眼已经有些浑浊,眼角的皱纹也一圈挨着一圈……还有他的那双长年劳作的手,又黑又皱,手背的皮粗糙的不成样子,指甲缝里的黑泥从来没少过,还有数只指甲盖从中间裂了一条缝,甚至还有一个手指没有指甲盖——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划翻了,只能拔掉,不然碰到更疼。他头发里的银丝越长越多,眼角拉耸,甚至双眼已经有些浑浊,眼角的皱纹也一圈挨着一圈……还有他的那双长年劳作的手,又黑又皱,手背的皮粗糙的不成样子,指甲缝里的黑泥从来没少过,还有数只指甲盖从中间裂了一条缝,甚至还有一个手指没有指甲盖——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划翻了,只能拔掉,不然碰到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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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下堂妇养家日常 卷四 V第十二章[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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