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巧妻 卷五 第二章

  她只觉得胸口闷痛,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哽咽说道:「大少爷,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看过。」撂下这句话,她竟然扭身走了开去。
  苏梅词没料到秦春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木在了当场。
  易峋没有去追秦春娇,他看着苏梅词,目光森冷,淡淡说道:「如此,你满意了?不在乎她的感受,尽情的伤害她,就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就只值一个妾的身份而已?是个男人,就该好生的照顾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在相府里受人欺辱,甚而被卖出来的时候,你难道在睡梦里?」
  苏梅词恼羞成怒,急赤白脸道:「你这个乡下莽汉,懂些什么!我的婚事,哪里由的着我自己做主?!那得是老太太、老爷太太点头,才成的。你当是你们乡下人娶妻,随便哪个庄户人家的女儿都可以的?!」
  易峋剑眉微挑,颔首道:「然而你是相府的长子长孙,你若坚持,他们为着疼惜起见,说不准也会让步。至少,你能留住她。」说到此处,他忽然冷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说到底,你心里其实还是觉得,为了一个丫鬟,不值得如此。你不敢,也不想为了她,和自己的家族长辈抗衡。如今她嫁给了我,你觉得一个乡下男人,比家中的那些长辈更好对付,所以你才又站了出来,摆出一副痴情种子的样子,想从我这儿把她夺走。」
  苏梅词瞠目结舌,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易峋的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他说道:「苏梅词,你不过是个卑劣又怯懦的废物而已。」
  这一句话,让苏梅词勃然大怒起来。
  但还没轮到他发作,易峋已先一步步的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苏梅词的衣领,将他拽到了面前。
  苏梅词看着那双如刀一般锋利的眸子,一下下的刮着自己的脸,只觉得背脊阵阵的发凉,一股从未有过的惧意从心底里钻了出来。
  分明只是个乡下莽夫,但这男人带来的压迫感,是他这近二十年来从未感受过的。
  在易峋的手里,他甚而连反抗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只听易峋又淡淡说道:「你怎么辱骂我,那都没有关系。但你欺凌我的娘子,那我不能饶了你。」
  一旁的程管家早已看傻了眼,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
  这一个是指挥使家的姑爷,一个是相府的少爷,两个人如果真的在这里起了什么纷争,谁受了伤,他这个小小的管家,是真的担待不起。虽然这眼下看来,吃亏的人必定是苏梅词。
  他慌忙上前,劝说道:「易公子,有话好说。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动手呢?苏公子是相府的少爷,若是在我们主人府上出了什么事,主人没法和相府交代,小的也要挨板子。求易公子看在我们家主人的面子上,放手罢。」
  听了这一番话,易峋不为所动,苏梅词却醒悟过来了。
  他竭力挣扎起来,嘴里嚷叫道:「你快放开我,我是相府的少爷,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你若敢动我一下,我们老爷太太必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易峋冷眼看着他,这文弱的少爷在他手里,如同一只小鸡崽子一般的弱小,他的挣扎也十分无力。
  那程管家慌了神,跪在地下咚咚磕头,求他放手。
  易峋眼眸微微眯起,他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
  苏梅词不知机关,只觉得领口的钳制猛然一松,他连忙后退了几步,却又因适才挣扎过猛,步子踉跄不稳,绊在了一块石头上,直直向后倒去。
  凑巧,他身后是一小口池子。
  那池子连着假山,没有多大面积,只为了造景,夏日里种些荷花。此刻十冬腊月,天寒地冻,池子上结了一层薄冰。
  但听得扑通一声,薄冰被砸了个碎裂,一条人影投进了池中。
  易峋和秦春娇自翰林府离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
  原本,易峋还想押着那大少爷去相府责问,堂堂相府的少爷,光天化日竟然戏辱良家妇人,这怎样也说不过去。
  但秦春娇却不想再生事端,更不想再看见相府的人,两人便匆匆离去了。
  那翰林府阖府上下像开水锅一样,都慌着去救治苏梅词,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回村的路上,风冷的像刀,嗖嗖的割的脸颊生疼。
  易峋驾着马车,问了一声:「春娇,冷么?」
  马车里却寂静无声。
  易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西方天际已是阴云低垂,冷风四起,带着一丝湿冷。这个天气,看来就要下雪了。
  那大少爷娇生惯养的,这十冬腊月的天气,掉进冰水池子里,可够他受得了。
  然而易峋还是觉得,太过便宜他了。
  适才,真该痛揍他一顿才是。
  两人回到下河村时,天上当真落起了雪粒子。
  回到家中,秦春娇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易嶟有些纳闷,今儿大哥不是陪嫂子回门么?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易峋将马匹解了缰绳,安顿在牲口棚里,回到了屋中。
  易嶟站在堂上,见他进来,便问道:「大哥,嫂子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为了免秦春娇的尴尬,易峋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只是说道:「路上吹了风,她有些头疼。」
  易嶟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但这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即便是当兄弟的,也不好插嘴。
  秦春娇蜷缩在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的身躯。
  房中烧着热炕,十分的暖和,但她却依然觉得身上冷的发颤,那是一种打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寒气。
  今天在京里遇见苏梅词,她有些恍惚,好像她永远也挣脱不了那个牢笼。曾经为奴的经历,像一张巨网,将她牢牢的缠住,卷裹在里面,再也摆脱不得。
  当过一次奴婢,这些人就再也不会拿她当人看了。
  苏婉然对她的轻贱,苏梅词对她的欺辱,仿佛都在告诉她一件事,她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这种痛苦,难以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沉稳的步伐迈进了门内,伴随着一股酒酿的甜香,在屋中弥漫开来。
  易峋端着一只青花瓷汤碗,在床畔坐了下来,低声说道:「给你煮了酒酿荷包蛋,吃点东西吧。」
  秦春娇却没有动弹,一脸木然,半晌才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峋哥,我不想吃。」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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