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就在这时,王家人竟顺着线索找出这位深得圣心的后妃是自家在襁褓时就被拐卖的女儿,认亲之事在上京也是轰轰烈烈。
王家官位不高,家世也不是顶好,可作为皇后娘家却够了。当今圣上立刻大喜,封后之后又将三皇子封为太子。王家自此也是荣宠不断。
这些都是慕锦兮出生前的事情,她只知个含糊,可每次见到这位,都不免感慨这大概就是命运眷顾。
「一些时日不见,二姑娘愈发出挑了。」王皇后和蔼地放下茶盏,「大约也是我年岁大了,你们这些年轻姑娘都不乐意进宫同我说话了。」
来了,慕锦兮心中骤然紧绷。
她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眉眼弯弯:「娘娘这是怪罪臣女了。」
王皇后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将慕锦兮仔细看过,才弯了弯唇角:「你这丫头,本宫何时说过要怪你,只是深宫中难得几个如你这般得本宫心的花骨朵儿,巴不得你多来陪陪。」
「皇后娘娘若是心中欢喜,臣女自然听诏。」慕锦兮心中也捏着一把算盘在敲敲打打,寻思皇后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说起来,你来年便能及笄。」王皇后把玩着茶盏,笑意愈发温柔,「家中没个主母到底不是那么一回事,庆山侯公事繁忙,怕是要白白把你的大事给耽误了。」
慕锦兮心中一紧。
她如何听不出来王皇后的意思。
大燕如今有三位皇子在朝中素有威望。
其一便是王皇后嫡出的三皇子,更是当今太子。
然而,王皇后之前,当今在潜邸之时尚有一早逝发妻,当今登位之后封作元后,元后所生的大皇子既占嫡又占长,只是元后因为是当今微末之时所聘,出身比王家还不如,且明眼人看去都知那家太不像话,所以大皇子眼看着就要落在头上的太子之位便丢了。
而另外一位皇子,便是当下深得陛下盛宠的越贵妃所生的四皇子,圣心偏爱,风头正盛。
而太子和四皇子,都尚未婚配。慕锦兮深深觉得,王皇后这是惦记上她的婚事了。
她笑了笑,刚想说一两句什么将话岔过去,便听宫人前来通禀。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到坤宁宫来给您请安了。」
皇宫之内的贵妃娘娘仅有一人,便是越贵妃。
越贵妃于此时过来,王皇后当即变了脸色,但她却不能当着慕锦兮这个外人的面说不见。
「瞧她,八成是知道你入宫了,偏生过来凑这个热闹。」王皇后笑的温婉和蔼,连忙让人将越贵妃请进来。
慕锦兮听着钗环碰撞的声音,也不由绷直后背。
她倒不怕越贵妃因为六皇子的事情怪罪于她,反而觉得这位贵妃娘娘出现的时间正妙,王皇后未说出口的那些话,她便可以当做尽数不知了。
只是如今后宫的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女性素来不对盘,自己戳在这里可有的熬。
「方才听闻慕二姑娘到姐姐这里来了,本宫可没来晚吧?」越贵妃声娇人更娇,往殿中一站便是亮堂堂的,光彩夺目。
慕锦兮忙同越贵妃问了安,便听王皇后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妹妹说什么晚不晚的,她在本宫这里,还能吃了她不成?」
明明亲和有加,慕锦兮却品出了十足的刀光剑影。
这皇宫……确实不是什么安生地方。她压下想要揉揉眉心的念头,干脆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
「姐姐说笑了。」越贵妃笑声娇媚,自顾自拉着慕锦兮坐下,「实在是我家小六惹了祸,却要让那慕家的亦哥儿挑起担子,本就心里过意不去,听闻慕二姑娘进宫了,便想着也来解释一番,也免得姐姐怪罪。」
慕锦兮霎时心中诧异,本来慕谨亦把六皇子搅和了进去,越贵妃没怪罪她就该称奇,怎么还帮她说起话来了。
「本宫怎么会那样小气。」王皇后抿了一口茶,「不过就是小孩子打闹,下手重了些,国子监狠狠责罚过,各家也回去好好教训便是,岂会因这事去为难二姑娘。」
「臣女教导幼弟失责,娘娘怪罪臣女也是应当。」慕锦兮心中叹息,这种时候她再装死,指不定两个人心里如何作想了。
「二姑娘不必如此拘谨。」越贵妃笑了笑,「姐姐待人素来和善,便是寻常宫人犯了错,她都舍不得责骂,怎么会怪罪于你。」
听到越贵妃这句话,慕锦兮唇角僵了僵。
这位……真是百无禁忌呀!
也不怪慕锦兮听着头疼,原本越贵妃被当今临幸之前便是王皇后的贴身宫婢。
而且不是一般的宫婢。
王皇后入宫之前是个农家女,一朝得了富贵,便将邻家与她为善的小妹妹也带上了,原想认个义妹寻个好人家,小姑娘却是道想将这恩情还了,便一直在王皇后身边侍奉。
这一侍奉不要紧,约莫是立太子一年之后,当今便将她临幸了。而后更是接连诞下两位皇子,步步高升到贵妃之位。
若说她原本就是图谋的皇家富贵,可慕锦兮却听闻越贵妃原本就安分守己,即便被当今临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所以也没什么人拿越贵妃背主之事来说,只当命运弄人。
更何况,王皇后曾亲口承认是拿越贵妃当亲妹妹,而不是寻常宫婢,既然连主都不是,何来背主。
只是若是寻常人,必会对自己曾经做过宫婢之事讳莫如深,可偏偏眼前这位,最爱提的便是这件事,还要常常在王皇后面前提。
慕锦兮眼瞅着笑里藏刀的两个人,已经在寻思怎么早点出宫了。
却说另一边,苏珩推开了慕谨亦寝舍的门。
国子监的寝舍皆是两人同住。
如今就读的有且仅有两名皇子,而这两位皇子又素来不对付,便拆到了南北迥异的两个院子里。
而和慕谨亦同住的正是六皇子。
苏珩推门而入之时,六皇子正在帮慕谨亦的手腕涂药,两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可此时看上去却已心平气和许多。
见到苏珩,慕谨亦先是闷哼一声,又扭过头不看他。
反倒是六皇子,客客气气地笑了笑:「母妃已派人催了好几次,你这里既没事,我便该回宫挨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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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劳碌命 卷一 V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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