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龙床上翻江倒海一翻,直到晕死过去才作罢。
深夜,乾清宫里一片寂静,皇上睡得比往日都要沉。
皇贵妃换上一身宫女服,趁着夜色往御花园旁的假山匆匆去了。到了假山,她拍了一石头三下,现出一人多宽洞口。
里面一人,身材瘦长,模样却看不清楚。
柳胭轻轻唤道:「闵郎。」最简单称呼,却深深隐藏着万千愁绪,压抑着多年情爱。
此人正是闵沛,也轻声回道:「娘娘,您受苦了。」
旁人叫她娘娘,她只当荣耀,可闵郎如此唤她,却是挖她的心。「不苦,这里有权势,有富贵,且只用应付一个男人,比在秦淮河花船上不知好了多少。只是过惯了放/\荡日子,倒觉得只伺候一人无趣,还不如每日见识不同男人。闵郎,我是不是很让人恶心?」
闵沛又不是当初那个只钻研武功的单纯痴人,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何不懂人心。他知柳胭爱慕他,可他却对女人皆无兴趣,甚至还一再利用她。
这样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只是更让人恶心而已。
「娘娘,你永远是最美好的胭脂,只是很多男人不懂珍惜罢了。夜短事多,娘娘说好的让我见一见贤妃,可还能做到?」他想亲口问一问,娘亲时候后悔过,是否想过子女和夫君。
柳胭苦笑,这人总是如此,公事公办,不给她机会。她往前走了两步,假装被石头绊了一跤,摔进他怀里,紧紧抓住他衣衫,嘴角摩擦过他嘴角:「闵郎。」
闵沛只闻一阵暖香钻进鼻中,让他一时有些慌乱,却还是立即后退:「娘娘,小心。」
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一再拒绝,柳胭只叹自己魅力不够。明明旁的男人一近了她身子便再也躲不掉,可他却一次也不妥协。
让人气恼,却又让她无可奈何。明明喜欢的便是他这份君子心,何必非逼他要了自己。
此时,却有一对鸳鸯真如鱼得水,欢好无限。
黄色宫装乃皇家专用,明黄色更是只有皇上和太子才可用。皇后和太子妃自然也可,但连翘此时并未被正式册封,也便没有与品级相配的明黄色礼服宫装。
市井小民,对龙袍有着天然敬佩之心,虽然太子的只是五爪蟒袍,但在连翘眼里并没有区别。
她让赵曦分别穿上正红色蟒袍和明黄色蟒袍,让她开开眼。
赵曦无奈:「怎样,好不好看?」
连翘狠狠点头:「好看!不过你往日也有红色衣服,倒是明黄色更鲜艳。」主要是贵气!值钱的感觉,俗人都喜欢金光闪闪。
赵曦见她眼里放光样子,笑着将她衣衫给剥了下来。连翘捂住起伏之地,瞪他:「这是干甚。」
赵曦大笑,不顾反抗将她剥成光粽子,将明黄色蟒袍给她穿上:「别往歪了想,我就是想让你试试,过过瘾。」
连翘张大嘴:「会不会被砍头?」
赵曦懒得理她,直接将人大横抱起来走到高两米的大镜子前。此镜乃西洋进来,照人十分清晰。
连翘个子比赵曦矮上一头,且骨子子小小的,穿上太子服如台上的小戏子一般。气得连翘跳脚:「难看死了,比唱戏得穿得还假。」
一跳,小团子也跟着跳,蹦蹦跳跳晃人眼。且脸儿红红的,比红艳艳的果子还好吃。
烛光摇曳,人影儿晃动,陌生的环境更让人冲动,赵曦忍不住从后面抱住连翘,如发了大水一般冲进了芳草地,弄了好一片狼藉。
连翘哪里想到这人竟然在镜子前面做这等羞人之事,一开始是懵住,后来则是忍不住他的引诱也观赏起来,羞上加羞更动情。
这一夜,东宫烧了大半夜,而贤妃宫里却冷到滴水成冰。
皇宫禁卫森严,本是三步一小岗,五步一大岗,侍卫皆成排成对,出队行动哪怕是小解也需三人以上方可成行,为的便是后宫安全。
所以说,侍卫与宫女私会偷情,在平时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但从石皇后起,为方便与紫阳真人相见方便,且为了让后宫早日生出孩子,便劝谏减少了后宫守卫,增加了前庭和乾清宫守护。
说是减少,不过是相对而言,每刻钟仍有巡逻侍卫将每一个边边角角巡逻到。但看似并无死角,却因人而异。
比如,冷宫里清贫得连野猫都懒得去,侍卫更懒得去。再比如,某些失宠妃子那里,守卫好了又没有奖赏,寒风冷夜,经过时连口热汤都没人相赠,守卫也便松懈许多。
贤妃虽被禁足,一应待遇却还在,即使被克扣一些,吃饱穿暖总是无忧。
夜深人静,只有一盏将将未灭的烛火还在努力摇曳坚持。内室里家具摆设十分简单,窗纱为碧色,床幔为天青色,素净至极,可猜住在其中女子定是清心寡欲之流。
只青色床幔一直在地动山摇一般,连最坚固的拔步床都有一丝声响。仔细一听,里面有男女呻/\吟声、调/\笑声,甚至皮/\肉相撞声……
屋顶上之人声音越来越粗重,显见是在努力克制,手都要往腰中软剑掏去。浑身只一个气息:想杀人。
一双温凉素手覆了上来,将大手裹住,脸儿凑到他耳边,轻轻道:「闵郎,莫因小失大,咱们下去再说。」
闵沛停下手,却还是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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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馋丫头 下 V第三十四章[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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