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那顶纯金打造的镶满了东珠的凤冠被戴上徽媛的头上时,她感受着自己好像快要断掉的脖子,顿时又想哭了。
然而此时一层红盖头遮挡住了她和外面的视线,不管她哭不哭,此时都没有人知道了。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时大表哥背着她的宽阔的肩膀,以及一双干燥偏冷的手扶着她进了花轿。
而下轿时扶着她下来的也是这双手。
最后他们隔着一截红绸一起拜天地,拜高堂,一起对拜。
这一瞬间,徽媛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从现在开始她便成为了一位妻子了。
她被扶着进入了新房,忍着酸痛的脖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等着。
这里似乎十分寂静,静的甚至于能听见前院的喧闹声。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徽媛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外面渐渐的传来脚步声。
然后便是慧娘轻声在她耳边有些担忧说了句,「姑爷似乎喝多了。」
徽媛抿着唇,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下的衣服,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自禁的便紧张了起来。
她手脚僵硬的听着旁边的人说着祝福的话,然后便是一群人起哄要原祚掀盖头。
感受着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徽媛的心也「砰砰」的跳了起来。
突然,被大红色遮掩了一个下午的眼睛恢复了光亮,徽媛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把盖头掀起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
这句话十分突兀,气氛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你是谁?」
所有人的脑中似乎都不断重复着原祚的这句话,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刚刚被揭开盖头的新娘,心中转过了万千念头,最后又都同时将视线转向说出这句话的新郎身上。
新郎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似乎只要他面前的人说不出他满意的答案就能随时拧断她的脖子。
在场的有皇后宫里派来的有经验的老嬷嬷,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赶紧笑着上前对大家说道,「看来我们殿下今日太高兴了,竟是醉的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她用这句话解释完原祚的惊人之语便开始请客,「既然如此,大家就让我们殿下好好休息吧,想必殿下也希望让我们五皇子妃来照顾。」
嬷嬷这话说得笑眯眯的,但话中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十分明显,在场的有胆小不愿意惹事的自然是立即就离开了,即便是像六皇子这样存心想找麻烦的,在考虑到嬷嬷身后代表的人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但在离开之前却还不忘对着房间里的人说了一句,「方才皇兄在宴上似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一个人闷着喝了很多酒,还望皇嫂待会儿多担待一些。」
这话对着徽媛说出来不可谓不诛心,毕竟两人的新婚宴,新郎却不高兴的闷头喝酒,这不是明摆着不喜欢她这个妻子吗?
徽媛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似的,没有对这话做出任何反应。
原祚却在听见原仲的声音时仿佛条件反射似的,连头都没回就对着他喊了一声「滚!」
此时嬷嬷也在旁边笑眯眯道,「看来我们殿下确实醉的不清了,还望六殿下多担待一些。」
原仲只能铁青着脸离开了。
原祚骂走原仲之后仍旧盯着徽媛,又不耐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
他说完见徽媛不回答便十分烦躁的对着一旁的嬷嬷说道,「你让母后不要再弄这些事了,我早说过我已经成亲了,除了呦呦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何况还是这么丑的女人,现在赶紧把人给我送走。」
此时屋里所有人早已被屏退,只剩下了原祚、徽媛还有嬷嬷三个人。嬷嬷不知道「呦呦」是谁,只以为是原祚的心里人,这在洞房的档口对着自己的新娘说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还说自己新娘丑……
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徽媛,心里已经在认真思考措辞了。
要是新娘委屈哭了,她该怎么劝?或者新娘当场被气得发怒她又该怎么劝。
只是等她终于想好了措辞要开口时,却看见新娘脸上竟然还带着浅淡的笑容。
然后她便听到对方和她说,「嬷嬷操劳了一天也辛苦了,夫君这边我来照顾就好,嬷嬷先去休息吧。」
徽媛脸上的表情真挚,不见丝毫的为难。
嬷嬷也是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人精了,竟是从她这脸上分辨不出一点虚情假意,她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新进门的五皇子妃真是好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行了礼之后便告退了。
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在场也不方便。
原祚见嬷嬷走了,房中的女人还在,脸上的表情立即就黑了,他对着徽媛语气十分不善的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劝你还是打消了那些心思,现在就离开。」
徽媛自然不像嬷嬷想的那么好脾气,她只是认出来了现在这个人分明就是那个经常在晚上出现在她房里的表哥。
若说她对白天的表哥还怀着一点敬而远之的心态的话,那对晚上这个就要大胆的多了。
她看了原祚一眼,问道,「表哥竟是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表哥」这个称呼一出来,原祚便下意识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后又跟不忍直视似的撇开了眼语气不耐道,「谁允许你叫我表哥的?」
难道两人不是本来就是表兄妹?
这下连徽媛也有些不确定了。
她认出了这是晚上的表哥,原本以为仗着两人的「夫妻关系」,对方只是喝醉了,肯定很快就能认出他来,可现在他这态度分明就似乎是真的不认识自己。
可是他分明刚才还叫了「呦呦」。
这毫无疑问就是她的小名。
徽媛忍不住往原祚那里走了几步,想仔细辨认一番这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两个表哥,还是在他们不曾见面的那两个月里这位表哥那种晚上乱认人的病又严重了?
但是她在走的时候忽视了她头上那个巨重无比的凤冠。
她几乎是刚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头便被毫无防备的压的往旁边一弯。
但恰恰是这一弯,让她凑巧看见了旁边梳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
那应该不能算是自己了,除了脸部的轮廓还在,连徽媛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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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宠妻要在天黑后 卷一 V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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