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娇花总想退亲 卷二 V第五十八章[10.09]

  陈博衍迈步入门,绕过青石影壁,迎面便是一阵嘈杂声响,工人往来运送纸张成书,连同那油墨的气味儿,构成了一副极热闹的画卷。
  他大步往里行去,才走到堂上,里面便迎出一个人来,朝他一躬身,道「四爷,有日子不见了,里面请」说着,遂又吩咐道「给四爷泡好茶」
  陈博衍淡淡道「不了,我急赶着回去,只是有一样手稿,要交于你印。」
  那人听说,竟也不顾什么礼数,顿时伸出手来「竟能让四爷亲自带过来,想必是什么旷世奇书,快拿给我瞧瞧。」
  陈博衍倒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将那一卷手稿自怀中取出,递给他。
  这人年纪甚轻,不过二十上下,穿着一袭半新不旧的青布袍子,足上一双千层底,头上只拿根发带束了,颇有几分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之态。
  他将手稿接了过去,便忙忙读了起来,神态一时痴迷一时沉醉,倒更像一只书虫。
  半晌,他忽将手一拍,高声赞叹道「果然绝妙,遣词造句,辛辣无比,此人笔力甚高,想必是一位饱学之士,求四爷引荐,让在下当面讨教一番,也就不枉了来世上一遭了」
  陈博衍看着他那癫狂劲儿,淡淡说道「清人,我将你从江南请来,是要你替我打理这书局。你平日里印些什么,我不来干涉,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确实办好。这后面的事,你便不要过问了。」
  那被唤做清人的士人,却是一头雾水,迷茫问道「四爷,我不过是想见见这着书之人,并无冒犯之意,您何必这样」
  陈博衍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并未答话,只是说道「你即刻将这卷手稿誊抄下来,交与师傅刻版印刷,暂且先印出一百余册,一日后有人来取。」
  清人吃了一惊,问道「一百册,要的这么急,可是有什么大用」
  陈博衍没有回答,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说道「茶可还合口味」
  清人不知他这话何意,回道「四爷差人送来的江南雀舌,虽说是去年的,品质却上乘,还未谢四爷的厚待。」
  陈博衍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舌头,便留着品茶,若为胡言乱语便没了,再尝不出这等好滋味,你说可惜不可惜」
  这话音淡淡,却透着一股子森冷的杀气,清人听在耳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连忙拱手道「四爷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妥善办好此事。」
  陈博衍颔首,将茶碗放下,随即起身「这般,也就不要饶舌了,你即刻便去誊写。我需赶着回去,元宝留在这里等候,你抄完便将手稿交给他,立时安排印刷。后日清晨,自有人来取书。」
  言罢,遂要离去。
  清人要送,陈博衍道「你还是去办正事,这等虚礼也就免了。」
  待陈博衍走后,清人吩咐书童研墨铺纸,埋头誊抄,元宝就站在一边等候。
  这厮抄着书,心里琢磨着看这字迹娟秀,细丽小巧,不似出自男人之手,莫非竟是哪家的闺秀不成看这诗词行文,慷慨激昂,着书之人,竟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若能亲眼得见,那该多好这四爷怎么这般讳莫如深,连恫吓威胁之言都出来了他越这般想,越是抓耳挠腮,心痒难耐,便问元宝「这卷书,到底出自何人手笔四爷竟这般看重,怎样也不肯说出来。」
  元宝有些尴尬,讪讪一笑,说道「兰先生还是抄书吧,既然爷不肯说,您问了我也不能讲。」
  这清人更加疑惑好奇,只是看元宝嘴紧的如同蚌壳,怎么也打探不出来,只得作罢。
  他将手稿誊抄完毕,交给元宝,便去吩咐雕刻印刷。
  虽说一百册是太赶了些,但好在那戏甚短,页数倒也不多,只要雕版做出来,印起来倒也快。加之,这书局不大,又是陈博衍的私产,没什么生意往来,如今单只印这一本书,那是极快速的。
  陈博衍离了书院,信马由缰的往皇宫方向行去。
  清人的话,令他有些烦躁,虽说这烦躁来的有些没有道理,但依然作弄着他的思绪。
  这名叫清人的士人,原本是江南的风流名士,被他网罗而来,就是那本走红京城的玉梨记的作者。他本名兰若之,字清人,是个落第秀才,虽有满腹才学,但因朝廷科考弊病丛生,他无钱无人,依然不能得中,又看不惯官场那溜须拍马、行贿受贿的乱象,索性堕入红尘,化名兰春生,以写话本为生。
  这改了行当,倒是对了路,他文采本好,又看多了世态炎凉,起初还只是寻常俗套风月故事,久了便借着话本针砭时弊,大红特红。上一世,此人大红大紫,所着书籍一度洛阳纸贵,然而因其在书里议论了朝廷与陈恒远,终究落了个人头搬家的下场。
  今生这个时候,他还远未到那个地步。陈博衍早早的将他收到了麾下,便是为了将来在恰当的时候,借他那支笔。
  陈博衍开这间书局,一则是为了方便赚取银钱,二来便是为了将来造势铺垫了。
  兰春生这名字,在京中名声已渐鹊起,文心书肆也渐为世人所知。
  他也曾考虑过,只一个兰春生未免单薄了些,是否多捧几个名字出来。
  便在这个时候,萧月白把这卷折子戏送到了他手中。
  能让兰春生如此赏识,足见萧月白是有这个能力的,但真要将她也拉扯进来么作为一个男人,他并不想去依靠女人的力量,作为萧月白的未婚夫,他更不想将自己的恋人推到前头。
  他的月儿,既聪明又美丽,走出来不知要吸引多少人。
  想起适才兰春生那激赏的眼光神情,虽明知他并不晓得这出戏出自何人之手,但依旧令陈博衍极其的不舒服。
  萧月白,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想着,心中一阵翻腾,陈博衍抽打了一下马匹,喝了一声,便向皇宫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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