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专治白莲花 卷四 V第三十一章[07.14]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眉头紧锁,正批阅着堆积的奏章。
  日前派到临州的钦差尚未查出天象异常是何故,倒是叫他意外查出了临州知府贪赃枉法,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为扩建府邸,竟私自驱逐平民,拆毁其房产,侵占良田之事,惹得整个临州民生载道。
  将知府羁押抄家之后,自其府中又搜出白银百万余两,珍宝古画五百余件,证据确凿。
  如此关头敢顶风作案,实属容忍不得。
  历来皇帝都信天象之说,元德帝自然也不例外,自然而然就会将天象异常与之联系起来。
  天怒人怨恐会降祸于朝,皇帝心下一凛,当即便下了御令,将临州知府斩首示众,严查授贿之人,凡与之勾结或欺压百姓的,以同罪论处,所抄家产调拨二十万两以平民怨,其余充入国库。
  殿内光线正好,能瞧得清兽首铜炉中白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漆黑地板映射出的光线将元德帝的面容衬托愈发苍白。
  做了判决后,他才掩唇咳了咳,刚将奏章放到一旁。
  李玉躬身小跑进了殿内,低声禀告道:「皇上,大皇子求见。」
  皇帝眸中绽亮,搁下朱笔正了正身形,笑道:「快请进来。」
  李玉「嗻」了声,自大皇子认回皇家之后,皇帝的心情也就只有在看到大皇子之时要好一些,如今他龙体有恙,李玉也不敢耽搁,搭着拂尘小跑着出去了。
  宋时瑾已经换了身黑色衣袍,只有袖口衣领处以银丝滚边,温润不再,多了些冷清阴厉之味,「参见父皇。」
  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他行了礼,挥了挥袖:「平身。」
  「微臣受命追查符家余孽,临行前接到消息,尚有十万余兵马藏于巫山境内,粮草兵械充足,符敬源、符敬寒二人欲打着清君侧诛奸佞的旗帜行大逆不道之事,现下已经将人马纠集齐。」宋时瑾面无表情说着,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对于他还是自称微臣,皇帝有些许怅然,但听着他继续说下去,眉头却渐渐紧蹙。
  虽只有区区十万余人,可乌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崇山峻岭中多是瘴气,若叫那二人起了事,恐会民不聊生。
  「如此,朕再增派十万大军,由你统帅。」顿了顿,皇帝才道:「务必当心。」
  「是。」宋时瑾拱手领命,「微臣告退。」
  「等等……」皇帝踌躇片刻,想了想,「若你得胜归来,朕便许你之愿。」
  「谢父皇。」
  殿内空了下来,皇帝看着门口的白玉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般执拗的性子,到底还是像自己一些。
  宋时瑾得了圣旨之后,那缴获的八十余万两随后便作为了军饷交到了他手中,十万万兵马本就已经待命,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汇合。
  此去荆州路途遥远,符敬源二人不难解决,若不是想要寻个由头娶她,宋时瑾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他无意于高位,功勋对他而言,不是那么必要,且这一来一回恐怕会耽搁好些日子,也不知能否赶得上她及笄。
  时间紧迫也不能过多耽搁,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于次日凌晨宋时瑾便带着人出了城,向着荆州而去。
  顾怀瑜没有刻意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带着他送的簪子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的背影遥遥远去,此生之事以与记忆中不同,事关于他,心里总归是担心的。
  二皇子府内
  卫峥穿着一身灰暗的衣服,面色憔悴坐在书案前,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经文。
  靠近墙角的一片地砖动了动,倏然间被顶了上来,从里头出来一个浑身泥渍的人,疾步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
  卫峥笔尖一顿,漆黑的墨染上了宣纸,「你说什么?」
  那人又将消息重复了一遍。
  卫峥霍然起身,差点将牙齿咬碎,在将屋子内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碎之后,这才喘着粗气坐回到椅子上。
  「这两个蠢货!」说的自然是符敬源与符敬寒二人。
  藏在乌山内的十万兵马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绝境万不可透露出半分消息,他已经失去了舅家的支持,连往日里拉拢的朝臣也抄家流放十不存一,只凭这区区十万人如何能成事,更遑论断了赤隐散那么一大笔收入后,本就已经捉肘见金。
  自密道进来的侍卫颤了颤,压低声音道:「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
  卫峥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如今他被困府内不得而出,皇帝只怕是早就已经疑心自己,只是没抓到确切证据罢了。而宋时瑾却挂帅出征,结果怕是想也不用想,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要是再将这些人剿灭,后果不堪设想。
  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若不做点什么,那些留下的证据便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为今之计,也只有在后方搞出点什么动静,让他无心战场,暂且将时间拖延住,自于自己,总归是有法子出去。
  只是这个人选……
  思索片刻之后,卫峥朝侍卫招了招手:「这样……」
  时至初秋,草树颜色愈发深绿起来,接连几日的靡靡秋雨落下,卷走余夏的残温,气温又凉了好些,晨起已经有了薄薄一层雾气,笼罩住禁宫顶上一片金瓦。
  未央宫内,宫人屏气敛声,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膳食,放在桌上。
  大大小小的碗碟摆了二十多样。
  皇后往元德帝面前的小碟内布了一筷子翡翠银丝,轻言轻语道:「皇上近些日子国事操劳,连膳也未曾好好用着,看起来清减了些。」
  皇帝「嗯」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鹿角胶粥舀了一勺,并未接话。
  屋子里的香炉冒着淡淡的香甜气,气氛却有些沉闷。皇后默叹了一口气,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你这般看着,朕如何能进的下。」皇帝蹙了蹙眉,不悦道:「有什么事便说?」
  皇后搁下手中银箸,起身对着皇帝福了一礼,而后缓缓道,「臣妾有一事请皇上定夺。」
  「何事?」皇帝看了她一眼。
  皇后面色无异,淡声道:「符氏伏诛后,六公主至今尚在禁足,皇上口谕两月为期,已逾了好些日子,这……」停顿了片刻,她接着说:「臣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能叨扰皇上了。」
  皇帝搁下碗,勺子碰撞出清脆的瓷响,似乎撞在了皇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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