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鞭子蘸了盐水,狠狠的抽在云宇涵的身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微弱的睁开涨得血红的双眼,“云羽然,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逼脂虎姐姐现身?脂虎姐姐不会中计的!“
“啪!”
话音刚落,云羽然亲自拾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云宇涵的脸上。
“放心,就算云脂虎那个贱人不现身,明日待你问斩之后,我也有方法将那个贱人逼出来!”云羽然的手轻轻的捏着云宇涵的小脸儿,旋即,眉眼之中尽是狠戾,“你和你的脂虎姐姐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我不信她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尸体被一群疯狗啃食。”
“呸!”一口血水,狠狠的吐在了云羽然的脸上。
“贱种,你找死!”
云羽然手持着烙铁,狠狠的烫在了云宇涵的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丝血肉被烧糊的味道,令人作呕。
云氏一族尚是簪缨世家时,她只是一个庶女,受尽了冷眼,虽然云脂虎时常会将一些丝绸锦缎相赠,可那不过是她那位高贵的姐姐给她的施舍。
如今,云氏一族已经败落了,她却要跟着这些人一起沦为罪奴,凭什么?
她打量着云宇涵快要晕过去的一张脸,隐约和云脂虎有几分相似,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她现在不能将云脂虎怎样,却能折磨云宇涵,这也是一种报复了。
烙铁,烧的通红。
云羽然用着几乎狰狞的眼神,拿着烙铁,狠狠的朝着云宇涵的脸上而去。
“住手!”
天牢外,一声断喝,惊住了所有人。
“脂虎,脂虎姐姐……”云宇涵已经没有意识了,被折磨了这么些日子,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我的姐姐,你,终于来了!”云羽然看着那站在牢门外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几分妖媚的笑意。
凉风袭袭,吹得云脂虎飘逸的长发微微拂起,不可否认,这一张明艳得不可方物的一张脸蛋儿,哪怕如今只是身着极为朴素的裙袄,却依旧让人难以轻视这张脸的诱惑。
云羽然只笑着一指着天牢内陈设的刑具,“姐姐您若早点来,恐怕小弟也用不着受这些罪了,这里的刑具,有夹棍,有烙铁,有竹签,不知道姐姐是想先尝尝哪个?”
云脂虎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云宇涵,知道无性命之忧,方才冷声道,“为什么!”
“就为了你自幼便是天之骄女,哪怕云氏一族如今被抄家问斩,你也有凌王殿下护着!”云脂虎带着几分狰狞和妒忌,厌恶的打量着云脂虎。
她只记得,从凌王府逃脱到凌王府的那一晚,她看见北堂凌就站在云脂虎的窗外,久久不语。
那是凌王殿下啊,整个大魏没有谁及得上北堂凌的风姿。
她尚是云府的庶女时,北堂凌的眼里没有她!
如今,她和云脂虎一样的沦为罪奴之身,北堂凌的眼里依旧只有云脂虎的身影,她,如何能不妒?如何能不恨?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在我把你交给锦衣卫的赵统领之前,我会好好的折磨你!”云羽然笑得越发有几分畅快和得意,又一指天牢的刑具,道,“姐姐,先用烙铁好不好,不毁了你这张脸,我会食不下咽的!”
“来人!”
云羽然话音刚落,天牢的侍卫却根本没有一个人动。
“来人!”
云羽然的语调又提高了一层,可是侍卫们却置若罔闻。
云脂虎平静如水的目光,缓缓的从云羽然的身上拂过,没有丝毫起伏。
曾几何时,那个呆呆的云脂虎护着这个小妹,哪怕父亲一向都不喜欢云羽然,哪怕云府上上下下的奴婢都长着一双势力的眼睛,云脂虎却从来不肯让云羽然受到半点委屈。
姐妹之情,却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凉薄?
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她不是那个心慈手软到蠢笨的人,这一切,也该让云羽然付出代价了!
“来人!”云脂虎一挥手,天牢外的侍卫,立刻进来听命,“拿下!”
“是!”侍卫们齐齐跪倒在地。
“你……”云羽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是她出现错觉了么?云脂虎怎么变了……而且,这些侍卫的突然反水,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在皇上面前告密,揭发了老凌王被害死的真相,这才获得了恩旨。
可云脂虎不过是朝廷通缉的罪女,哪怕北堂凌的势力再怎么权倾朝野,恐怕也指使不动这些听命于锦衣府的侍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疯了?”云羽然声嘶力竭的挣扎着,可是侍卫们却根本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了地上,“她是朝廷通缉的罪奴,你们不去抓这个贱人,抓我干什么?你们没听见吗?我要去见赵大人,我要见赵大人!”
“脂虎郡主!”赵统领脚步急促的从天牢外进来,礼节丝毫不差,“臣刚接到圣旨,迎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
郡主!
云羽然听着这两个字,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这个贱人不过是云氏一族的余孽,是杀了老凌王的罪奴,她怎么会成了什么郡主?
