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唐睦一拍桌子怒道。
「没有他买我画的那些画本子!咱们兄妹俩都喝西北风去吧!!」
唐眠瞬间怒了,抓起点心往他怀里一甩,气冲冲地回了屋,房门被她关的又重又响。
屋内,姑娘的抽噎声从门缝间溢出。
唐睦哑然,小心接着从身上摔下的点心在桌上放好,静坐了半晌,这才缓步行至她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阿眠。」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
「大哥错了,大哥不该冲你发火。」
屋内抽噎声一停,而后呜哇一声又大了起来。
唐睦捂额,头疼不已。
回府时已经日头西沉,天边赘余的些许霞光也归宿夜色,渐渐弥散最后的色彩,谭明之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家中的晚饭。
谭济元今日已经搬入了礼部衙门,谭兼之忙于公务又没回府,桌上少了两人,钟氏坐在一侧,冷眼看他快步讪讪落座,问道:「又去哪了?这时才回府?」
谭明之瞬时换了面色,坦然笑道:「颜斋出了一册往年会试的题集,我便赶去买了来,险些便买不上了。」
他拿出衣襟里放着的书本晃了晃,不待钟氏看清又快速放了回去。
谭嘉月放下筷,快速抓住他的手腕,挑眉笑道:「二哥收那么快做什么?给呦呦看看嘛!」
谭明之「呵」了一声:「你看的懂嘛?」
言罢换了只手,将书册好生放入怀中。
坐在旁侧高椅上的阿黎喝了一口赵文茵喂来的汤,举着手奶声奶气道:「阿黎懂!阿黎懂!」
谭明之失笑,起身揉了揉小家伙软软的发,而后又坐回了原位:「咱们小阿黎自然什么都懂,比你姑姑啊~」
他撇了谭嘉月一眼,而后笑道:「聪明多了!」
奶娃娃「咯咯」笑了起来,谭嘉月愤愤瞪了他一眼,钟氏则一旁训斥二人别在胡闹,好生用饭,一时间饭厅内热闹不已。
第二日一早,谭明之前去给钟氏问安时,她却不同往日那般问他功课之事,而是含笑拉着他,将他好生打量了一番,看的他浑身感觉奇怪。
「阿娘?您这般看着明之,可有要事?」
钟氏看着他满意地点头道:「已长成一个大好儿郎,吾儿明之是时候该成家了。」
谭明之瞬时颈后一悚,前阵子不是还匆匆忙给呦呦相看郎君吗?这怎么突然说到他身上了?
他忙退了一步,干笑道:「孩儿今日约了麓山书院的夫子对弈,再迟出门便该迟到失礼了,明之先走了。」
说罢连忙快步往门外走去,钟氏呵道:「站住!我与你说的是重要之事!」
谭明之高声罢手道:「那夫子名声颇大,脾气却不好,孩儿若去迟了恐怕会遭他骂上一回,等明之回来再听阿娘细说!」
下一个瞬间人便消失在了门外,钟氏气恼得拍着梳妆台:「气死我了!」
刚走到门外的谭嘉月见状,怯怯地缩回了踏进门槛半步的脚,见走到门口的冬芸要喊,她连忙向她比着手指「嘘」了一声,转身提裙快步离去。
待跑到园子里她这才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而后她慢慢悠悠逛起了园子,小姑娘这几日表现良好,又寻钟氏撒了两回娇,终于得她准许可以出院子了。
被拘在自己院子两日,着实烦闷的很,因而就连这平日里常常逛的园子她现下逛来,都觉得十分有趣。
二月开春时节,鸟雀都从冬日的慵懒中醒来,欢快的跳跃在枝头啾啾鸣叫,百花早已于枝头绽放,花瓣上还凝着清晨留下的露珠。
她一人悠闲自在逛着,逛到了园子边侧,墙的那头便是街巷,远远可以听见小贩的吆喝声,谭嘉月听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有趣,要离开前恰见一朵红花盛放于枝头。
小姑娘兴致一起,将它摘了下来别在了鬓发间,有趣的晃了晃头,转头正想问照茵好不好看,这才想起她没让照茵跟着,想着便要去寻她,忽得从墙的那头抛来一物。
「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滚到了她的脚边。
谭嘉月一惊,忙低头看去,发现是一块金黄色的石头。
墙外响起一声惊呼:「哎呦!我的琥珀!」
她忙抬头望去,下一刻,墙头便攀上两只手,一张少年的白面脸露了出来,面上带着苦恼之意。
然而下一瞬少年看见她,瞬时扬起了灿烂的笑,「呦呦,是你啊?!原来这是你们谭府?」
谭嘉月见是郑培风讶异道:「郑小公子?」
攀在墙头上的少年虽是笑的阳光灿烂,但她一眼还是看见了他眼眶上那乌黑的一圈,与他那白面脸一对比,看着十分滑稽。
她正疑惑着怎么他脸上也受伤了,墙头的少年冲她唤道:「呦呦,你可看见我的琥珀了?」
「琥珀?」
谭嘉月低头一看,将方才滚落在她脚边的金黄色石头拾起问道:「可是这枚?」
郑培风「唔」了一声,道:「你看看那石头里面可有一只完整的蝉?若有那应当便是我的琥珀!」
谭嘉月闻言忙抬头将琥珀对着阳光细看,这一看发现泛着金黄色泽的琥珀内,果然有一只周身完整的蝉,蝉翼纤薄清晰可见,整只蝉仿若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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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东宫有萌妃 卷二 V第三十章[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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