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这位表姐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刻意替她解围的,可眼见着她真的把自己往她院子里带,忍不住有些疑问的叫了一声,「表姐?」
李云锦只是看了徽媛一眼,然后便笑着道,「表妹陪我好好聊聊天可好?」
虽然一直都对这位表姐颇有好感,但她们之间的交集一直都不多,她此时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意,只能点了点头,随着她去了她的院子。
两人刚在房间坐下,李云锦便关上了门,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徽媛便叹了一口气。
徽媛不解的看着李云锦。
只听对方开口问道,「妹妹对五皇子表哥可了解?」
这几日徽媛也让慧娘打探过消息,于是便迟疑着开口道,「听说表哥掌管典狱司,因此脾气也颇为……刚正?」
「刚正?」李云锦似是颇有些惊异于徽媛的用词,但也只是重复了这么一下,随后便说道,「表哥确实掌管典狱司。」
她说着便看着徽媛,「不知表妹可知道典狱司是什么地方?那里虽然掌管昭狱刑罚,却不属于三司,而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
李云锦说到这里便点到为止,转而说起了原祚,「表哥掌管这样的地方自然是需要些手段,因此外界便有了许多不好听的传言,实际上表哥不过是性子冷了些而已。
李云锦说到这里似乎自己也有些不信,她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自然,天家之子,享受常人不能企及的荣光的同时,自然也承担着常人看不到的风险,所以性子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徽媛听到这里便明白了,这位表姐是怕自己听了外界那些传言害怕,特意来安慰自己的。
且不说外界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但从表姐这个态度来看,原祚真实的性子怕是也说不上好,何况这个不好还是她亲身体会过的。
不过徽媛感念表姐的用心,于是便做出一副放心了许多的表情道,「多谢表姐,我和表哥就见过几次,骤然被赐婚,心下还有些慌,听表姐这么一说便放心多了。」
李云锦听了这话也是一笑,想了一下,又对徽媛说道,「皇帝姑父其实很疼五皇子表哥的,所以你嫁过去也不用担心什么。」
皇上很疼原祚?
徽媛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那皇后呢?」
李云锦的表情顿了一下,才笑着说道,「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疼呢,皇后姑母自然也疼的,只是她情绪比较内敛而已。」
徽媛点了点头,回忆着今日见皇上和皇后的情形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表姐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凡是往好的方面想的人,她又断断续续的和徽媛说了许多原祚的事和宫里的事,说到最后她又说起了自己的亲事。
说她和那位太医之子是如何认识,对方又是如何上门提亲。
徽媛能感觉到表姐说起这些的时候,一脸娇羞,整个人仿佛都溢出一种幸福的感觉,她带着这种感觉又和徽媛说起她备嫁的事,说要和她一起绣嫁衣,绣鸳鸯枕被。
徽媛被这种情绪所感染,恍惚间似乎也有了几分娇羞之感,好像这真的是一桩不错的婚事似的。
甚至于回到院子,见到慧娘在那边不停的询问着的时候,她隐约也微微红了脸,只是这种情绪在夜晚降临时便凉了下来。
也许她可以接受前两日表哥那副看似不喜的态度,因为那可以勉强用不解风情来解释,那样也正可以说明他身边干净,没什么女人。
但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三个晚上呢?
他是认错了人,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徽媛不能断定,也因此心中对这门婚事颇多担忧,但更让她吃惊的事,第二日她便听到了原祚去找皇帝退亲的消息。
御书房外
原祚已经在外面的台阶下跪了一个时辰。
皇帝贴身伺候的刘公公此时来到他的身旁,给他递了一盏茶,低声劝道,「陛下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又何必跟陛下犟着呢。」
原祚低着头,没有接那盏茶,更没有理刘公公的意思,态度看起来颇有几分倨傲。
刘公公早就习惯了,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这些年对殿下如何,殿下心里也是清楚的,您只要现在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原祚嘴角有几分嘲讽的勾了勾。
在外人眼里,他的父皇这些年对他表现的确实与众不同,甚至有些人已经认为他就是下一任储君之选,暗地里早就向他表明了投诚的意思,只是他一个都没有理。
一个人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个被对待的人是最有感觉的,他小时候不懂,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直到后来……
原祚眼神暗了暗,若是真的疼一个人怎么会把他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呢,都说皇家无真情,他不希望他那个明明已经远离了这一切的小表妹也遭遇和他一样的境地。
原祚一直低着头,刘公公也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是见他一直没反应便继续劝道,「要奴婢说呢,您和沈姑娘是十分般配的,沈姑娘一直不在京城,对京中人物也不了解,这要不是被指给了殿下您,将来也不知会嫁个怎样的人家,殿下您就算不娶沈姑娘,将来也要娶别的人,倒不如这样两人沾着亲,又知根知底的,谁也不担心。」
刘公公也不是闲着无事做,而是知道书房那位是绝不会更改旨意的,眼见着这位越跪,里面那位越生气,他也只能出来劝劝。
此时这番话说完他也自觉掏心掏肺了,要是对方还是不领情,他也没办法了,左右他也不过就是被皇上多骂两句的事,不放在心上就行了。
刘公公让人收起了茶盏,打算不行就这样了。
没想到此时原祚却是抬起头来,声音有几分沉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公公被这突如起来的问话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刚才说了不少话,也不知道原祚问的是哪一句,最后挑了一句比较应景的回道,「您和沈姑娘是十分相配的。」
原祚却是又低了头,不说话了。
刚才刘公公说了那么多,他唯一在意的一句就是说表妹以后不知会嫁个怎样的人家。
京中世家勋贵多,实实在在是到了城门掉下一块砖都能砸死一个七品官的地步,但是这些高门大户多了也意味着内里的情况也复杂了,不说这里面出了多少纨绔,就是那些不纨绔的,女子嫁过去也指不定后宅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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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宠妻要在天黑后 卷一 V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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