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东宫有萌妃 卷二 V第四十八章[10.09]

  狱卒一惊,忙沿着鲜血流动的方向打着灯笼看去,瞬时骇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灯笼摔在地方嗒嗒滚了两圈,滚近了木栏旁,微弱的光影下,照着地面上的尸体面容狰狞,双眼暴突,四肢僵硬摆成了奇怪的形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死,死人啦!!」
  ……
  户部右侍郎傅敏在狱中写下了认罪书,认罪书中写明他是如何觊觎谭济元尚书之位,又因贪财生了歧念,遂一边收了那三名学子的贿赂助其登榜,一边又将此事栽赃在谭济元头上,如今见事情暴露,他特此写下血书认罪,恳求同德帝放过他的家眷,道心中又愧于陛下,选择自尽谢罪。
  晏晗得知此消息时,气得直接将桌案踢翻了在地,而后疾步往崇政殿奔去。
  「父皇!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晏晗攥紧着拳,是他大意了,想不到他出手竟是那么快!将所有的罪责尽数推到了傅敏身上。
  见同德帝沉着脸坐在案前没有反应,他又道:「父皇!首辅一定参与了此事,他才是今次背后之人!」
  「晗儿!休的胡言!」同德帝出声怒斥。
  「父皇!儿臣有证据!」晏晗气道。
  「就是这些?」
  同德帝扬了扬手中的纸,「如此没有说服力的证据,全凭你一人猜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父皇!」
  「行了!」同德帝高声道:「既然傅敏已经认罪,谭济元的冤情已除,你代朕去迎谭卿出狱,其余的便别管了。」
  晏晗愤愤甩袖离去。
  同德帝见他气愤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深,半晌之后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将上面的内容看了数遍,他唇边勾起笑意,而后才捻着将其对折起来,寻了一个盒子放入,搁进了放着重要文书的柜内。
  被关了将近半月的谭济元终于出了监牢,待出来时他只觉得日光刺眼,伸手挡着缓了缓,待搁下时这才发现面前站着太子晏晗。
  只是晏晗却黑沉着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他许多债似的。
  见谭济元出来,晏晗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却也好不到哪去,「谭大人,受苦了。」
  谭济元拢了拢袖,想着自己能够被澄清冤屈,全靠太子忙前忙后,见晏晗这脸色,他拢了拢袖,试探问道:「不知……殿下想要什么谢礼啊?」
  沸沸扬扬了半月有余的科举舞弊案终于真相大白,众人本以为礼部尚书谭济元才是受贿舞弊者,不想最后竟查出户部右侍郎傅敏才是背后之人。
  他一封认罪血书,完完全全叙述了自己的罪行,最后言愧于陛下,选择了以死谢罪。
  同德帝见他认罪书中极力恳求饶恕亲眷,感慨之后下令,傅敏之罪与其家人无关,只罚没其家产,正也从中搜出了傅敏收受的银钱。那三名学子则被剥了举子之名,终身禁止参与科举,罚了五十大板后,丢出了京城。而诬陷礼部尚书的薛致知,羞愤在牢中选择了自尽。
  最后同德帝又感礼部尚书受了冤屈,特加衔大学士之名。
  大学士虽为虚衔,但这之后,谭济元便是入了内阁了。
  不论朝中如何波动,京中的百姓们却是心有震撼,特别是那几日还上去在谭府门前辱骂了的人,这段时间能绕着谭府走便绕着谭府走,丝毫不敢露面。
  舞弊案查清之后,殿试如期举行,择出状元榜眼探花三人,而这之中,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那清俊儒雅的探花郎了。状元虽满腹文采,但奈何年纪已过四十,蓄了胡成了家,听闻家里孙辈都快出生了,第二的榜眼虽未成家,但相貌普通,特别是在探花郎的对比下,更显得没了光彩。
  而此次殿试的探花郎,为陛下观其容貌,赞其风华后亲点,更为其添了几分风流。
  最最令京城有年轻的姑娘的人家欢喜的是,这探花郎一表人才,还未成亲,怙恃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六旬的祖父与一个小妹,虽说现下人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编修小官,但多少大官都是从这之中靠着资历升上去的,当真是实实在在的一直潜力股,更何况待探花郎家中的小妹嫁出去,自家姑娘以后便是当家主母了。
  因而一时这位探花郎炙手可热。
  谭济元回了家,首先便被谭嘉月扑了满怀,小姑娘搂着半月不见,憔悴了许多的爹爹,难受得哭了许久。
  钟氏站在一旁,只双眼含泪看着他,谭济元牵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与她笑道:「阿瑶,让你担心了,为夫回来了。」
  钟氏低头,泪水颗颗落了下来,她忙用帕子捂着嘴,只泄出细碎的哽咽哭声,「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谭济元待还要与她说,腿上又扑来一个小东西,是小阿黎抱着他的腿呜哇大哭了起来,「祖父!祖父!」
  尚书大人应接不暇,对着面前大的小的三个女子哭笑不得,他只得先拍了拍谭嘉月的肩以示安慰,而后又弯身将阿黎抱了起来。
  「想不想祖父啊?」他问着阿黎,目光却一直看着钟氏,仿佛是在问她。
  被这灼热的目光盯着,钟氏再没有年轻时候的大胆,臊得直低下头来,撇开眼不看他。
  谭济元心下遗憾,但阿黎与谭嘉月异口同声同时说想,又将他逗笑起来。
  几人在院中哭哭笑笑站了许久,直到谭明之看不过眼跑来劝,这才将几人劝回了屋内。
  饭桌上,众人欢欢喜喜聚在一处用饭,谭济元环视众人,心下忽得感觉阵阵满足。
  饭后众人用茶,谭济元与谭兼之交谈道,「此次殿试选出来的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当真是有真材实料,春闱时我见那状元的一篇关于农业的述论写的极好,而那位探花郎,文章中虽带着年轻人的傲气,但内容针砭时弊,自有内涵……」
  钟氏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瞪他道:「你方因为春闱一事洗清冤屈,现在又哪里来的兴致还来谈论此事?」
  谭济元与她哈哈一笑,做出一副老实的表情,原本静坐的谭明之却忽然开口道:「说来,爹这个案子,我们还得感谢探花郎帮了个忙。」
  「哦?」谭济元兴致来了,「什么忙?」
  「探花郎唐睦与诬陷爹的薛致知认识,他虽与薛致知相熟,但也相信爹的为人,是他察觉出薛致知身边那名大夫的不对劲,并告知了我,殿下这才循着那大夫查了下去。」
  坐在钟氏身旁的谭嘉月咕噜咕噜转了转双眸,偷偷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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