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福窝养妻 卷三 V第三十五章[11.23]

  没想到,却是被姜氏趁乱拿了去。
  从小到大,秦立远无数次撞见父亲把玩着手串的情景,他印象格外深刻,一眼便能认了出来。
  男人对早逝的父母极为崇敬濡慕,姜氏这一行为深深扎了他的心,他眼眸一咪,声音转冰,「我父母亲的遗物,非你所能擅动。」
  一句「擅自窃取」,深深刺痛姜氏的心,继子的话分外笃定,很显然了解清楚,她不可能得到那人心爱之物。
  姜氏呼吸急促。
  随即,秦立远又补上一刀,「父母亲的遗物」一言,提醒了姜氏刻意忽略多年的事实。
  这手串是萧氏所赠,他才会这般珍稀,若非如此,他当不屑一顾。
  萧氏!萧氏!
  姜氏未见过这女人,却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底下。萧氏占据了夫君整颗心,不留一丝缝隙,就算死了,亦如此。
  夫君是她的,爵位是她儿子的,什么都是萧氏娘俩的。
  姜氏恨极,她抬起眼,目中迸射处一道厉光,切齿道:「凭什么我不能得。」她想起继子此次前来因有,冷冷道:「这是你们秦家欠我的。」
  姜氏心潮起伏,心中最阴暗不甘一面再无法压抑,话到最后,她声嘶力竭。
  没错,就是秦家欠她的,姜氏回想这不堪的二十载,一双手猛地攒紧成拳,额上青筋暴突。
  秦祖父壮年意外逝世,独子承继爵位,秦父身子不好,但娶妻萧氏后,很快就生有儿子,这本极好。
  秦父夫妻鹣鲽情深,庄太夫人是过来人,兼独子体弱,纳妾亦非好事,庄氏有了孙子,就很满意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萧氏诞下麟儿不足一载,竟染疾身故。秦父悲痛欲绝,煎熬之下,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差了几分,而更糟糕的是,突失亲母的秦立远似有所感,日夜啼哭不休,大病了一场。
  后来,父子俩虽渐渐好了起来,但突如其来危机感压在庄太夫人心头,沉甸甸地挥之不去。
  古来幼童早夭的不少,便是富贵人家条件好,也时有发生,庄氏孙子不足一岁,而儿子病弱,她不想往坏处想,但也不得不想。
  如此,为儿子续弦,再生上几个孙子势在必行,万一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侯府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庄氏与秦祖父情深意笃,夫君早逝,她绝不能让嫡支一脉断了传承,宣平候爵位旁落于他人手上。
  于是,庄太夫人不顾儿子竭力反对,径自选取了一个中等门户的旁支闺秀,定下婚盟。
  这个闺秀便是姜氏。
  姜氏忆起往昔,眼内闪过痛恨。
  她初初得知侯府登门提亲时,是异常的雀跃,究其原因,却并非与府里其他人一样,只为高攀了侯府。
  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姜氏曾与宣平候有过一面之缘。
  春雨绵绵,城郊的路泥泞不堪,上香返城的姜氏母女,车马深陷泥坑,仆妇们冒雨下车,竟一时无法推动。
  这时,一队黑衣侍卫护着一辆八銮大马车迎面行来,姜府诸人一惊,那大马车是四驾,正是公候出行标配,这段路狭窄,小门小户的姜家人堵住了贵人去路。
  出人意料的,贵人不但没有生气,撩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后,反倒温言吩咐护卫,助姜府一臂之力。
  其时,惶惶不安的姜氏从车帘处往外暗窥,见那人眉目英挺,面上微微带笑,贵气天成而神情和熙,她一颗骄傲的少女心当即如擂鼓一般躁动。
  后来,姜府马车被推出后,由于这条狭窄的路,他们已走了大半,而贵人的车驾不过刚拐进,贵人一笑,主动让自家车队后退,让姜家人先走。
  封建社会阶级分明,贵人行事这般宽仁大度,实在罕见,姜家人赞叹不已。
  青年男子白衣胜雪,疏朗微笑,深深印在姜氏心头,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她知道,这人是宣平侯。
  姜氏亦是怀了惊喜兴奋的心情嫁进侯府的,她要成为心上人的妻子了,即使是填房,亦是欢欣无限。
  虽听说宣平侯与原配情深,但姜氏并不在意,前头人都死了,还能与她一个青春年少的活人比么?
  夫君不贪花好色,姜氏反倒觉得是好事,假以时日,她必定与那个温和的俊美青年缱绻浓情。
  奈何,现实马上给她浇了一盆冰水,让她冻彻心扉。
  秦父身负侯府重责,理智告诉他,母亲做得对,且他也耐不住亲娘以死相逼,亲事定下,木已成舟,他只得压下个人情感,取了姜氏进门。
  他为背叛爱妻萧氏而痛苦万分,理智与情感时刻在拉锯,日夜煎熬,好在几回过后,姜氏便怀孕了,秦父如释重负,自此以后,除了给母亲请安后,他没再踏入后院一步。
  姜氏婚后,仅仅与夫君见多为数不多的几面,那人连向母亲请安,也刻意避开了时辰。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但没多久,她竟被迫「养病」,儿子被抱走,母子不得见,就深深刺痛了姜氏。
  林林种种,都告诉姜氏,她母子二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备胎。
  但偏偏,婆母厉害,夫君英明,继子青出于蓝,她挣动不能。且正品顺利成长,为免备胎生出异心,秦立轩顺理成章被养废。
  这些往事如附骨之疽,如影随行,即使姜氏刻意忽略,亦不曾忘记分毫,如今再次忆起,她呼吸急促,手上越攒越紧。
  她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偏姜氏为了争取生存空间,还得收敛一切,以温婉面目示人,展现最无害的一面。
  足足二十年,姜氏有时候,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但却她知道,胸口那处火焰已燃烧二十载,若是不泄出一番便被扫地出门,她必定死不瞑目。
  姜氏恨意难平,她倏地站起,冷冷看向继子,一字一句道:「你们秦氏亏欠我良多。」
  此时的姜氏,眉目凌厉,表情扭曲,往日和婉的面孔早已无影无踪,眸光透着恨毒之意。
  秦立远闻言,嗤笑一声,道:「这便是你一再对我怀胎的妻子下手的缘由。」他冷冷睨了激动的姜氏一眼,「我看不尽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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