“赵大人,还不快拿下这个贱人,拿下她!”云羽然声嘶力竭的吼道。
云脂虎只轻挑了挑眉,略有不满的看了赵统领一眼。
赵统领连忙起身,一指云羽然,道,“这个贱人嘴里不干不净,冒犯郡主,掌嘴二十!”
“是!”侍卫们狠狠的朝着云羽然的脸颊扇去。
一时间,原本白皙的皮肤,顿时胀起了一道道五指印。
这些侍卫们许是想着巴结这位皇上刚刚册封的郡主,一耳光下去打的极为卖力。
云羽然已然有些奄奄一息了。
她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云脂虎的裙裾款款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
不会的!
她狰狞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云脂虎,“你,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东山再起?”云脂虎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却带着几分泠然的寒意,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笑得让人噤若寒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想怎么个死法,姐妹一场,我会成全你!”
“贱人……”云羽然咬着被打破的嘴唇,恨极了的目光,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
她想要杀了云脂虎。
可是,那些侍卫却将她的手脚死死的束缚住,根本让她难以动弹。
“啪!”一耳光,猝不及防的打在云羽然的脸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两耳光,云脂虎狠狠的打了过去,“这几耳光,是替我,替小弟,还有云氏一族的所有人打的!”
“小弟受过的折磨,我会一样不少的让你还回来!”
云脂虎缓缓起身,只是当她再次站起时,看向云羽然的目光,却没有了些许的温情,只有陌生和冰冷,那是一种让人的背上都能浸透出冷汗的冰冷。
这个世界,永远也别提“情分”。
这个世界只有争,只有夺,只有狠!
这是云脂虎从今以后的生存之道。
从她今天对云羽然下杀手的时候,不,从云氏一族被抄家问斩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明白了,不是么?
“杀了你,便宜了你!”云脂虎将晕过去的小弟,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最后一缕目光,缓缓的从云羽然的身上收回,“将士们在外辛苦,送你去做军妓,一如你刚刚所说,不会轻易的放过我,我也要你在不堪的折磨中过完你的下半辈子。”
“云脂虎!”云羽然声嘶力竭的声音,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够狠!
她只是想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可是云脂虎,却还要了她看得比生命还重的贞洁,要让她在那些如同虎狼的将士中被凌辱折磨……
外面,已然是深夜。
街上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匆匆的迈着脚步。
赵统领亲自送云脂虎出来,许是担心曾得罪过这位新册封的郡主,所以伺候的甚是殷勤,“郡主,不知皇上可曾赐给您府邸?臣好护送您回去?另外,小公子受了刑,需要臣给他请大夫来么?”
云脂虎已然喂了一颗保心丹给云宇涵,又知他生命体征平稳,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一时之间,倒不是很着急。
回去?
她泠然一笑。
虽然那位高坐在龙椅之上,掌控着天下人生死的皇帝陛下已然答应,可以赦免云氏一族,可如今,昔日的簪缨世家,却已经不在了。
皇帝已有旨意,云脂虎可暂居住于舅父礼部尚书宋傲天的府上,但她很清楚的记得,云氏一族被抄家问斩的当日,那个曾经靠着父亲一手提拔,方才坐上礼部尚书之位的舅父,却是比任何亲族都先撇清和云氏一族的关系。
今晚,她哪里也不想去。
云脂虎看着晕过去的云宇涵,颇有几分沧桑的脸上缓缓勾起几分温纯的笑意,她的小弟必定和她一样,今晚,哪里都不想去。
“脂儿!”
长街的一头,骑着追风马的身影,带着些许的风霜,疾速而至。
云脂虎起初有些诧异,待看到来人时,眼中的冷意渐渐的化为如沐春风的微笑。
陆晨阳,这个身体无时无刻的在告诉她,他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
云氏一族被灭的时候,他出使别国,直到他今日回来,才知道已然发生了如此巨变。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似乎也不需要任何的客套。
陆晨阳看着云脂虎单薄的身子,在瑟瑟的冷风中发抖,只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在了云脂虎的身上。
又如同珍宝一样,将云宇涵抱在怀里,只是用着简单却又笃定的口吻,道,“跟我走,今夜回我的家!“
云脂虎没有任何的犹豫,只紧紧的拽着陆晨阳的袖口,“好!”
月影稀疏,笼罩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却不知道,长街的另一侧,北堂凌的身影,略有些寂寞的站在了云脂虎的身后。
“王爷,我们的人撤么?”
“让血卫都撤了!”北堂凌摆了摆手,只是一向淡如清风的他,却不知为何,看着那一双紧握的手,心里有种难言的郁闷。
他低估这个女人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了凌王府,用星图不仅换来了父皇的恩赦,还得了郡主之名。
只是,她真的以为,一切都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么?
脂儿,你在玩火!
且不说你从今以后,只是父皇用来解开星图秘密的棋子,就只说你如今紧握的那双手,你真以为,陆晨阳这位少年大学士,他的心思便真的单纯?
北堂凌本能的有种冲动,可他终归按捺住了。
也许他在云脂虎的眼中,只是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他就算上前和陆晨阳争夺,云脂虎也只会拒绝他。
罢了!
我总不会让人伤了你!
北堂凌长吁一口气,带着几分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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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要上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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