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有些恍惚,「世人说起来何姐姐,说她是摄政王妃,不知享有多少荣华富贵,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苦处呢?敬王大公无私,对别人宽厚,对妻儿要求却严厉得过份……」
陆广沉皱皱眉头,把谢夫人轻轻揽在怀里,「夫人,为夫早就想说了,敬王此人绝不会是好亲家人选。女儿的婚事,再看别家吧。」
对外人宽厚,对自己人严苛,谁家女儿那么倒霉要嫁给他儿子。
谢夫人温柔的笑了,「一则呦呦还小,二则呦呦才回到咱们身边不久,我可舍不得让她出嫁。女儿的婚事,过几年再说吧。」
陆广沉极是赞成,「对极了,咱们多留呦呦几年,对她好些,再好些,把过去的十几年给孩子补回来,只是……」
「怎么?」谢夫人关切问道。
陆广沉一笑,「只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猫野狗都能对我女儿乱吠乱叫,我不高兴。」
谢夫人略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陈御史之女,也是神色不悦,「这陈家的女眷也太不讲究了。不管敬王是什么态度,她们和呦呦说得着么?呦呦头回进宫便要独自一人面对陈家那对母女,可怜的孩子。」
陆广沉淡淡的道:「我平远侯府是不是太过平易近人,让人以为陆家好欺负了。」
谢夫人和他夫妻多年,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陈氏母女可恶,不过陈御史名声还算清正,夫君下手不要太狠了。」
陆广沉道:「事情未败露前,伍梓的名声也很好。夫人放心,为夫有分寸。」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敬王府里,敬王深夜不眠,脸色发黄,面带怒意,「扬景序,你究竟意欲何为?」
扬景序已换了一身雪白锦衣,长发披肩,神情慵懒,勾唇一笑,美得有几分邪气,「儿奉陛下旨意行事,父王何必震怒。」
「详儿还是个孩子,他有什么旨意!」敬王脸色铁青。
「详儿。」扬景序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眼角眉梢,都是讥讽,「父王,你这一声详儿情真意切,我都感动了呢。怪不得朝中传言,你才是陛下的生身父亲。」
敬王暴怒,自书案上拿起一方沉重的砚台,向扬景序猛砸过去。
扬景序不躲不闪,砚台飞到面前,伸手稳稳抓住,「父王,就算你的隐私被揭穿,也不用杀了亲生儿子泄愤吧。」
「逆子,逆子。」敬王被扬景序气得够呛。
「父王,你想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到庆王府,为什么一定要在庆王府搜出罪证么。」扬景序把玩着手中的砚台,闲闲问道。
敬王脸色铁青。
扬景序脸色蓦然一变,厉声道:「因为你要袒护庆王,因为你要息事宁人,我最恨你这样!你不想伤了皇室的和气,我偏要和你作对,从庆王府搜出罪证,让你不得不下令严惩皇室亲王!」
「你这孩子怎地心肠如此恶毒?」敬王痛心疾首。
扬景序怒气退去,重又慵懒闲散,「这便叫恶毒了么?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今晚是一定要在庆王府搜出罪证的,庆王府若没有,我自己带过去。」
「扬景序你出息了,连栽赃陷害都学会了。」敬王怒极。
扬景序邪魅一笑,「栽赃陷害算什么,借刀杀人才是高招呢。」
敬王满腔怒火,登时消散,「阿序,父王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想错了,真的不是她要害你。你的腿……唉,父王知道你难受,但那真是意外……」
扬景序眸中闪过丝寒光,手中砚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直线,击中墙壁上的琉璃挂屏,一声脆响,满地碎片。
敬王看看扬景序那双腿,一声长叹,「你想砸就砸吧。砸完了,气出了,到此为止。」
扬景序气笑了,「到此为止?你想的美。我不光要毁了庆王府,还要毁了陈家。哪里来的野鸡,竟敢觊觎我弟弟。」
「唤二公子进来。」敬王头大如斗,命人叫扬景澄。
扬景澄也换了居家之衣,和扬景序一样洁白如雪,丝绸般亮泽长发柔柔垂落,飘逸如仙。
「阿澄,劝劝你哥。」敬王烦恼的道。
「我为什么要劝哥哥。」扬景澄静静的道:「哥哥要做的事,便是我要做的事。」
「庆王得罪你了么?」敬王吃惊。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对付庆王府。
扬景澄斯斯文文的道:「扬仪羽得罪了我未婚妻,我不能饶她。陈氏母女更要严惩,下场一定要惨,好警醒后来人,再没人家敢跟父王您议亲事。」
「就为了和你指腹为婚的那个小姑娘,你便要动庆王府?」敬王不能置信。
扬景序扬景澄兄弟二人,一个美得妖孽,一个美得出尘,这时却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讥讽笑容,「为了未婚妻动庆王府算什么,为了一个女人情愿害自己亲生儿子,才是奇葩。」
敬王气得脸色焦黄,命令侍卫把世子、二公子关起来。
扬景序仰天长笑,「晚了,今晚陈家那野鸡便会勾引陛下不成反被捉拿。庆王府,陈家,你一个也救不下。」
敬王惊怒交加,命令把二人关押起来,没有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是关押,但侍卫只是不敢放他们外出,殿宇之中,却是行动自由。
扬景序对着墙练飞镖,「弟弟,今天那个真是你小未婚妻么?够淘气的。」
扬景澄亲自烹茶,「嗯,她从没搜查过王府,想试上一试。」
扬景序漫不经心的扔着飞镖,百发百中,「陆千里竟也依着她,很宠妹妹。」
扬景澄自然而然的点头,「对,她有个好哥哥,和我一样。」
扬景序薄唇轻勾。
兄弟二人虽被关在府中,但侍卫每天换三次班,外面的消息侍卫知道,兄弟二人也便知道了。
庆王府罪证呈上之后,少帝大怒,命三司议罪,最后判庆王、北安王父子废为庶人,终身圈禁,河东郡主扬仪羽褫夺封号,和她的父母兄长一起,终身只能是卑微的囚徒。
如果能安安生生做一辈子的囚徒,其实还算比较幸运了。只怕有人不想要她活着,暗中害了她。反正刘太后没有直接处死她,已经是宽待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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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贵女 卷二 V第十六章[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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