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弃女的逆袭日常 卷三 V第四十四章[07.06]

  赵郎君还因此迟去了书院,若非他的小厮同先生解释,他险些要受先生责罚。
  沈正章是个读书人,骨子里是像沈世文的,他得知了此事,倒是对赵郎君有些赞许,甚至惋惜道:「这么好的郎君,赵家怎么会亲近永恩伯府……」
  沈清月不语,前世她在张家内宅听多了流言蜚语,已经习惯先怀疑、推敲,再下定论,遂她不是容易听信谣言的人,赵郎君的事,她有不同于沈正章的看法。
  方氏问沈清月,怎么看待此事。
  沈清月大大方方道:「且先说此传言若是真的,我不认为赵郎君为人仁善。其一,他一个举业勤勉之人,明明是要赶去书院念书,若与乞丐纠缠,岂不耽搁功课?迟去课堂,也有些不敬老师,尊师敬长的人,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这样做。
  加之他父亲可是正四品京官,官职并不小,他的一举一动,谁不盯着?他不会不知流言的厉害。他如何敢因小舍大?何况那乞丐只是破了膝盖都快结痂了,又不是断了腿,这是小伤,很容易好,不过就是留疤而已,又不是姑娘家,赵郎君还至于去关心人家留不留疤不成?给了银子再赶去学院,已是最好的举措,一则全了他的仁义之名,二则不耽误时间。」
  沈正章听得直点头,他觉着十分有道理,连忙追问:「其二是什么?」
  沈清月道:「其二,赵郎君在什么学院读书?」
  「国子监。」
  沈清月冷笑一声,道:「国子监里以师为官,全部都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他的小厮哪里有说话的地位?二哥身边的小厮,可有敢在族学里的先生跟前替你答话的?他的小厮凭什么敢当堂跟老师解释?何况先生都险些要罚赵郎君了,小厮当堂反驳先生,岂不是打先生的脸?应事后解释方不得罪老师,亦没有目无尊长之嫌。所以唯有一种可能——小厮说的话,是赵郎君授意的。很显然,赵郎君同时以为,这位老师他开罪的起,于是不顾及老师的颜面,叫小厮出面解释。」
  沈正章瞪了瞪眼睛,愈发觉得沈清月说的有道理,只是这其中弯弯绕绕太多,他一个读书人,不常混在内宅,一时间想不通透。
  他眨着眼问:「可还有其三?」
  沈清月道:「其三则要论他到底为什么要带乞丐去医馆。」
  沈正章问道:「为什么?」
  沈清月答说:「两种可能,一是他本身有事耽搁,不想迟了,所以借乞丐之名遮掩,二是他这人刚强狭隘的很,明知道乞丐故意讹诈,宁耽搁时间,把钱给大夫赚去,也不肯叫乞丐占一分一毫的便宜。」
  沈正章皱着眉问:「二妹觉得是哪一种?」
  沈清月道:「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和仁善沾不上边。但我希望他是第一种,若是第一种性子,不过是虚荣和怯懦小有心机而已。若是第二种……当天他空闲无事便罢了,明知道要去书院读书,还要亲自留下和乞丐较真儿,未免有些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这样的人,不好招惹。这就是我说的其三——他本身动机不纯,却叫小厮说他是担心乞丐拿着银子不去看大夫,才扭着人去医馆,如此看来,他的确不是良善之辈。」
  沈正章听完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枉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好似脑子还不如沈清月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方氏亦是眉头紧锁,其实此事她是有些疑心的,譬如小厮在先生面前替主子解释,她也觉得不妥,可她没有这么快就像沈清月这般分析得清清楚楚,头头是道。
  她一面惊诧沈清月的敏锐聪慧,一面害怕赵家郎君若是心思狭小的第二种人,这门婚事要是退不掉,她怎么敢把沈清舟托付出去!
  沈清月觉着自己说的话太重了,轻声道:「这不过我是的一点猜测,若事情是真的,我猜的也就七七八八了,若传言早传变了样子,被人‘润色’过的,倒未必是这样。」
  沈正章木着脸摇头道:「这事我找的是国子监诚心堂的学生打听的,赵郎君也是诚心堂的学生,大概是错不了的。」
  方氏道:「如今国子监已经不比太祖在世之时,现在还在国子监读书之人,多半是要走荫监之路。赵郎君父亲是进士出身,赵郎君又是嫡子,不愁没有好先生教,天资再差,好好上进一二十年,总会有所成就,他却挑了国子监这条路,说明他本身也不是能吃苦耐劳之人。」
  沈清月深以为然,她道:「但凡伪善之人,没有不露出把柄的。伯母,您且先拖延下舟姐儿的亲事再说。」
  方氏点头应下,待天黑沈世文下了衙门,她便将此事告之于他。
  沈世文皱了皱眉,他也打听过赵郎君的名声,小郎君一贯风评不错,他倒没再细致打听,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而且方氏分析的很有道理。
  沈世文渐渐回神过来,面色沉郁地对方氏道:「我打听的几个人都是说他好的,若只是碰巧就罢了,万一外边儿全是说他好的,这就反常了。便是圣人还有人骂的,这世上没有完人。」
  方氏心里更紧张了。
  沈世文安抚她道:「你放心,舟姐儿还没及笄,一时半刻成不了婚事。」他又捏着方氏的肩膀道:「夫人贤惠机敏,以小窥大,娶妻当如此!」
  方氏笑着摇头,替沈世文宽衣解带,道:「哪儿是我说的,是月姐儿下午来坐的时候,她说的,只国子监那一条是我说的。」
  沈世文讶异道:「月姐儿说的?」
  方氏点了应了一声。
  沈世文沉默了一会子,方道:「可见月姐儿是有仁爱之心的。先前老夫人指责她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她像老夫人说的以计谋事,手段心思落了下乘,倒是小瞧她了。」
  方氏笑说:「月姐儿有主意有分寸,比舟姐儿都省心。」
  随后,方氏又提了赵家和永恩伯府的交好的事,沈世文倒没说话了,他虽觉永恩伯府行事不仁,到底没权利去干涉赵家和谁交好,真要论起来,沈家也有几门说不干净的事儿。
  内室里,夫妻二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翌日,沈世文特地去再次打听赵郎君的名声,外人无一不说他的好话,沈世文彻底动了和赵家退婚的心思,奈何两家已经交换信物,当年互换玉佩之时,还有人证,若这样退了,赵家肯定不依不饶,一定会伤了舟姐儿的名声。
  会试临近,翰林院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沈世文暂时搁置下沈清舟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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