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姳经过这件事,也有了新发现,郑重的告诉谢夫人,「娘,祖父不是把六叔的婚事托给您了么?您给我六叔找六婶婶,还是找个泼辣些的吧。六叔太老实厚道了,如果六婶婶温柔可人,夫妻俩会一起被欺负的。」
谢夫人有些意外,「泼辣些的么?你祖父吩咐过,要给你六叔寻一位温柔善良的妻子。」
陆广满之前在边氏那里吃了大亏,平远侯想补偿他,要寻觅性情温柔心地善良的淑女来匹配他。
陆姳把荣家的事仔细分析了一下,谢夫人也觉得有道理。世人欺软怕硬的多,买柿子谁不是挑软的捏?陆广满已经那么老实了,若再娶一位性子绵软的妻子,不知得让荣太太这类的人占多少便宜。
「娘,我给您当幕僚吧。」陆姳积极要求。
谢夫人乐了,「好啊,娘也是有幕僚的人了。只是呦呦这样的人才当幕僚,娘一年给多少银子才合适啊?这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岂不是显得我闺女本事不大么。」
「若是少了,还显得您不够阔气。」陆姳嘻嘻笑,「您就按第一流谋士的年俸给吧,这样显得我身价高,也显得您出手大方,咱娘俩两全其美。」
苏木和苏叶自外端了茶点进来,听了陆姳的话忙笑道:「不止呢。三姑娘手里有了银钱使用,也省得大少夫人额外再给零花钱了,这哪是两全其美,简直一箭三雕。」
陆姳眉眼弯弯。
谢夫人故意板起脸,「你们若能逗三姑娘笑,便是功劳一件,有赏;若是三姑娘笑得肚子疼了,便是有错该罚。你们可要把尺度把握好了。」
苏木放下茶盘,后怕的拍胸,「幸亏奴婢今天只是把三姑娘逗笑了,却没笑得三姑娘肚子疼,否则奴婢这个月的月钱便不够罚了啊,下半个月要喝西北风了。」
苏叶忙伸出手掌讨赏,「夫人,三姑娘笑了。」
陆姳得意的把她的手拨了回去,「你该赏还是该罚,关键在于我肚子疼不疼;我肚子疼了疼,全在我一念之间。」
苏木和苏叶陪笑脸,「三姑娘肚子一定不疼,对不对?」
陆姳指指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我肚子疼不疼,主要看它。」
苏木长长叹了口气,取出一枚铜钱装到陆姳荷包里,「还没赚钱呢,先得赔一文钱。」
苏叶也愁眉苦脸的取钱,「唉,如今这年月,活难干,钱难赚啊。」
陆姳笑得花枝乱颤。
谢夫人也笑得不行了,每人赏了一个镶金嵌宝的荷包,春七和冬七正好这时候进来了,也跟着得了赏,这俩人莫名其妙,一脸懵懂,傻呼呼的样子惹得大家又笑了一回。
从这天开始,有为陆广满说亲的媒人登门,陆姳常在帘后旁听。
若有条件不错的,她还带了陆娟亲自出门去相看。不过看过之后大多是失望,没一个让她和陆娟喜欢的。
这天官媒来说了秦员外郎的女儿,「家里有八位哥哥,独她一个女孩儿,养得太娇,性子便不大好,因为这个把婚事误了。今年二十岁,尚未有人家。这姑娘相貌是极好的,嫁妆也丰厚,因年纪有些大了,也不挑头婚二婚。」
陆姳打听到这位秦姑娘常在得月楼喝茶,便给陆娟请了一天假,拉着陆娟去了得月楼。
得月楼位于闹市中心,共有三楼,二楼是雅间,三楼只接待女客。
因为三楼全是女客,并没有一间一间隔开,和一楼大厅是一样的。
陆姳和陆娟才进来,便全场瞩目。
陆娟是外貌比较特别,又高又黑,陆姳则是生得太过美丽娇嫩,就连女子见了也是动心。
陆姳和陆娟在角落里坐下,安安静静的,并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
「哟,秦姑娘您来了。」茶博士热情的招呼声。
这茶博士是位中年女子,性情圆滑,见面不笑不说话,那秦姑娘笑着和茶博士说了句什么,显见得很熟络。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位姑娘坐到了秦姑娘那桌,陆姳侧耳倾听,听到那位秦姑娘在高谈阔论,「……你们猜那小丫头说什么?她说她也是秦家的姑娘,和我是一样的,还厚着脸皮叫我姑母。呸,就凭她那个身份,她也配?你们猜我怎么着?我飞起一脚,便把她踹飞了……」
有人惊呼一声,「才八岁的小丫头,怎么受得了你这一脚?」
秦姑娘得意,「她当然受不了,当场就吐血了。我二哥还挺心疼这个丫头,要让人给她治伤,我偏偏不许……」
陆姳不由的摇头。
性情泼辣并没什么不好,但心肠这么恶毒,谁敢领教。
陆姳正想和陆娟一起离开,又来了几个人。陆娟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咦了一声,指给陆姳看,「于先生。」
陆姳也看到了,「我印象当中,于先生除了她弟弟的学业,别的都是不关心的。侯府供给她一日三餐,四季衣服也替她裁了,她没什么开销,所有的银子全部拿回家给她弟弟用。今天她居然会来得月楼喝茶,奇了。」
陆娟是个实心肠,看到和于先生同桌的一名年轻女子气势汹汹,似乎在指责于先生,急得站起身,「三姐姐,我想过去看看。」
陆姳知道陆娟和六叔一样实在,于先生教课教得认真,陆娟便把于先生当自己人了,也站起身道:「应该的。」尊师重教嘛,无意中遇到先生,必须过去打个招呼啊。
「于先生。」陆姳笑盈盈到了近前,「这么巧,您也来喝茶啊。」
「先生好。」陆娟恭敬的行礼。
于先生有些慌张,「三姑娘,四姑娘,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陆姳弯腰闻了闻,享受的咪起眼睛,「先生喝的这是龙井茶吧?好香。」
陆娟不会绕弯子,说话直接多了,「先生,我们想和您一起喝杯茶,可以么?」
「可以啊,请坐。」坐在于先生对面的名轻女子傲慢的道。
这女子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艳丽,眼角微微上挑,满脸写着不好惹。
陆姳和陆娟顺势道谢坐下,和这女子相互介绍,这才知道她姓桥名容,是睢阳侯桥宪的妹妹。
陆姳奇道:「睢阳侯不是一直镇守辽东么?」
桥容无心应酬她,心不在焉的道:「家兄奉诏回京,我便跟着回来了。」
陆姳套了话,才知道桥容是睢阳侯太夫人在四十多岁时生下的女儿,从小便由桥宪带在身边抚养,真正是长兄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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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贵女 卷二 V第六十四章[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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