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跟上前来,见状惊叹道:「第七名?」
但待看向他的腿时,瞬时笑了起来:「腿断了,第七名又有何用?」
薛致知不理会他们的笑声,只眼睛直直看着榜上那一处写有「中者第七名薛致知」的地方,脸上表情又欢又喜,又哀又愤,看着怪异又十分狰狞。
他突然「呵呵」低低笑了起来,转而笑声开始越来越大,「哈哈哈」仰天笑着,笑的身体颤动,笑的眼角溢出了泪。
「这、这?」那三人看着他这副恐怖的模样,不自觉退了几步。
「薛兄?」
唐睦从一旁连忙走了过来,扶住他要仰倒的身子,皱眉问道:「薛兄,你怎么了?」
「上天不公!上天不公!!」
薛致知一把推开唐睦,拄着拐笑的摇摇晃晃,他躬着脊背眼眶发红,阴冷地看着周围之人,头发散乱脸色发黑,藏在发丝间的眼眸蕴满了嘲笑,整个人看着癫狂可怖。
「我薛致知一身大材!竟毁于一条断腿!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他发红的双眼泛着阴狠的光,干燥起皮双唇狰狞扯着,声音低低道:「谭济元!你毁我仕途,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无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唯有站于他身旁的唐睦突然变了脸色。
榜单公示后的第二天,方回府好生歇息了不过一天的谭济元突然被宫里来的太监急匆匆召入了宫。
彼时谭府一家人正聚在一处用饭,太监急匆匆进府,只说陛下大怒,急忙要见他,连让谭济元换一身衣服的时间都不给,甚至直接上手拉着他便走了,留下其余人面面相觑,满眼茫然。
谭兼之皱着眉道:「我去宫里看看。」
言罢他匆匆回院换了身朝服,便急忙往宫里而去。
其余人不明真相,只以为又是什么紧急政事。
然而一直从白天等到入夜,也不见二人的身影,直到深夜时众人困了,钟氏见状先打发让他们去睡,自己则回了荷华院等着。
谭嘉月走前拉着钟氏的袖道:「爹爹跟大哥若是回来了,阿娘可要记得喊我。」
「知晓了。」钟氏安抚着她,揉了揉她的发,让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到将近三更时,谭济元与谭兼之才满脸倦色回了府。
谭济元一进荷华院便见钟氏急忙迎了上来,「檀郎!」
他拉住她的手道:「这么迟了,怎么还不睡?」
钟氏忧道:「发生了何事?我从未见陛下那么急着召你!」
谭济元拍着她的肩安慰道:「无碍,就是政事而已,夜也迟了,你先歇下吧!」
他揽着她走入内室,扶她睡下,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要起身往外走去。
钟氏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去哪?」
谭济元向她安慰笑道:「我去书房,政事耽误不得,我得急需处理。」
她这才松开了手,嘱咐道:「那也别累着了,书房那里不好休息,我待会儿让素秋去那布置布置。」
「嗯。」谭济元点点头,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而后转身离去。
钟氏早已困极,躺了下来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忙唤来素秋询问,素秋只道一早父子俩便都照常上朝去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下仍是不安,眼皮子这一天不停的跳,好不容易不跳了,但她等到下值之时也未见二人回来,心里的忐忑又浮了上来。
正想派人去礼部衙门问问,谭明之肃着一张脸急匆匆走了进来。
「阿娘,出事了!」
钟氏眼皮突然一跳,她连忙问道:「怎么了?」
谭明之道:「春闱榜单公布之后,昨日有一书生在茶楼大肆道今年会试榜单排名有疑,道有三人原本表现平平,会试后公布榜单,却发现那三人皆是榜上有名,且还皆入了前五十名,更说这三人之前曾出入过谭府。此事引起众举子哗然,当即说要彻查,恰好就被御史台的人听到,当时便一本折子参了上去,道……」
「折子写了什么?」
他抿紧了唇,眉头皱的死紧:「折子写道爹身为主考官,有被买通给那三人作弊之嫌!」
御史台的人向来会做文章,这折子的内容言外之意就是谭济元收受贿赂,助人舞弊。
「不可能!」钟氏拍桌怒道。
「哪里来的落榜庸才胡言乱语,自己考不中,便胡乱冤枉考官吗?!」
「阿娘。」谭明之皱眉道:「那人并未落榜,反而榜上有名,甚至还是第七名。」
「除此之外,那人还去了京畿衙门报官,状告爹仗势欺人,道只因他不甚冲撞了呦呦,便被爹派人打断了一条腿,那人的身份是举子,此次中榜又已成了贡士,京畿衙门已经将此事报给了陛下。」
「冲撞呦呦?打断了他的腿?」钟氏捂额道:「那人姓甚名谁,现下正在何处?」
「此人名唤薛致知,是京城城郊人士,他现在已经被拒在都察院里了。」
揉着额,钟氏气道:「素秋,去把呦呦喊来!」
「阿娘,此事定然不简单,与呦呦无关。」谭明之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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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东宫有萌妃 卷二 V第三十二章[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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