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袁禹能让骁勇善战的风爱卿打了两年才打赢,可见非寻常之人。」慕容天竞抬眸望着一脸不甘心的风俊伟,撇唇轻笑。「风爱卿别恼了,只要拿下梁金帝,让梁国百姓归顺于我国,那你就是将功折罪了。」
两年的战争折损不少兵力,摧毁多少百姓的家园,梁金帝必须为他的莽撞愚蠢付出代价,拿下梁金帝再将梁国土地归入陵南国的版图,是接下来的目标。
「臣遵旨。」风俊伟依旧很闷的回话。
屏风外,几名英伟男子正在商拟军事;屏风内,床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儿。
当军医刘大夫解开那人的衣襟,准备拔掉胸口的箭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搞得瞠目结舌,迟疑片刻,随即撇下手边的活儿,快步走到屏风外。
「启禀将军。」
正在商议军事的三名男子同时望着刘大夫,只见大夫神情踌躇,不知该不该说。
「大夫有话直说无妨。」风俊伟讶异一向直言的刘大夫竟会吞吞吐吐,以为是床上那人快死了,「莫非是凤袁禹伤势过重?」
「不……只是……刚才老夫欲替凤将军解衣拔箭之时,却发现……」刘大夫顿了顿,迟疑的道:「凤将军内着裹胸,是名女子。」
一句话让三人全部怔愣。
那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勇猛的让人甘拜下风的凤袁禹是个女子?
慕容天竞眸光一动,就往屏风内走去。「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海天麒与风俊伟互看一眼,一同领命退出主帐。
望着床上那张惨白的容颜,虽然紧闭双眼,额眉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英姿气息,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是名女子。
视线往下挪,胸前虽然一片血色,但那抹裹胸下隆起的部分仍清晰可见,而那支羽箭还嵌在胸膛上。
但不论她的性别是男是女,慕容天竞想得到她的欲望并没有消去,他沉声道:「救活她,否则唯你是问。」
「微臣遵旨。」
在凤袁禹昏迷的三日中,梁国超过一半的城池皆已沦陷,两年的战争再加上旱灾早已导致民不聊生、国力衰败,梁国被拿下也是指日可待。
当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浑身肌肉疼痛难耐,尤其胸口处更是一动就痛得倒抽口冷气。
「你醒了。」一声好听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凤袁禹抬眼瞧去,是名陌生男子。
「你是……」她摀着胸口伤处缓缓坐起身,脸色苍白,犹不知身在何处,然而脑海中已慢慢浮现昏迷前的景象。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的军队已经被破,敌军长驱直入梁国的城池……她所带领的梁国大军早已兵败如山倒!
「慕容天竞。」
男子不疾不徐的报上名来,只见凤袁禹一双疲惫的眸子倏地圆瞠,杀气腾入眼底,顿时忘却自己有伤在身,下意识就要扬掌朝那人击去。
「该死的逆贼!」
慕容天竞冷笑一声,自从被父皇接回宫后,便跟随在数名武将身边习武,练就一身的好武艺,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而此时她身受重伤,力道不如以往,击出的那掌就像是花拳绣腿似的软弱,被他轻而易举的拍掉那软绵绵的一掌。
他的力道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仍足以将她好不容易坐起的身子又打趴回床上。
凤袁禹闷哼一声,感觉胸前的伤口似乎拉扯到,一阵剧痛袭来,令她痛得咬紧下唇。
「如今梁国已几乎是朕的囊中之物……凤袁禹,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白费力气了。」他嗤笑道。
「……杀了我。」胸口疼得像火烧似的,但她无心去理会。
她的家国被侵,而她却无力阻止,所以她无脸面对江山父老,只想一死了之。
「呵呵,朕都要人全力救你了,怎可能还会杀你?」慕容天竞撩袍落坐床沿,「你的聪明才智跟武艺,是朕所渴望的,朕绝不会杀你。」
「你别想我会降服于你。」听出他话中之意,凤袁禹冷冷一哼,「我宁愿死也不会投降。」
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屈服,就如同海天麒所言,一条愚忠的狗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驯服的。
「无妨,朕可以同你好好的磨。」
「杀了我……」强撑起身子,欲要挪动双脚下床时,却发现脚踝沉重,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一只沉重的脚镣牢牢扣着她的脚踝。
她瞪着那只脚镣,勾起冷笑,「呵……慕容天竞,你杀了我吧。即使你囚禁了我,但你也得不到我的降服。」
「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他轻笑,只是勾起的笑痕在见到她胸前染红的一片后,瞬间僵凝住。
他迅速伸手要拉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势,凤袁禹惊呼一声,扭身以手臂护住胸前,她这个动作惹来他不耐的低喝。
「松开你的手,朕要看看你的伤口。」
「不!」她坚决摇头,就怕那片布料阻隔住的秘密会被人发现。「你别碰我!」
看出她苍白脸色下的惊慌,他嘲笑的说:「你不会以为你那身箭伤是隔着衣服医治的吧?那布料下的东西,该瞧的朕都瞧过了,你现在遮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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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相思帝王叹 V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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